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周遭便隻剩下一片死寂。
即便知道這是過去發生的事,明白自己無法改變過去,但池音的心卻還是被這一幕所震撼刺痛。
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祭壇,卻隻看到一個被剝了皮挖了的血色人形,她的渾身都是血,就那樣站着,和無妄境中的那些人一樣擡頭看着天空。
突然池音感到耳邊響起了一些尖銳刺耳的聲音,像是尖叫又像是指甲刮過木闆的聲音。
這種聲音變得越來越大,也變得越來刺耳,幾乎要穿透她的耳膜,沒有辦法她隻好施法先擋住了這些撕心裂肺的嘶叫。
随着這種聲音而來的,是天空中那個魔氣騰騰的漩渦中想着覃靈衣掙紮着撲來的亡魂。
“那是萬靈族的亡魂?”看到那些亡魂身上的萬靈族族徽後,就連應華也吃了一驚。
萬靈族看淡生死,死後便以自身靈力反哺大地,其魂魄之純潔,人族無出其右。但眼前的那些魂魄卻是怨氣沖天,若不是他們身上的徽記表明了他們的身份,真的很難讓人相信這些冤魂,竟然是萬靈族人的。
再看那些亡魂身上都有被開膛破腹的傷口,這讓池音不得不想起之前聽的那個故事。
楚王為向天地複仇,生吞幾千萬靈族人的心肝……
“這些是被楚王害死的那些萬靈族人?”池音深深地倒吸了一口冷氣,“這……這也太瘋狂了。”
那些冤魂層層疊疊地嘶喊着向覃靈衣的身軀伸出散發着惡臭的血腥味的手,在接觸到覃靈衣血肉模糊的身軀時,便都一股腦得化為一股巨大的怨氣沖進覃靈衣的體内。
随着這股怨氣慢慢地融入覃靈衣的身體中,她額上的祭司印也開始發生了變化,銀青色的光芒中透着一股黑紅色的暗芒。
“竟然是這樣。”應華感歎,他原以為覃靈衣是在某一刻找到了對蒼生的責任才覺醒了大祭司印,沒想到她隻是在萬靈族的怨恨下,獲得了接近大祭司的力量。
在那些怨氣都融入覃靈衣的身體之後,她就像是木偶一般活動了一下頭頸,身體的關節立刻發出詭異的咯咯的響聲,她回頭看了一眼冉昭身邊的女子,當今的憐妃娘娘。
此時這個蠍妖化身的女子,此刻已經被覃靈衣的魔氣壓制的無法動彈,隻能看着血肉模糊的覃靈衣一步一步地走近她。
她滿目驚恐,張開嘴卻發不出一點正常的聲音,喉嚨裡隻能發出一些桀桀怪聲。
看她的樣子,這一刻她應該是後悔了吧,想要借冉昭的手得到萬靈族祭司的心肝增進修為,卻不想造出了一個如此恐怖的怪物。
而此刻已然入魔的覃靈衣也是毫不留情,伸手直接捏碎了這蠍妖的頭顱。
然後她又轉過血肉模糊的面孔,用暴露在外的眼珠看了一眼已經被魔雲吸走了精元變成了幹屍的冉昭,一伸手便剝下了他的整張人皮,而後又嫌棄地丢到了一邊。
就在冉昭的人皮落地的時候,那堆衣物上掉出一串佛珠手串。
這是九塵走之前留給覃靈衣的,上面有佛印加持,可安神靜氣,覃靈衣便轉送給了冉昭。
覃靈衣看到這串手串之後,猩紅的眼珠中竟有了一絲波動,她搖晃着關節,走到手串,彎腰将手串撿了起來,拿在手中怔怔地看着。
“那手串,是第三把鑰匙。”池音發現手串上不知何時沾染了熟悉的靈力,連忙就對一邊的應華與清懷說道。
“不急。”清懷道,先看看還會發生什麼。
他不确定在這種時候搶走覃靈衣手中的佛珠手串會有什麼後果。
“那是什麼?”池音發現天邊不知何時竟升起了一道金光,這金光慢慢凝結成一個巨型“卍”字擋在那魔雲的漩渦之下。
“那是九塵嗎?”池音問道。
“是。”清懷在四人周圍又布下一重結界。
他看着天空中的“萬”字佛印,心中也略感歎,即便有這般佛法修為,以一己之力承受這滔天的魔氣和怨氣,這一身佛骨也算是毀了。
難怪覃靈衣會對他提出那樣的要求。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即便他們将九塵從無妄塔底救出來,他也不會再是金蓮護體的聖僧了,即便轉世有了這一身邪戾,他也隻能做一個妖僧。
當佛光完全遮擋住天空的魔氣之後,穿着一身白色袈裟的僧人從天邊腳踏金蓮而來。
他輕盈地落到覃靈衣的身旁,滿目哀憐地望着她,将她的一團血肉攬入懷中,帶着歉意與自責:“對不起,我來晚了。”
可此時的覃靈衣卻隻是一愣,反射一般伸手抓向他的心髒,但又在指甲完全沒入僧人胸膛後停下了動作。
她用可怖的血淋淋的面容看着他,但他卻隻是将她的皮拾起,用自己的本命佛蓮溫柔地包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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