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她自顧揭起了帷帽一角,露出一張高貴美麗的玉面。“雲……雲煦公主?”夭夭大感意外。雲煦公主已頗自來熟的牽着她手登上馬車,并同那老者道:“阿弟是内傷,旁人駕車我不放心,便辛苦福伯了。”原來,這老者正是穆王府的管家顧長福。“此事何須公主吩咐。”顧長福躍上馬車,鞭子一揚,穩穩駕車朝林外駛去。車内,雲煦公主已摘掉帷帽,一面替弟弟擦着面上不斷滲出的豆大汗珠,一面牙根發癢的歎氣:“旁的地方也就罷了,父王下令封禁的村子,竟也敢亂闖。這一次,連我都護不了你了。”說完,又頗郁悶的歎了口氣。夭夭雖與這位雲煦公主接觸不多,但上次圍獵之時短短一夜相處,深覺此女率性豁達、愛憎分明,是個讓人極願與之親近的豪爽女子。此刻見她如此長籲短歎,暗想,這村子被穆王如此封禁,大約與顧絕非和穆王那位早逝的妹妹“阿凝”有關。這樣的家族辛密,穆王自然不願被外人窺探到。不僅是外人,看穆玄的反應,多半也是不知道此事的。也難怪他們闖入村子時,穆王會雷霆大怒。隻是,她怎麼從未聽說穆氏一族有女子與鬼族人有牽扯呢。雲煦公主夭夭正想得入神,忽感覺兩道探究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遊移,擡頭,正撞見雲煦公主一雙灼灼發亮的眼眸。“那村子既被封禁,必有道理。你們在村中所見所聞,決不可再令第三人知曉了。”雲煦公主笑了笑,不緊不慢的道。她雖然語調柔緩,卻自有一股令人折服的氣勢。夭夭自然明白其中利害,點頭應道:“臣女明白。”“你很聰明。”雲煦公主贊許的颔首,道:“難怪阿弟會對你另眼相看。”夭夭一怔。雲煦公主道:“我父王做事果決,從不給自己留後患。你該明白,若非我阿弟對你那份情意,今夜你是沒命走出這村子的。”“不僅是你,即使我阿弟是穆王府的世子,不顧禁令私闖禁村,窺探到不該窺探的事,回府後也難逃重罰。”“你雖是西平侯府的郡主,但若因為私闖禁村出了什麼意外,西平侯府也是無話可說。”“我所說之話絕非兒戲,你要謹記在心。”車中氣氛陡然冷了下來。夭夭沒料到雲煦公主會直接把話挑的這麼明白,暗想:“看來顧絕非和阿凝的事的确是穆王府一樁不可告人的辛秘,而且,看雲煦公主的态度,多半是知曉此事的。”幸而剛才她表态表得堅決,要是露出絲毫遲疑,就算沒死在穆王手裡,多半也沒命下山。她現在唯一遺憾之處,就是沒有問問顧絕非,他如何會畫那樣的符文。照此情形看,她隻怕也很難有機會知道答案了。雲煦公主似窺破她心中所想,笑道:“你不必害怕。我若真想害你,就不會費勁跟你說這些了。況且——”她低頭望了眼昏迷的穆玄,頗惆怅的歎道:“我若真對你不利,隻怕我這傻弟弟第一個跟我沒完。”這位雲煦公主當真不是個簡單人物。穆王府隐秘之事,穆王不肯告訴穆玄,卻肯讓她知曉。而穆玄似乎也很信任這位姐姐。若不然,今日之前,連她自己都不知曉穆玄的心意,雲煦公主又如何知曉?隻能是穆玄主動和他姐姐提起的了。穆玄既已窺破她身份,那雲煦公主莫非也……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以穆玄謹慎行事的風格,未必會把此事告訴雲煦公主。見夭夭默然不語,雲煦公主一挑眉,道:“你總不會告訴我,你毫不知曉我阿弟的心意罷?”夭夭搖頭,如實道:“世子屢次救我于危難之中,若有機會,我自要湧泉以報。”雲煦公主眼眸燦然生光,笑吟吟道:“你能明白最好。”入城已是深夜,馬車徑自駛進穆王府所在的靖安坊。此時已過宵禁,寬闊的街道上空蕩蕩的,鴉雀無聲,隻偶爾遇到幾列巡查的街兵。街兵見是穆王府的馬車,隻例行盤問了幾句,便恭敬放行。穆王府大門緊閉,隻有一側角門半開着。兩個家仆模樣的人提燈在外守着,見顧長福駕車回來,立刻小跑着把門全部推開,等車駛進去後,又迅速将門緊緊關住。顧長福推開車門,先将穆玄背下馬車,道:“老奴先帶着世子去祠堂療傷,菖蘭郡主便拜托公主照料了。”雲煦公主點頭:“福伯放心。”顧長福很快消失在夜色中。雲煦公主方挽着夭夭的手道:“左右這幾日你也回不了府了,不若留在這兒陪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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