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澤已經問過這個問題了,他知道甯修沒有過别的男人,也沒有過别的女人,幾乎是白紙一張。是他把這張白紙染成了現在的樣子。
這樣子的甯修。
顧承澤想起李總,雖然李總的邀約沒有任何那方面的意思,顧承澤還是覺得不高興,說:“你太招人了,就該把你鎖在房子裡,不讓任何人看。”
這種時候,甯修往往很配合他,說:“隻給……啊,隻給阿澤看。”
顧承澤說:“有好些人找我問過你,李總還願意開高價讓你給他種花。他是不是喜歡你啊,嗯?”
甯修仿佛置身于海浪之中,迷迷糊糊地說:“沒有……沒有,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他喜不喜歡你?那你喜不喜歡他?”顧承澤知道甯修和李總之前沒有任何可能,但他偏偏要确認一遍。
他要聽甯修親口說。
“不喜歡……”甯修微微皺着眉頭,難耐地叫了一聲。
顧承澤使壞,故意不滿足甯修,然後在最緊要的關頭問:“你喜不喜歡我?”
顧承澤在車上問,甯修沒回答,他說:阿澤想弄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不也很簡單嗎?
當然簡單,男人最容易在這種場合說出真心話。
他要聽甯修親口承認。
沒想到甯修聲音裡帶着哭腔,嘴上卻說:“……不知道。”
顧承澤:“……”
顧承澤從未體會過這樣的冰火兩重天……他懷裡抱着嬌軟的軀體,密密麻麻的電流遊走全身,讓他身心愉悅。可那電流經過心髒的時候,叫他的心髒震顫到麻木。
顧承澤看着甯修微微閉眼的樣子,幾乎脫口而出:“你談過戀愛嗎?”
這個問題問出口之後,空氣一下子寂靜下來,就連節奏都停止了。
甯修一隻手臂蓋在額頭上,聽到顧承澤這麼問,緩緩睜開了眼,然後說:“沒有。”
顧承澤心底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氣,又湧現了新的問題:“你喜歡過别人嗎?”
除了我以外,你喜歡過别人嗎?
問出第一個之後,第二個就變得很容易了。方才微微的羞赧感消失,顧承澤很确定,他想知道甯修的過往。
他是甯修的金主,這幾個問題會影響甯修的服務質量,他憑什麼不能問?
沒想到甯修想了想,竟然搖了搖頭,然後說:“有。”
顧承澤懲罰他,停頓了下來,說:“到底有還是沒有。”
甯修這一次堅定地點頭了,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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