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謝識神情肅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謝知微站起身,站在沙丘頂端,遙望藏書閣二樓窗戶邊緣那道水箭留下的痕迹。
他劍眉微擰,不太确定地推測道:“或許,這名靈韻宗弟子不曾暗算我們,射出水箭的可能是那名雲煙閣弟子。這名靈韻宗弟子撞見了,想要阻止他,讓水箭射偏了,卻因技不如人,而喪命此處。”
謝識瞧了瞧屍體旁邊的黑布,不太認同謝知微的推測。
在他看來,比起堂堂正正露出面容的雲煙閣弟子,這名蒙面同門朝他們下黑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兩人互相交換一番看法,決定在接下來的行程多加小心。
畢竟,秘境中一次暗算不成,往往意味着還會有第二次暗算。如今還有一名敵友關系不明的陌生雲煙閣弟子,行事更需小心謹慎。
然而,即使謝識和謝知微特地遮掩自己的行蹤,對周圍事物提高警惕,卻還是在前往第二處目的地時遇見了埋伏。
荒蕪龜裂的平原上,一名靈韻宗弟子面上堆着和善笑意,緩步朝二人走近,嘴裡說着一些話,意思是自己遇見了麻煩,想要向同門借一些治療傷口的丹藥。
謝識儲物戒指裡的丹藥很充足。
雖然這名靈韻宗同門和他不熟,彼此不過點頭之交,但看見對方面上誠懇,态度良好,謝識當即表示願意分一些丹藥給他。
大家都是同門,出門在外互幫互助也挺合理。
然而,當這名靈韻宗弟子漸漸走近,距離謝識不過兩三步時,他忽然臉色一變,和善笑意被冰冷殺意取代,一團冰晶自他雙手掌心凝結,又快又狠地朝謝識胸口襲擊而去。
謝識心中大駭,眼疾手快地持劍格擋。
一路上,謝知微未曾回到謝識的識海深處,就陪在他旁邊,因此也立刻注意到了這位靈韻宗弟子的偷襲,一掌推出,滔天氣勢壓在對方身上。
兩重作用下,這名靈韻宗弟子的身體如斷線風筝般,飛了出去,口中吐出鮮血,噴灑出一條短線。
他落地時還沒死,謝識身形閃了過去,長劍橫在對方脖子前,眼神淩厲地逼問:“我自問與師兄無冤無仇,師兄今日為什麼偷襲我?”
這名靈韻宗弟子冷笑:“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随後,他竟自絕經脈,直接死在了謝識面前。
看着眼前的屍體,又想起之前的暗算,謝識眉頭緊鎖,腦海中隐隐浮現出一張臉。
他素來以和為貴,從不刻意與人結怨,在門派中連一個仇家也沒有。如果硬要說得罪什麼人的話,他就隻記得前些日子的内門大比上,他打敗了一名通過吃藥來提升修為的對手。
宗門發放大比獎品時,對方不僅不反思自己不講武德的作弊行為,還用怨毒的目光瞪視自己。
聽說那名對手好像是某位内門長老的遠方親戚,在内門弟子還挺有“聲望”。
一番思索下來,謝識覺得他的嫌疑最大。
他轉身,想要跟謝知微聊聊自己的猜測。
但此刻,謝知微正白衣玉立,站在原地,警惕地遙望附近的一棵枯木,眸若寒冰。
那枯木高瘦如竹,葉子都沒了,枝幹光秃秃一片,怕是藏不了人。
謝識同樣警惕起來,仔細地盯了片刻,沒發覺異樣,便走過去問謝知微:“那裡有古怪嗎?”
謝知微收回目光,略帶思索地看向謝識,輕啟薄唇:“那名雲煙閣弟子剛才來過,就站在那棵樹上。”
“什麼時候?”謝識連忙問道。
“從那名靈韻宗弟子出現在你面前開始,他就來了,”謝知微沉吟着說道,“然後他一直站在那邊,不聲不響地看着那名弟子偷襲你,然後被我倆反殺。”
謝識聞言心中一驚。
對方存在了那麼久,他竟然全程沒察覺異常,這說明對方的修為可能遠高于他,也許和謝知微是一個水平。
謝知微繼續道:“我本以為他會趁我們精神松懈的時候發動攻擊。我做好了應對的準備,但哪知他一看偷襲的靈韻宗弟子死了,就安靜地消失了。”
謝識露出沉思的表情,開口道:“從種種迹象來看,這名雲煙閣弟子和偷襲我們的人不是一夥的,甚至有點保護我們的意思。”
說到這,他語氣不免帶了點輕松惬意,給出了自己的結論:“我覺得,他像是朋友。”
謝知微也覺得對方不是謝識的敵人。但他思來想去,總覺得那名神秘的雲煙閣弟子身上有古怪。
雲煙閣弟子好歹是仙修,出招時應該有章法講節奏,但他們初見這名神秘的“朋友”時,對方一出手就扼住了暗算他們的靈韻宗弟子的喉嚨,而後一擊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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