“在幹什麼?”
身後忽然傳來說話聲,吓了陸相時一跳,她回頭,心有餘悸地望着陸珩道:“十三叔,不是說過,走路應該有聲音的嗎?”
“你若心裡沒鬼,怕什麼。”陸珩坐到書桌旁的木椅上坐下,拿起陸相時鬼鬼祟祟送進來的東西,仔細端詳了下,意外道:“護膝?”
“送我的?”
陸相時有些局促道:“您對我那般好,我也沒什麼好東西送您,想着您什麼金銀财寶都是見過的,倒不如親手給您做一對護膝,您常在外面奔走,天寒地凍的,凍傷了膝蓋可不好。”
“給你父親做了嗎?”陸珩問。
陸相時擡了擡眉毛:“沒有啊,我娘給我爹做了整整四對護膝,讓爹每日換着用,我不是想着您還沒有娶妻嗎,大約是沒人給您做的,所以我才做的。”
“還有這個,”陸相時從袖中取出一個劍穗放到書桌上,“這也是我給您做的,原本之前做了一個,覺得不好,又重新做了一個,是祝賀您升官的,好看嗎?”
她又拿在手裡揚了揚。
那劍穗是用湛藍絲線編制而成,上面有一塊月牙形的羊脂玉玉佩,這玉佩陸珩認識,是她以前外出玩耍的時候在玉器店裡買的,玉佩沒有一點瑕疵,就是價格有點貴,她下了好大的決心才忍痛花銀子買下來的,她非常喜歡,現在她卻要把這塊玉佩送給他。
陸珩握住扶手的手指骨有些泛白,他維持着表面的淡然,道:“以前也不見你送什麼東西給我,反而總是從我這裡拿東西,怎麼現在卻想着給我送東西了?”
“這些年得了十三叔許多照顧,這輩子我怕是都還不清了,以後我也沒有機會再送十三叔這些東西了。”陸相時有些遺憾地說。
太遺憾了,陸相時想。
“坐吧,我有事和你說,”陸珩壓制着心底的悸動,沉默了片刻,說道,“你往後再不能見那個白令令了,無論是因為什麼原因,都不能去見他,記住了。”
“我知道,您怕傳出不好聽的話,損我名聲,我不會再見他的。”
“這隻是其一。”
“那其二呢?”
“白令令的母親白徽乃是女皇身邊的宮典使,這個白令令在汴京潛伏兩年,絕不會隻是來做布匹生意那麼簡單,他若隻是個生意人還好,旦和南梁皇室扯上關系,被人抓住把柄,後果是什麼,你心裡應當清楚。”陸珩提醒道。
陸相時心中“咯噔”一聲:“那您可查清楚了他來汴京的真實目的?”
第21章
“還在查,這人藏得深,查起來要費些功夫,還要些時候,”陸珩道,“南梁的使臣要進京了,皇上命我和二皇子接見使臣,接下來的一兩個月,我都會很忙。”
“您是戶部尚書,可接待使臣這種事情,難道不是禮部和皇室的事情嗎?”陸相時說到此處,恍然反應過來,“啊,我忘了,您和皇室中人,都姓陸。”
陸珩:“……”
“可臨近年關,南梁使臣在這個時候過來,您不覺得奇怪嗎?”陸相時道,“邊境無戰事,他們這時候來我們北燕,是來幹什麼的?”
“南梁女皇注重發展經濟,這次她派使臣過來,應該是專程來談互市之事,但不排除還有别的目的,所以皇上才讓我接待。”陸珩道。
陸相時眼眸亮晶晶的:“那來的使臣,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南梁使臣,從未有男使。”
陸相時心中一動,她從未見過女官,他們燕國根本不允許女子入仕,她就很想看看入仕的女子到底是何等模樣的,可是她都要出嫁了,大約是沒那個機會和資格的。
陸相時有點失望,她斂衽道:“那您先忙着吧,我回去了。”
陸珩本想留她用膳,但想了想,到底還是沒有開口。
十二月十九,汴京下了一場大雪,大雪下了整整一日,在夜裡轉為小雪,然而,這小雪卻一直未停,雪花将整座汴京城都裝成了一座雪城。
南城門黑瓦紅牆,雪花紛揚,車輪碾壓過處,留下不深不淺的車輪印,十分打眼。
一輛華蓋馬車在一百侍衛的護送下緩緩自南城門駛入汴京城,沿着汴京寬闊的街道在禮部侍郎莊寒鱗的帶領下,一路駛到位于燕國皇宮崇陽門附近的外使館。
車隊在外使館門口停下,華蓋馬車的車簾被纖長的手輕輕掀開,緊接着一個身着深綠色繞膝長衣、腰間束着腰帶的女人踩着腳凳從華蓋馬車上走下來。
女人約摸四十有餘,頭上戴着深綠色的鑲銀絲大帽,大帽上鑲有白玉,她的腳上踩着黑色的厚底長靴,她踩在雪地裡,雪花的深度還夠不到她的鞋面,她眉骨很長,鼻梁稍高,往馬車旁邊一站,從裡到外都透着一股英氣,讓人莫名地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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