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剛才的時候頭上有三隻眼”在回去的路上,李舒窈忍不住好奇說到,并用手指着易世觀的額頭
“什麼三隻燕?”易世觀以為自己沒聽清
看着李舒窈舉着的手,他彎下一隻腿,低下身來。李舒窈食指輕輕碰着他的眉心說,“哥哥這裡剛才有隻眼睛”
易世觀心中一驚,找到附近的一口水井邊,望着自己的倒影,對着水面的一片落葉開始感知。
在水面的倒影中,自己的眉心悄然睜開了一隻豎眼。
當他剛想用第三隻眼去看世界時,發現整個世界開始生動起來。無論遠近,事物均清晰可見,世間各種鮮豔的色彩和細膩的紋理盡收眼底,遠方物體的輪廓顯現為清晰的線條和分明的邊界,并可以清晰地看到一切最細微的變化。
易世觀發現,幾乎世間的所有,都有着一片陰影,有生命的物體顔色較深,死物的顔色較淡。
随着他對落葉的進一步浸潤,可以看到原先散落分布在落葉各處的陰影逐漸減少,當徹底完成靈魂浸潤時,落葉隻剩下中心位置存在在一小片陰影,顔色明顯比原先要深。易世觀心中一動,落葉随即消失不見。
易世觀心有所悟,讓李舒窈找了一塊碎布,撕成條狀後綁在額頭,發現一切感知正常,但是再看看水面,倒影中隻能看到額頭的綁帶。
回去取了相框後,易世觀背着李舒窈朝着陸阿大的方向奔去,一路上奔走跳躍,惹得小丫頭不斷地拍手歡呼。
等到下午再回來時,已接近黃昏。在靠近甯遠寨後,原本想去洪玉柱家,無意中看到一角寫着“酒”的幌子飄起後,改變了主意,徑直朝着那邊走了過去。
那裡是一個酒坊,靠近門口的室内左邊擺着兩排6個酒缸。張繡錦正在右邊的一個大缸邊攪動着,看到易世觀他們過來後,停下手中的動作,迎了上來親昵地拉起李舒窈的右手
“舒窈,昨天你怎麼沒過來拿饅頭呢,伯母給你都準備好了”
“謝謝張伯母,要不是伯母您一直關照着,我恐怕也看不到舒窈了。我已經回來了,不敢繼續打擾您,所以昨天是我沒讓舒窈過來”易世觀對這對夫妻感覺很好,今天再次看到張繡錦,才發現張繡錦不隻是耐看,而且顯得十分妩媚,一雙眼睛似乎會說話似的,眼波流轉,顧盼生輝。
“伯母,這是您的酒坊嗎?平時經營可好?”這裡隻是一個小村子,市場應該不大,眼前看到的就有6個大酒缸,後面應該還有,就附近的這些客戶,應該消費不了那麼多。
“世觀真像個大人。托世觀的福,平時生意還好。”張繡錦捂着嘴笑道
“甯遠寨的白玉米很适合釀酒,伯母家的白玉釀經常有清遠郡,神門宗等外地的大商家過來采購,一般都是在下旬過來。世觀你要不要也嘗嘗啊”張繡錦似乎想逗逗他
“我可以喝嗎?平時胡伯父不讓我喝酒”易世觀順勢接過話來
“不過我明天打算去拜謝呂爺爺,感謝他們兩年來對舒窈的照顧,您能不能給我一些酒水和食盒?我可以用别的換,或者我先賒賬,等胡伯父來了後再還您”
“呂家可是大門大戶的人家,人家可不一定能看上你伯母家的酒呢。一點酒水不算什麼,也不用賒賬了,我給你準備準備,你明天直接過來取吧”
快到李舒窈的小窩時,天色已晚,各處已星星點點亮起了燈火。
呂純齊站在小樓前,看到易世觀和李舒窈朝窩棚走去,趕緊幾個大步走了過去,彎下腰伸出一隻手去牽李舒窈
“舒窈你回來了?這位就是你哥哥吧,走,跟我去樓上你以前住的房間”
“呂爺爺您好,我是李舒窈的哥哥易世觀。呂爺爺,舒窈太累了,身體很不舒服,今天想早點休息,屋裡還有一些東西我整理一下。”易世觀拉着李舒窈,不動聲色地退了一步,指着窩棚說。
這個窩棚呂純齊白天就檢查過了,裡面的東西一隻手就能拿完。看到易世觀睜着眼睛說瞎話,他有點讪讪,不知道該怎麼答複,猶豫了一下後繼續伸手去拉李舒窈
“呂爺爺,今天就不勞煩您重新整理屋子了,明天巳時末,我們準時去看望您老”不等呂純齊說話,便帶着李舒窈閃身一頭紮入窩棚。
李舒窈任由他擺布,一直沒說話。直到進入窩棚後,才小聲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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