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俏感慨萬千,回抱住了他,“謝謝你,還有阿姨。”
她住院以來的那些費用手續都是蔣樟和他媽媽處理的,他們讓她什麼都不用管,隻要好好配合治療就行。
“我媽本來也要來接你的,但醫院有事,走不開。”蔣樟拿過她的行李箱,“先回趟我家,等把東西放好了,我再帶你出去吃飯。”
在徐俏住院後不久,蔣樟突然痛定思痛,覺得自己不能再這麼荒廢人生了,于是拉下臉皮,向他那遠在國外的親爸借了筆錢,然後找人合夥開了間遊戲工作室。
工作室才剛起步,接到的都是一些小單子。扣去人工,房租,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費用,收入不算太高,但也夠他在工作室附近租間敞亮的房子了。
徐俏坐上蔣樟新買的車,前往他新租的公寓。
自從出了醫院,徐俏的眼睛就沒從窗外缭亂缤紛的景色裡收回來過,僅僅兩年而已,她都快要忘記人間煙火是什麼模樣了。
是很好的啊。
她在心裡默默感歎了句。
蔣樟将車開到地下室,而後領着她上了八樓。
進屋後,徐俏環顧四周,稱贊道:“行啊蔣美麗,整得有模有樣的。我以前怎麼都沒發現你這麼有藝術細胞?”
蔣樟從冰箱裡拿了瓶可樂給她,“這不是我弄的。”
他笑起來,滿臉藏不住的喜意。
“啧啧啧。”徐俏搓了搓手臂,打趣道:“看你那春心蕩漾的模樣,我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之前可沒少在我耳根邊提起何家翎。”話一出口,蔣樟便傻了,他咬着舌頭,一面暗暗怪自己嘴快,一面小心審視起徐俏的表情。
徐俏神色無異,半點波瀾未起,她看了眼牆上挂着的印刷畫,不經意似的問了句,“他還好嗎?”
蔣樟見徐俏并不避諱提及他,便松了口氣,把自己了解的消息盡數說了,“不知道,我隻知道何自堂被判了死刑,溫榕嫁給了個老外,鑫海集團被他那半路弟弟接手了。他從那天起,就不知所蹤了,我沒在香達見過他。”
徐俏靜默了幾秒,随即輕聲道:“那他應該很好。”
她希望他好。
蔣樟試探地問:“要不要我幫你打聽一下他在哪?”
徐俏搖搖頭。
她騙了他,害了他,還有什麼資格見他。當初那麼毅然決然地推開他,就是存了不再見的打算的,隻是沒想到病會好得這麼快。
不過退一步想,就算她沒病,他們之間纏繞的一團亂麻,理也不理清,拆不拆不開,遲早是要拿剪子一把剪斷的。
誰來剪?還得是她。
徐俏仰起頭,連飲了幾口可樂,然後将易拉罐往茶幾上一頓,說:“走吧,打算請我吃什麼?”
蔣樟驅車幾公裡,帶她去了思源區的一家餐館。這家餐館很怪,沒有店名,沒有菜單,開門時間全憑老闆心情。但因味道一絕,客人仍是前呼後擁地接踵而來。
他們去的比較晚,過了飯點,所以不用排隊,店内也有空位。
菜上來之前,徐俏嘀嘀咕咕的,覺得不過是吃頓飯而已,何必要花費那麼多心力,一路又爬坡,又問人的。
菜上來以後,徐俏就閉口不言,隻顧吃了。在醫院待着的這兩年,一日三餐,都很營養,她吃得嘴巴都快淡出鳥了。
她雖然不在意吃喝,但碰上好吃的,她也會多吃兩口。面前這桌菜不僅好吃,而且十分對她胃口,連吃了兩大碗米飯,她才空出嘴來同蔣樟說話。
徐俏跟他說了未來的計劃,她不想再當律師了,打算找間畫室,看需不需要老師,她可以教小朋友畫畫。還有看病住院的錢,等她有點積蓄了,到時候分期還給他。房子她也會馬上去找的,最快的話,可能四五天,她就能從他家搬出來了。
蔣樟不想要她還,不管是錢還是什麼,但他知道她的脾氣,腰杆子硬得很,不到萬不得已,她都不想欠着别人,也不想給别人添麻煩。
所以聽了她的打算,蔣樟隻能無奈勸慰她,日子還很長,不用着急,慢慢來。
兩人東拉西扯的,飯吃到一半,蔣樟突然接到了工作室打來的電話,說是有個很大的單子要他回去處理。
徐俏聽了,讓他不用管自己,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她等會兒吃完飯,還得到街上溜達兩圈,看看夜景,吹吹晚風。
蔣樟留了把備用鑰匙給她,便火急火燎地離開了。
徐俏獨坐在餐桌上,解決完剩下的飯菜,又玩了幾把鬥地主,然後晃晃悠悠地去逛大街了。
她難得一身輕松,什麼也沒想,單是走着,漫無目的地走着。
走出長街,徐俏下意識摸了摸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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