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禦川饒有興緻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打轉,他仔細的看着對面的打刀付喪神身上頗為威武的盔甲,層層疊疊的白骨仿佛是從付喪神的身體之中長出,結合成了铠甲的摸樣,幾乎将這把打刀完完全全的包裹了起來。
然而最吸引天禦川的卻不是他這身雖然邪惡黑暗,卻絲毫不失美感的白骨盔甲,而是他額頭上的骨刺,以及被他深深刻印在背後的那副愛染明王圖。
那根骨刺看起來頗為詭異,長度約有九寸,支楞着突出在付喪神的腦後,形如匕,看上去頗為鋒利,給這把打刀平添了幾分黑暗。
“不說話嗎?”天禦川輕輕的開口,語調飄渺,卻極為有力,“難道你怕說出什麼不該說的嗎?壓切長谷部”
“比如……”天禦川故意拖長了音調,目光在忍不住僵硬着身體握緊手中打刀的付喪神身上轉了一個來回,順手拍了拍不安分的神态前傾似乎急切想要知曉答案的螢丸,終于開口。
“壓切長谷部,要不要和我談談,關于你身後那副圖。以及…這幅圖案原本的主人,是怎麼死去的?”
這句話一出,原本無所謂的窩在審神者懷裡一邊啃着糖果一邊看戲的螢丸臉色倏地一變,他原本微微眯起的瑩綠□□眼瞬間放大,可愛的小臉微微沉了下來。
“大人,您說的可是真的?”
天禦川微微一怔,不解螢丸為什麼會問這個,但一向對孩童較為包容的他還是沒有無視螢丸的問題,對他點了點頭。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愛染國俊,啧啧,他的碎刀和你有很大的關系吧,壓切長谷部”
全身滿覆白骨的付喪神渾身一顫,後退了半步,他緊緊地握着手中的打刀,毫不反駁的低下頭去,竟是默認了。
螢丸看着帶着白骨面具,看不清表情的打刀付喪神,眼底充斥着難以壓抑的憤怒,但他到底還是忍耐了下來,轉頭看着明面上是抱着他,實際上則是把他困在了懷裡的審神者。
“請您…”螢丸用懇求的眼神看着天禦川,碧色的貓眼裡盛着的盡是祈求。天禦川低低一歎,到底心軟,盡管他不明所以為何螢丸會突然露出這樣的表情,但是他卻沒辦法對一個孩子的祈求無動于衷,于是他将手指從螢丸的手腕處收回,放開了他。
螢丸感激的看了一眼金發的審神者,從他懷裡跳了出去,重新獲得了自由。
大太刀沒有去管别的,他單手倒提着刀,一步一步緩緩的朝着那邊全身滿覆白骨的付喪神走去,付喪神沉默着,沒有後退,就這麼看着螢丸一步步逼近。
山姥切國廣下意識的上前一步,擋在了螢丸的面前。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是他卻非做不可,因為他不能讓螢丸就這麼和長谷部打起來。
山姥切國廣在天禦川拆穿這件事之前對此一無所知,如果不是主君戳穿,那麼他絕對不會想到,離奇失蹤的愛染國俊竟然早就碎刀,并且這件事還和壓切長谷部有關。
山姥切國廣知道,天禦川根本就不知道愛染國俊和螢丸的關系,他們這位主君雖然對很多事了如指掌,但是卻并不了解他們這些刀劍之間的關系。
——如果天禦川知道愛染國俊和螢丸的關系,那麼他絕對不會在螢丸在場的情況下捅破這件事,也不會放任螢丸自由行動了。
山姥切國廣或許是本丸之中對他們這位任性的主君最為了解的付喪神了。所以他在審神者開口的那一刹那就知道,天禦川沒有想要殺掉壓切長谷部的想法。
相反的是,恐怕他們的這位主君,是對壓切長谷部産生了極大的興趣,并且想要收服他。山姥切國廣對此并無異議,因為他明白以他們這位主君的性格,如果壓切長谷部真的認主,那麼将會是一件雙赢的事。
隻是他萬萬沒想到,壓切長谷部竟然會和愛染的失蹤有關系,而他們的主君,竟然會在螢丸在場的情況下說出這件事。
山姥切國廣在天禦川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就知道不好,但是他卻完全沒來得及阻止審神者,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天禦川随意的就把這件事透露給了螢丸,但他卻沒辦法看着長谷部就這麼碎刀。
無論這件事的原因是什麼,他都不能眼看着長谷部連辯解都沒有就被螢丸碎掉。山姥切國廣看的很清楚,壓切長谷部他其實毫無求生欲望,而正處于憤怒中的螢丸恐怕也不會想太多,他必須阻止,不能讓他們兩個打起來。
“讓開”螢丸碧綠的貓眼幾乎要燃燒起來了,他看着擋在面前的山姥切國廣,盡量保持着平靜。山姥切國廣沉默着,他低着頭,移開視線不去看螢丸,隻是站在螢丸面前,擋住他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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