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我發一萬個誓,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半點撩撥他的意思,隻是單純的好奇——二十幾歲的人了,怎麼能把感情戲演得如此矯揉造作?除非,他真的沒有談過戀愛,或者壓根沒有喜歡過誰。
蘇伯辰演戲有兩個極端,有時候沒表情,有時候又用力過猛,和他對戲,心理素質不好的演員還真招架不住。更魔性的是,蘇伯辰的表演相當有“感染力”,隻是他感染的不是觀衆,而是對手演員。尤其是,女演員——稍稍沒點定力的女演員就會被他帶偏,追随着他的腳步在尬演的路上越走越遠。
作為一個愛惜羽毛的人,我決定好好帶帶這位對手。
聞言,蘇伯辰先是一愣,轉而又低頭仔細看了看劇本,疑惑道:“劇本裡沒這詞兒啊,你想加戲?”
加你個大頭鬼……
“這是題外話。”我收起劇本,仰臉看向他,“我知道你對我沒想法,但這是咱們的工作。你可以稍稍幻想一下,假如站在你面前的,是你喜歡的人,你會用這麼……浮誇的方式說話嗎?”
聞言,蘇伯辰有些玩味地看了我一眼,不屑道:“你是在教我演戲嗎?”
“不敢不敢,蘇老師獨樹一幟。”我讨了個沒趣,在心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孺子不可教也。
“張老師過獎了。”蘇伯辰皮笑肉不笑,冷冷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蘇伯辰對我有敵意。一種隐晦而濃厚的敵意。一種在我看來不知其所起的敵意。
原諒我腐眼看人基,我的第一反應是因為顧柏——難道這厮對我有敵意是因為顧柏是我前男友?這個念頭直勾勾地戳中了我的興奮點,電光火石間,我已經腦補了一場“他愛他,他不愛他”的狗血傳奇大戲。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假?”蘇伯辰冷不防開口,打斷了我的腦補。
我擡眼看向那雙銜着涼意的雙眸,疑惑道:“你是第一個,說說吧,我到底做了什麼事讓你這樣想?”
蘇伯辰沉沉地看着我,朱唇微啟,卻欲言又止。僵持數秒,蘇伯辰忽然有些無所謂地笑了笑,嘴裡緩緩吐出幾個字:“算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确實不幹我事。”
聽蘇伯辰的語氣,倒像是在為誰打抱不平。
“你什麼意思?”我冷冷問道。
“字面上的意思。”蘇伯辰笑着,眼底隐隐的寒意結了一層淺薄的霜,“張钇锶,我頂讨厭你故作清高的樣子,大家都是戲子,你裝什麼清高?你知不知道你還能好好地站在這裡,是因為……”
“因為什麼?!”我冷言道,“你一大男人說話怎麼吞吞吐吐的?”
頓了頓,我接着說道:“長這麼大,我自認為沒做過什麼虧心事,也沒對不起過什麼人。你有空在這裡造謠我,倒不如好好磨磨自己的演技!”
彼時,蘇伯辰早已收起了自己的天真相,他看着我,一字一句道:“我說的是什麼,你找你的好姐妹問問就知道了。”
有心或無意,“好姐妹”三個字被他陰陽怪氣地加重了語氣。
暗示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淡淡地掃了蘇伯辰一眼,轉身向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如果你還有良心,你以後會後悔。”蘇伯辰沉悶的聲音傳來,不輕不重地打在我的胸口,心中閃過一陣迷茫的鈍痛。
回來的途中,我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蘇伯辰說話一貫不着四六,我不必在意也不必當真。可實際上,我的确沒當真,心裡卻不受控制地在意了。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沈巧給我打來電話的時候,我剛下戲。知道電話是沈巧打來的,甜甜臉上的警惕不覺多了幾分,站在一旁有些浮誇地用口型大喊:“别—相—信—她—的—話!”
我轉頭沖甜甜擺了擺手,轉而将手機貼到了耳邊。不承認不行,在做這個動作的時候,我有些忐忑,甚至有些期待。
電話接通後,我和沈巧都沒說話,聽得見的隻有彼此沉沉的呼吸聲。沒人講話,卻也沒有人挂斷,就那樣僵持了許久。就在我微微歎了口氣打算挂斷的時候,沈巧總算跟我說了本年度第一句話:“你……能不能過來一趟,我有東西給你。”
聲音孱弱,又沙啞,仿佛随時都有可能被人強按下暫停鍵。短短幾個音節,透着不堪一擊的憔悴。
我的眼眶微微有些發燙:苦都能一起吃,好日子為什麼不能一起過?她為什麼要做那樣的傻事?别人沒毀成,反倒毀了自己。
……這個念頭閃過的時候,我似乎沒想起來自己就是那個“别人”。
我斂了斂情緒,淡道:“什麼事兒?”
那邊沉默了幾秒,繼續說道:“這裡,還有你一些東西。帶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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