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記不太清,不過舒老爺子是不是來北京待過?”杜雨筠道,“他跟我爺爺是舊識,有一段時間我爺爺的字都是交給他來裱。”
“是。”舒青末道,“九幾年的時候,博物院請他來北京修複一批珍貴名畫。”
“那就很有可能是舒老爺子。”杜雨筠道,“我爺爺不會随便找人來裱他的字。”
“假設的确是舒老爺子,”駱梓杭接話道,“杜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這個,”杜雨筠頓了頓,面露難色,“我爺爺給我說這事,是為了教育我不要早戀。”
“早戀?”舒青末和駱梓杭不約而同地問。
“沒錯,因為那個揭二層的人,”杜雨筠道,“是為了把字揭給他心愛的人。”
“什麼?”舒青末第一反應是這不太像吳雲墨的作風。因為他眼中的吳雲墨是個無欲無求的人,世俗的男歡女愛跟他一點也不沾邊。
但轉念一想,吳雲墨在成為他師父之前,曾經也是個少年,有心愛的人并不奇怪。
“可是,”舒青末隐隐覺得不太對勁,“我師父說,他在最春風得意的時候上了别人的當,難道是他心愛的人坑了他?”
“我爺爺猜,”杜雨筠說到這裡,又強調了一遍,“僅僅是我爺爺的猜測。他見過那幾個徒弟,他覺得大徒弟喜歡的人,是長相英俊的二徒弟。”
“二徒弟?”舒青末一愣,腦子裡轉了個彎才意識到舒老爺子的二徒弟,就是他自己的親兒子舒國華。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舒青末連續否認了三次,都不足以表達他心裡的震驚。
“那不就是你爸嗎?”駱梓杭也很快反應過來,表情直接裂開在臉上,“他到底是有多風流,有老婆不算,連師兄師妹都不放過?”
“不對不對肯定不對。”舒青末連忙搖了搖頭,“這個揭二層的人肯定不是我師父。”
“我也隻是聽我爺爺說過有這麼一件事,覺得可能和你師父有關。”杜雨筠道,“如果不可能的話,那應該是我猜錯了。”
幾人将這個話題結束在“不可能”三字,沒有再繼續聊上一輩的事情。
盡管舒青末一直說服自己杜雨筠口中的人不會是他的師父吳雲墨,但随着記憶中浮現出越多的細節,他就越覺得吳雲墨就是那個人。
回家路上,閻宗琅見舒青末一直看着車窗外發呆,忍不住叫了他一聲。
舒青末恍惚地收回視線,糟心地呼了口氣道:“我覺得杜雨筠說的那人就是我師父。”
“怎麼說?”閻宗琅問。
“我師父被逐出師門那會兒,就是在北京。”舒青末道,“著名的裱畫手藝人也沒幾個,那陣子我爺爺在北京,杜老先生要找人裱字,不找他找誰呢?”
“所以舒國華真的有這麼風流嗎?”閻宗琅回想了一下,“和他接觸倒是看不出來。”
“他不一定是風流。”舒青末道,“我師父的原話是‘上了别人的當’,也就是說是舒國華慫恿他把杜老先生的字揭出了二層,導緻他被趕出師門,所以這很可能是有預謀的行為。”
“你的意思是,”閻宗琅道,“是舒國華設計把你的師父趕走?”
“我覺得是這樣。”舒青末道,“我師父說那是他最春風得意的時候,應該是指最受舒老爺子喜愛的意思。”
“原來如此。”閻宗琅若有所思道,“我問過舒國華,為什麼不好好培養他的一對兒女。”
“為什麼?”舒青末好奇地問。
“他說不想給他們太大壓力。”閻宗琅道,“或許是因為舒老爺子收的徒弟比他優秀,導緻他那時候壓力很大,所以才不想讓他的孩子跟他一樣。你看他沒有在外面收徒,應該也是不想給兒女造成壓力。”
舒青末向來對舒國華沒什麼好感,但聽完閻宗琅的分析,他忽然意識到這世上果然沒有百分之百的惡人。至少在面對舒夢芙和舒亦晨時,舒國華還是盡量想當好一個父親。
“等等。”舒青末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他跟我媽……?”
“你覺得你的母親也跟你師父一樣?”閻宗琅道。
“不是沒可能。”舒青末心裡一沉,不敢相信自己腦海中冒出的這個念頭,“我媽的手藝的确不錯,應該在舒國華之上。”
“作為舒老爺子的傳人,舒國華的手藝确實有些拿不出手。”閻宗琅說着江南藝術圈裡公認的事實。
“那他豈不是故意勾引我媽,害我媽背上小三的罵名?”舒青末想到這裡,氣得手都在發抖。
閻宗琅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撫道:“舒國華已經去世了,這些也隻是猜測而已。”
“不,我師父肯定知道。”舒青末突然回想起當初吳雲墨曾極力反對他和舒家扯上關系,說舒國華是想利用他撐起舒家的臉面,這說明吳雲墨肯定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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