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陣法想合,不單單隻是将幾個陣法相互疊加這麼簡單。它要講究其中的陰陽之道,一些屬性的相生相克之理。池音一邊小心地跟着紀文言,一邊想着若是讓自己一人帶着小蠻進入這陣法之中,隻怕光是走出這陣法就需要耗上幾日,稍有不慎或會中招。而且其中涉及的陣法派别雜糅,有些咋看之下根本不合常理。也不知紀文言是如何才能識得這麼多的陣列,并在這麼短的時間能就看出陣法的關節所在的。
想到這兒池音倒是愈發的想與這紀文言交個朋友,向他探讨學習一下這些布陣解陣的關竅。
有紀文言在前面帶路,這一路上幾乎可以說是無驚無險的就走過來了。
三人最終停在一件小茅屋前,岑蠻有些疑惑地看看四周,依然不是剛進入沈家老宅時雕欄畫棟疊石植花的大宅院的樣子,卻是個圍着竹籬笆的小院,院中還有一坪細竹,幾隻雞,以及塊纏着絲瓜藤的籬笆。
“這就是陣眼?”岑蠻有點不敢相信,眼前這田園靜好的小屋就是所謂的陣眼,在她的心中,那這麼也該是個比之前的山洞和那狐母廟更陰氣森森恐怖瘆人的地方才對。
“這一切竟然不是幻境。”池音伸手摸了摸一旁的竹籬笆,感歎道,“而且這些東西年歲已久,全然是靠着這陣眼集聚來的靈氣戶護養着的。”
“這類陣法為了避免陣眼中的魂靈反抗導緻反噬,一般會用承載着其生前最美好的那段記憶的物件來困住她,以幻境與真實的事物讓其深陷其中。”紀文言解釋着,扭頭看了看池音,示意她提醒一下岑蠻,她姐姐就在裡面。
池音立刻就領悟了紀文言的意思,拍了一下岑蠻的肩,說道:“小蠻,你姐姐她就在這屋子裡面。”
岑蠻聞言,吸了口氣,小心翼翼地扶上木門,又看了一眼池音,見池音點了點頭,才鼓起勇氣推門走了進去。
屋内有些昏暗,但收拾的卻十分整潔。
内屋的門簾後傳來一個虛弱的女聲:“大林是你嗎?”
岑蠻聽到這個聲音之後,眼圈一下子就紅了,幾步走到那簾子前,一把挑開簾子,往裡面喊了一聲:“阿姐!”
躺在床上的女子披了衣物坐起來看向門簾出,半響之後她才有些不敢确信地問了一聲:“小蠻?”
“阿姐!”岑蠻聽到姐姐叫她的名字,立刻不顧一切地沖了過去,蹲跪在床榻前,擡頭看着姐姐岑妙道,“我總算是找到你了。”
岑妙溫柔地垂下眼眸看着她,擡頭替她拭去臉頰上的眼淚,也紅着眼眶笑道:“我們小蠻都長這麼大了,就是這愛哭鼻子的毛病一點都沒變。”
“阿姐,我是來救你的,你快跟我走吧。”岑蠻急着起身想帶着姐姐走。
卻不想她一動,姐姐身邊的小襁褓就動了兩下,開始發出嬰兒的哭聲。
岑蠻一驚看着那個小小的襁褓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岑妙笑了笑,小心地抱起襁褓中的孩子,掀開襁褓上的一個角,露出一張粉粉嫩嫩的小臉,正瞪着濕漉漉的黑眼珠看着她,臉上還有方才哭過留下的淚痕。
“小月兒,這是小蠻阿姨。”岑妙低柔地說道。
“她是小月兒?”岑蠻一愣,轉身看向身後的池音。
岑妙這才發現自己妹妹身後還跟了兩個人,不由感歎道:“姐姐這些年真是愈發沒用了,家中來了客人竟也沒有發現。”
“岑姐姐好,我們是小蠻的朋友,陪着她來找姐姐您的。”池音笑着解釋,心中卻也明白,岑妙之所以沒有發現她們,是因為仙魂被困在這陣眼那麼多年,身上的靈氣修為早已這陣法耗盡了。
岑蠻看着池音的态度,心裡大概也有些明白過來了,忙介紹道:“是,她是小音,她是我的好朋友,這位是燕山派的紀文言。我這次能找到姐姐,多虧他們的幫忙。”
岑妙聽了之後,忙坐直身子,給二人行了個禮道:“岑妙替妹妹多謝二位相助,這一路上小蠻多虧二位的照顧,岑妙感激不盡。”
“哪裡哪裡,小蠻她也幫過我很多忙的。”池音上前一步笑道,又暗暗拉了一下岑蠻的衣袖。
岑蠻會意,立刻找了個借口和池音到了院子裡。
“小蠻,依我看,岑姐姐她是沒困在女兒剛出世的那段回憶裡了。”池音給岑蠻解釋道。
岑蠻想到方才姐姐滿臉幸福的神情,低低歎了口氣。
池音見她的樣子,不得不提醒道:“岑姐姐被困在這陣法中太久了,而且她的肉身已被煉成了妖物。等我們将她救出去之後,她必然也是要去輪回轉世洗去身上的邪祟之氣的,否則天道降下懲罰,便沒有退路了。小蠻我知道你這些年來一直在找岑姐姐,心中必是十分挂念她的,你若真是不舍,不如便在此陪她些時日,等出了這陣眼,隻怕是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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