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長流愧疚道:“對不住……本座再賠你新的,成麼?”
關無絕沒什麼力氣地笑了一下:“教主,無絕不至于這麼沒出息……幾株樹,有什麼好賠的呢。”
雲長流:“看,你就是在和我置氣。”
關無絕心說,這都什麼跟什麼,明明是您一年前打我還趕我走,這次回來又一直和我擺冷臉子……怎麼就成了我置氣了?
雲長流看他垂眼不吭聲就覺得要糟,暗自悔道:我又說錯話了?又把他惹惱了?
教主一抿薄唇,忽然低身一攬衣袍,在護法面前蹲了下來,迫使關無絕看見他的臉,“早晨是我說錯了話。”
關無絕并沒有意外。他家教主就是這麼個性子,但凡覺得自己做錯了的,對不起人了的,如果不妥善解決就會一直記挂在心上。
他曾私下裡對溫楓說過,教主絕不是優柔,隻是太念舊太長情。所以會因小少爺的死而怒到情緒失控,所以會忘不了為他險死還生的阿苦,所以現在會蹲在這裡。
關無絕輕輕地歎息,教主蹲着他也坐不下去了,索性順勢單膝往雲長流身前跪下,“在屬下面前,教主永遠不必說‘錯’這個字;‘對不住’更是不必。”
雲長流便道:“那你起來,跟我走。”
說着,他輕輕碰了一下關無絕的手臂,沒太用力地拽了一下,這是示意他起身的意思。
然而這種無意識地帶了親昵的示意,卻讓關無絕感覺胃裡走過一陣抽搐的痛楚。
他真不想這樣,他和教主不能再這樣——就是為了停止這種事情,他才費盡心思找來這麼一個阿苦的!為什麼不知不覺又打回原形了!?
關無絕捂住半側眼,聲音啞啞的:“教主,求您别……”
雲長流打斷他:“你不能在這兒睡。”
關無絕不說話了。
教主微微憂慮地歎息,耐心地勸道:“……隻是給你找個地方睡覺,行不行?”
關無絕很無奈地,扶着柱子慢吞吞站了起來。
雲長流的話,他從來都很難違抗。
作者有話要說:教主流哄人:你不好、你不好、你不好……(見勢不妙)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跟我走?必須跟我走!
綢缪(4)
天色将暮的時候,溫楓站在養心殿的門口。
他在找雲教主。明明教主早上說送那個小藥人去藥門,結果大半天沒見回來。溫楓去藥門找人的時候,又聽那邊說教主早就回來了——
回來了?可問題是人呢?
找不着啊!
教主他究竟回哪兒了——
别不是在自家教内給走迷路了吧……!?
溫楓覺得自己年紀輕輕就快操碎了心。
雲長流是他從小就近身伺候的,他最清楚這個看起來高嶺之花的教主其實一堆毛病。比如不愛說話,比如不認路。
溫楓抱着微薄的希望叩了兩下後推開養心殿的門,他希望能看見教主已經乖乖兒回來了,那樣他就不至于大晚上的提着燈籠找他主子。
養心殿内極其安靜。
天邊搖搖欲墜的夕陽點燃了紅霞,而紅霞的光正流動在雕花的窗棂上,綴出的影子透過床頭系着流蘇的薄紗絲幔,映在被褥間散着的幾縷黑發邊上。
門口的溫楓差點沒腳底一滑給跪下。
——那那那教主的床上睡着的人,不是護法嗎!?
他還生怕自己看錯了,三步并作兩步地趕過去掀起幔子。
關無絕側躺在床上,很安穩地閉着眼,半張臉都埋在層層交疊的被枕間。他的發冠被取了下來,如墨的黑發鋪在玉瓷似的臉側,精緻的眉目也褪去幾分鋒利,長睫淺淺地在眼底掃出一片陰影,顯得安靜又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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