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掌簿看着一臉端莊的倪越,夏淑儀來這裡做什麼,司衣局負責宮中嫔妃衣裳,這夏淑儀莫不是來這裡看她撷合節的衣裳來了。倪越走到首座劉掌簿平齊,對她道:“我此次前來是來查看撷合節各宮主位朝服,以及側殿的各位小主衣裳的趕制進度。”劉掌簿和其他女官聽完後當即震驚,全部好似雷劈一般,有人露出擔憂的神色,也有人一臉不置信。朝服一事明明已經禀報了阮管事,并且消息封鎖,除了司衣局的女官知曉,其餘人皆是瞞着的,看淑儀的樣子,該是不知道這事,她是淑儀又如何,司衣局的事兒還輪不到她來管。劉掌簿揖手道:“娘娘,朝服是祭天要用的東西,下官不敢妄動,若是出了差池,下官擔當不起。”倪越挑眉,道:“劉掌簿的意思,本娘娘理解着,怎麼像是在說本娘娘會弄壞了這衣裳似的。”劉掌簿暗自咬了一把牙,繼續道:“下官不敢,隻是娘娘雖是淑儀,但是娘娘似乎不該管朝服一事。”“你是在指責我越權行事,我看看又如何?”倪越加重了語氣。劉掌簿眼瞟了一眼門外,倪越撲捉到這一幕,瞟見一小宮女匆匆跑掉。眼色是的不錯麼,請救兵麼,也對,譚司衣不在。左排第一位的女官,見着劉掌簿為難,甚是有同僚意氣,說道:“娘娘,劉掌簿所言不假,但絕無指責娘娘的意思,娘娘何苦為難我們。”倪越跳過她的話,直接問:“你是誰?”那女官道:“下官司衣局執筆,元祁荷。”倪越帶着危險的笑意,道:“本娘娘同劉掌簿講話,尚未問你,你卻打斷我的話,你還知道,你隻是一個執筆,敢如此同本娘娘說話,劉掌簿,你這司衣局的掌簿竟是如此管人的麼?還有沒有點規矩。”沒想到這個傳言中柔善的淑儀竟是這般咄咄逼人的摸樣,與宮女所說出入頗大,劉掌簿俨然沒有心理準備,但好歹是多年的掌簿,倪越這氣勢,還不至于壓得她說不出話來。她道:“娘娘,司衣局屬内侍局,歸皇後管轄,娘娘若是想看自己的衣裳,請示過皇後便可以了,何苦為難我們這些人呢?”劉掌簿的話明顯是越過了倪越說的話的重點,她更強調的是朝服,而劉掌簿确實故意忽略了這一點,果然,司衣局所制朝服一事出錯了,皇後卻沒有禀告皇帝和太後,背地裡先把這事情按了下來,假裝沒有發生,然後再讓她接手,屆時東窗事發皇後還有可避開的機會,而她呢,很可能成為替罪羔羊,夠狠,想讓這不敬公儀王朝列祖列宗的罪放她頭上。到底這朝服是怎麼了?倪越輕蔑一笑,繞過劉掌簿站到首座最中央,對着一幹人,道:“本娘娘奉皇後懿旨,着手管理司衣局,”然後目光直視劉掌簿,“你說,本娘娘有沒有資格。”劉掌簿被倪越的語氣逼得直指向後退了幾步,嘴裡喃喃道:“這”怎麼可能,皇後明明不讓此事外傳,卻又将司衣局轉手她人,怎麼回事兒,譚大人那裡怎麼一點風聲也沒有,阮管事也沒有提示一下。“娘娘”那元執筆驚訝過後顯然比劉掌簿恢複得快,馬上自我請罪:“下官們并不知情娘娘是奉皇後的懿旨行事兒,隻是皇後的懿旨還沒有傳到這裡來,請娘娘恕罪。”哼,嘴挺厲害的麼,不知道手利不利索,倪越勾起唇角,聲色清冷,道:“皇後宮物繁忙,怎可如此之快下懿旨,再者本娘娘亦是關心司衣局之事兒,出了景仁宮便趕來你們這司衣局,我尚且如此用心,你們卻百般阻攔,且不論知否有把我這淑儀放在眼裡,我問你們,你們可有用耳朵仔細聽清楚,我說的是’查看制衣進度‘并非自己的衣裳。”司衣局的一衆人這下是真的冒汗了,腦袋裡隻剩下‘查看‘兩個字在徘徊,紛紛都低下了頭,掩飾自己的慌亂。很好,倪越接續道:“元執筆,你既然說要我恕罪,我自然要給你個機會,不然豈不是讓人笑話我堂堂一個淑儀竟如此小心眼,我也不為難你,你便将那宮歸抄一百遍,六月十六晚申時交到晴水樓,此事由劉掌簿監督,我不希望出差錯。”“是。”劉掌簿答道。而那元執筆身子一怔,羽毛一樣地飄地上,聲音帶着抑制的沙啞,道:“謝娘娘恩典。”倪越輕會錦色衣袖,道:“起來吧不用謝我,”轉而對紫竹道:“今天是什麼日子。”紫竹納悶娘娘不是知道的麼,怎麼又問了,卻沒有疑問,娘娘做事自有她的道理。“今天是六月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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