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解他的宋梨因。
宋梨因安靜了會兒,冷着臉:“别給我套近乎,我律師費一視同仁六位數起步,咨詢另算。”
許洌“撲哧”一聲笑出來,懶散地說:“知道了宋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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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機在清晨4點半已經趕了過來,浩浩蕩蕩地開展施救工程。
一場淋漓的大雨過後,朝暾初升。晨曦懸挂在山林間,天空明亮而澄澈,油潤潤的烏柏樹葉上閃着蘭暈和薄薄的白霧。
大自然總是不講道理,給人類一場災難之後,又厚着臉皮美得像幻境。
宋梨因踩着許洌手掌爬出來,隻感覺空氣都清新無比。
幸存者總是能收到比平時更多的關愛,就連和她一向不對眼的盛西惜也跑上前來噓寒問暖。
而許洌出來的時候,隻是洗了把臉就急着往施工場所走。
一行人聚在那開了個小會商讨開挖學校的方案後又立即散開,提着醫藥箱的醫護人員們也急匆匆地跟了上去。
宋梨因休息了半小時,囫囵吃了幾口早飯,也跟着手腳健全的人一起去到救援場所做志願者。
這個村子暫時沒有統計到死亡人數,但被壓斷手或腳的工人多達130多名。這對于這些靠體力養活一個家庭的人來說,簡直是無妄之災。
到下午又來了一批救援的武警和醫療隊和捐助中心的人,抗震救災指揮部開過小會。在診斷過幾名流感病毒發燒的病人過後,給大家一人發了兩包預防感冒的藥粉。
天災之後防瘟疫,幸存者裡帶傷易感染的更要嚴加注意體溫異常和病情預防。
臨近傍晚,發生了一場晃動不大的餘震,搭建起的救援站藥片和面包等捐助過來的食物都撒了一地。
許洌手上吊着鹽水瓶回來時正好和撿東西的宋梨因面對面碰上。
宋梨因視線往他後面被押着的男人看了一眼,又是之前和她一起關在地下室的那個人。
注意到她目光一直緊盯着自己在流血的肩膀,許洌躺到一張空的病床上,開了瓶礦泉水灌了兩口。雙手乖乖地交叉放在小腹那,認真道:“我沒事。”
後面走過來的梁勘是之前義診團隊的,和她說了下情況:“這人中午體溫沒量,一聽在挖學校财務室那塊地方就急着過去撿錢。錢沒撿着,下去正好碰上餘震,害得人許隊為了救他被砸了。”
男人被後面一名士兵押着回來測量體溫,還嗷嗷叫喚。
“我也是過去幫忙的志願者,你們這樣對我合适嗎?”他指着躺在病床上的許洌,大放厥詞,“這個什麼隊長長得人高馬大的,不就砸了一下,體格這麼好能被怎麼着?流血流汗保家衛國本來是你們軍人應該做的,保護我們老百姓也是你們的義務!”
“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吧?”宋梨因打斷他,一股咄咄逼人的架勢,“這種情況告你一個妨礙軍務和妨害傳染病防止罪都夠你坐到老了。看你這麼坐不住的樣子,應該不會想進監獄。”
“……”男人被她幾個專業詞彙唬得沒敢說話,悻悻地摸摸脖子,索性轉過頭不看她那淩厲的眼神。
繼而賣慘道:“哎喲醫生,不是要量體溫嗎?還有我這個手沒接上呢,真要斷了!”
“藥品剛到,現在給你接。”梁勘拍拍宋梨因的肩,岔開人,“你同事辛夢她們在村口石碑那,去幫幫忙。”
等她一走,幾個大男人才敢喘口氣。
史嚴拍拍胸口,給許洌遞了個眼神,調侃道:“隊長,你們家這律師好兇,這哪敢惹?分分鐘請你吃牢飯!”
“挺可愛的啊。”許洌笑得肩膀都在抖,又猛灌了幾口水,“以前更讨喜,誰都喜歡她。”
他眼睛又瞥到邊上那個啞巴男人手上正拿着一本本子在記東西:“那是什麼?”
啞巴給他做了個手勢:幸存者的名字和聯系方式。
許洌拿過來看了眼,掃到最下面一行熟悉的電話号碼,她一直沒換過。
那個正準備脫衣服接骨的男人見宋梨因走遠,啐了句:“公報私仇吧!不就是昨晚推了她嘛,我想活我有什麼錯!”
“你想活沒問題,但你不能讓别人因為你差點喪失活下去的權利。”許洌冷冷睨着他,弓身從那些即将要用在他身上的藥瓶裡找出一小瓶枸橼酸舒芬太尼,捏在掌心。
一旁的梁勘看了他這動作一眼,沒說話。
“麻醉劑不太夠用。”許洌直起身來,面不改色地觑了男人一眼,眼神銳利隐隐透着點不爽,“這種程度的傷,直接接骨吧。”
“诶你什麼意思?”男人雖然看不懂那瓶藥到底是什麼,但直覺不對。
許洌拔開吊瓶徑直走了,男人還對着他背影叫罵。
拿着針管的梁勘把針放回去,表情淡淡地睨着男人警告道:“少在我耳邊大小聲,我可不是專業的骨科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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