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首領老大果真是英明。”
牆角下,一個黑臉的青年憨憨地笑着把酒袋子遞給身旁的首領,“前幾天關護法突然歸教,還說沒有教主的旨意,可把俺們幾個吓壞了。”
“當時這心裡頭就打鼓啊,心說這是放呐還是攔啊,放進去教主降罪可咋辦啊……嗨呀,還是首領明白。放人進去之後啥事兒沒有,教中那些大人們,一個個都和壓根不知道這事兒一樣……”
首領接過酒袋子灌了一口,頓時熱辣辣的從喉嚨暖到肚子,叫他爽快地長籲了一口氣,“你們這些毛頭後生,不懂!咱護法和教主那關系,能是一般人比得上的麼?教主喜歡順着護法,那其他人更不得跟着教主的意思走咯?”
黑臉青年憨厚地笑着,撓了撓頭:“說起來昨兒晚上關護法又離教了。有夠奇怪,也不知護法這回來一趟是幹什麼的,這麼急着連夜趕路離開又是為什麼……”
首領不輕不重地打了一下他的頭,把酒袋子遞還回去:“小兔崽子,這是你管的事兒嗎?好好巡邏守城,幹好了争取早日調進城裡,你資質還不錯,日後能有幸被派去守教主的養心殿也說不準呢。”
“哦……”黑臉青年摸了摸腦袋,也咕咚咚喝了幾大口烈酒,偶然間擡頭随意往城下瞧了一眼,頓時瞪大了眼,“噗——!!”
“噗咳咳咳咳……”青年嗓子裡一口酒全噴了出來,咳個不停。他在首領看傻子一樣的目光中哆嗦着站起來,用手拽着首領往城下看,“首領你快看下頭啊!俺的個親娘,那那那不是教主嗎!?”
首領定睛一看,頓時臉色大變。
隻見一匹毛發如雪無垢的駿馬自城内的大道沖出,一路踏着晨光絕塵而來。不是教主的坐騎“飛雪”又是哪個?
雲長流白衣飛揚,執缰馭馬。往常隻于背脊散散一束的烏黑長發,如今一絲不苟地以玉制長冠結于腦後,愈顯風姿凜然,氣度灑落。腰間一柄隐隐含光的銀鱗長鞭,正是昔年雲孤雁雲老教主所用的逐龍鞭。
距他身後不遠,又有影影綽綽的幾十個黑點慢慢地變得清晰。都是清一色的黑衣長劍,黑甲罩面——是鬼門的陰鬼。
雲長流的飛雪腳力非凡,一路快的像是馬蹄下卷着旋風。而這群陰鬼,竟是無有馬匹,生生憑着輕功跟在教主身後——鬼門傾心培育出的死士之精良,由此可見一斑!
“……”燭火衛首領呆若木雞地懵了大約兩三個呼吸的空隙,忽然跳起來咆哮:“列隊!休息的都滾起來快快列隊恭迎教主——”
城上頓時一片喧嚷,燭火衛們立刻匆忙卻不失秩序地調整了隊形就往城下去迎。隻有那黑臉青年還一臉恍惚的表情:
“首領老大我沒做夢吧,咱咱咱們教主看這架勢是要離教嗎?”
“教主他——他有幾年沒出過息風城的大門了!?”
車鄰(1)
既見君子,并坐鼓簧。
今者不樂,逝者其亡。
——
冬季總是幹燥,凹凸不平的黃土路上飛揚着細小的沙塵。土路兩側都是稀疏的雜樹,枝幹都枯秃着,在寒風中簌簌地抖。
這不起眼的荒郊野路是通往神烈山的必由之徑,路邊上有個不大不小的酒肆,立着高高的木杆挂個酒旗迎風招展,上書“緣來酒肆”四個大字。
酒旗下列着七八木桌,三三兩兩地聚着客人。有的安安靜靜喝酒吃菜,有的和同伴們高談闊論,生意倒是很興隆的樣子。
這地方的過客魚龍混雜,有提刀佩劍的江湖中人,有趕路的商人和押镖的镖師,據說偶爾還會有不遠處的山賊跑到這裡來打幾兩酒,切幾斤肉——至于付不付賬,那便是兩說了。
關無絕已經在這裡呆了将近一盞茶的時間。他撿了張靠裡的桌子坐着,随意要了些粗酒和一碟點心,披星戴月雙劍就擱在桌上。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穿成戒指怎麼破+番外 快穿:驚!她又變态盯上辣! 鬼仙道 絕世皇子掉落我的空間 穿成霍格沃茲的畫像 我用物理降妖除魔+番外 鬼王被動了封印之後 鬼見我都覺得刺激 我在獸世當米蟲 神仙的退休生活 全家都是大佬,唯有我是個奶媽 輪回:達舒爾之魂 仙道第一小白臉 你繼續演[重生]+番外 驸馬的心眼子八百個 犟種的戀愛 是不想死[網遊]+番外 掐指一算你必遭大難[穿書] 情感缺失的我找了個狙擊手女友 為她破戒!她被墨爺輕吻溫柔輕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