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說藝術學院附近有個Space不錯,晚上去那裡吧,他還有點存酒。
晚上一隊人馬浩浩蕩蕩殺到Space。
推杯換盞的時候,有個女同事看到台上有架子鼓,說手癢想玩。
大家年輕時候在校園裡誰還沒玩過點樂器,聽過幾首搖滾,女同事這麼一說,另外幾個人也說好久沒碰這些東西了。
幾個人去問老闆能不能上台玩兩分鐘。老闆同意了。
徐邵華聲音很好聽,但是從小唱歌就會跑調,這種娛樂活動從來不關他什麼事情,偶爾去KTV都是氣氛組。
自然不知道原來平時或許沉默或許雷厲風行的同事,竟然唱歌那麼好聽。不僅唱歌好聽,樂器也玩得好溜啊。
平日裡看不出,一群人竟然還有那麼熱血沸騰的一面。
可是徐邵華的心思完全不在他的幾個同事上,他的目光被架子鼓上的花紋吸引了。
他最近明明才見過這個花紋,準确來說不是一個花紋,是一個被放大很多印章。
——東風過耳。
他有點好奇,這不是一個人嗎?這不是在字畫上才會出現的印章嗎?為什麼這四個字會出現在一家Space的架子鼓裡啊?
他找到這裡的老闆,想問清緣由。說不清為什麼,這一刻的徐邵華好奇心比前兩天在公司打聽領導兒子的時候還要旺盛。
老闆對架子鼓的主人印象深刻,這個男孩子當初可是他們這的活招牌,每天晚上來看他的人擠滿了店。他眼珠子轉了兩下,笑着說:“你說架子鼓啊?以前一個藝術學院的書法生的,他那會喜歡打架子鼓但是太擾民了,就搬來我這了,白天上課晚上來打架子鼓。”
後轉頭又惋惜地說:“不過現在估計是畢業了太忙了吧,已經好多年沒來了,架子鼓也一直留着了。他可是那會書法學院的好苗子,現在沒準成大師了。”
老闆在心裡仔細地盤算了一會,自己好像有六年多都沒見過他了,不知道是不是已經飛黃騰達。
徐邵華思緒飄得很遠,在他的想象裡,這個叫“東風過耳”的人應該是一個老頭子,怎麼會和他年紀相仿?
老闆拍了拍他,把他思緒拉了回來,掏出手機問他說:“對了,我還有他打架子鼓的視頻,你要看嗎?”
徐邵華稀裡糊塗地點了點頭,他看着老闆在翻朋友圈,心裡鼓聲雷鳴,不曉得在期待什麼,又很害怕真的會看到自己想的那個人。
視頻裡是一個年輕的男生在台上打架子鼓,燈光聚集在他的身上,把他的一頭稍長的墨藍色頭發照得發亮。
這個男生穿的一點都不像個文質彬彬的書法生,他穿的又酷又時髦,視頻裡他咬着下嘴唇,揮動手臂把架子鼓打得震天響,間奏的時候還能炫耀一般得把鼓棒在指尖來回翻轉。
徐邵華不淡定了,這個人怎麼怎麼可能是東風過耳,或者說,他認識的那個坐輪椅上瘦弱的字畫廊老闆怎麼可以是東風過耳。
他明明看起來羸弱,他明明手都擡不起來,他怎麼可以是鼓手?他怎麼可以是書法家?
他想起那兩天,那個人問了他好幾遍“你真的喜歡嗎?”他就覺得窒息。
那天晚上衆人散了以後,他繞去了字裡,在字裡門口站了很久,字裡大門緊閉,黑燈瞎火。
他拿出手機翻了很久,找到了那個他沒保存的電話号碼,剛撥出去又挂了,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像也沒立場和資格說什麼。
——
徐邵華不知道的是,他送出去的字畫,現在正放在陳聽白的面前。
陳聽白想不明白,為什麼明明他再三确認,徐邵華說過很喜歡的字,會兜兜轉轉又回到了自己身邊。
中秋節那天,他難得早回家,打算陪父母吃頓飯。
回到家父親也在,茶幾上全是下屬送來的賀禮。最打眼的是一個卷軸,封軸的火漆是字裡的。
他覺得好疑惑,最近他沒有接到任何一幅字客人說是要做送禮的。
隻有他送出去的那份《祭侄稿》。
父親和他說:“小白你看,今天我單位的人送我的,我一看這不就是你寫的嗎?啧啧啧,你當年字是真的好。”
剩下的陳聽白一句都沒聽到,他耳朵嗡嗡作響,他臉色煞白,他身體往前傾倒。
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中秋,父親在他床前,母親也在。
他說他困了,父親說困了就好好休息,别多想,别激動,好好睡一覺。
在父親走出房間前,陳聽白說:“爸,如果有好的項目,多關照關照人家吧,人家也有心了,還能投其所好。”
陳聽白懶懶地在床上躺了兩天,吃食都很少吃點什麼,更沒心思管字裡的事情。他後面其實都沒事了,可就是不願意起來。父母問起來,就隻說很困,想多睡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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