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意酒樓的天字二号那日慘遭清查,被搞得烏煙瘴氣,不過短短三天,又恢複了曾經的光鮮,而且貴客不斷。
今天天字二号房裡的也不是等閑之輩,成王殿下一隻手拍在桌子上,食指點了點,“就是這兒,對,江初瑜就是在這兒換了男裝,然後大搖大擺地去了青樓。”
“王妃嫂嫂那麼大膽啊,口味也挺雜啊,還逛青樓。”陸鳴澤聽蕭景年叨叨了一中午,大口地往嘴裡送着獅子頭,跟聽說書一樣新奇。
“成王府要被她搞得雞飛狗跳了,還把妓女帶了回來。”蕭景年無奈地灌了一杯淮陽春,暢音坊是六皇子打探消息設立下的場所,江初瑜到底是誤打誤撞還是有意為之,他現在也沒琢磨透。
陸鳴澤睜着圓溜溜的眼睛,時不時贊歎,時不時感慨,“王妃嫂嫂果真女中豪傑啊。”
“荒謬!”蕭景年已經染上了三分醉意,他用水墨折扇指指窗外,“最近她常來這條街上走動,不知道打些什麼主意。”
“夫妻之間,你問問她不就好了。”陸鳴澤覺得沒什麼大事,他隻管一邊吃一邊說,“你若怕嫂嫂有甚的青梅竹馬,不讓她出些門不就好了,她總不至于與故人約到了王府裡。好的過你與我在此借酒澆愁。”
陸鳴澤也飲了一口淮陽春,起身踱步走向窗邊,見那邊橋頭柳色濃綠,流水依依,行人如履,暖風拂面,酒不醉人人自醉也。
“本王那是怕她那什麼嗎?我是……”蕭景年拂拂袖子,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江初瑜自青樓一鬧,越發不把他放在眼裡,以往出門還要征求他的意見,現在出門帶着那個洗桐大搖大擺的。他與她争論幾句,告訴當有名門賢妻之範,她便又把江閣老搬了出來。
“我是不與她一般計較。”蕭景年端着白瓷盞,“對了,秋闱已過,近來想從科舉而入的官宦子弟是愈發多了。科舉主考大約還是由你叔父主管,最近有什麼消息沒有?”
“科舉,總之劉尚書家的二公子好像勝券在握,明年說不定就是殿試狀元。”陸鳴澤在窗邊磕着花生米,漫不經心地答道,“今年的官宦子弟,倒也有幾個看的過眼的,王爺要搶,可要趁早的哦。”
“新人自然要提拔幾個,不過眼下的戶部與吏部已經……”蕭景年用淮陽春堵住了下面的話,隻嗤笑地說,“劉尚書掌管刑部多年,怎麼二公子要從科舉而入?試還沒考,隻怕是吏部的用人單子要提前拟出來了。”
“我叔父隻是主考官,他老人家就喜歡做個閑雲野鶴,每次主考做的好無功,做的不好怕王爺還要責罰呢。”
“全看聖心如何。”蕭景年冷笑,朝中的局勢就如酒桌上的菜肴,得一口一口吃,一杯一杯喝,才能夠撐到散局的時候,不然一口吃急了,後面的菜就上不了桌了。
“要我說啊,王爺莫不如賣他個面子,反正至多不過翰林院多個吃閑飯的,要進六部,還早着呢。而且等到明天春天,誰知道他考不考的上。”手裡的花生米一顆接一顆扔進嘴裡,陸鳴澤的眼睛也從橋邊楊柳慢慢移開,橋上剛站了兩個女子,看着眼熟的很,往這邊走來了。
“椅子上有顆釘子,就是不坐人,也得提防着。”蕭景年話音剛落,就聽陸鳴澤又叫了起來,“王妃嫂嫂啊!”
“誰?”蕭景年醉了三分的酒現在醒了八分。
“嫂嫂,嫂嫂!我是陸鳴澤啊!”他沖着窗外招手大喊。
“陸小侯爺?”江初瑜擡頭看看,還真是陸鳴澤。
“你的苦情男二?”洗桐在旁邊小聲地打趣她。
“快别說了。”江初瑜搖搖頭,提起來她還是會心痛。
“嫂嫂,上來一叙啊!”陸鳴澤熱情地招呼,“今天的淮陽春,正宗!”
“多謝陸小侯爺美意,隻怕回去了,家裡有口醋缸說要泡紅杏。”江初瑜隻想找個借口推脫掉,她不願意再揭開自己心頭的白月光疤。
陸鳴澤指指房間内,喜笑顔開地喊道:“這口醋缸在這兒呢,嫂嫂不必多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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