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麗亞越想越覺得不能再放縱陳洛愉錯下去,她必須阻止這件事。
但她又該怎麼做?
當年把陳洛愉送去矯正治療,結果因為意外導緻了陳洛愉腦部受傷,她一直心有餘悸,不可能再重蹈覆轍。
瞪着前面的限高裝置,她還沒想出辦法便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
看到來電的名字,她深吸一口氣,又清了清嗓子才接起來。
“麗亞,你和洛愉出發沒?”
“沒有,”劉麗亞煩躁地握緊方向盤,“我剛去醫院接他,他太忙了走不開,今年應該去不了了。”
鄧弓問道:“之前不是說請好假了?”
“他們做醫生的很多突發狀況,也不是他可以決定的。”
“行吧,我估計還有一小時就到恩施了,你是直接過來還是我開回去?”
今年鄧弓的兒子去了國外和家人過節,鄧弓就特地空出時間陪着劉麗亞回去看孫紅,再和陳洛愉一起過年。本來這是劉麗亞安排好的驚喜,現在突發狀況,驚喜變成了驚吓。劉麗亞并不想鄧弓回來撞破一切,忙道:“我過去吧,等看完我媽見過了那邊的親戚再回來。”
鄧弓說:“那我就在之前說好的地址等你。”
挂斷電話,劉麗亞後仰着頭枕歎了口氣,現在鄧弓還在老家等着,她也顧不上陳洛愉這邊了,等鄧弓回北京後再說。
陳初燕在下午一點回到醫院,她和小高警官在外面吃了午飯過來,特地給陳洛愉帶了份麥當勞的闆燒套餐。本來陳洛愉沒有食欲,但是看到麥當勞的紙袋,又想起當年陳飛麟請他吃麥當勞的情景。
那個桃花挂件早已不知去向了,不過不要緊,送桃花的人已經回到他身邊,他們還有很多很多的時間,很長的未來可以繼續在一起。
吃完漢堡,陳洛愉帶着陳初燕去了酒店。陳初燕和小高警官住在雙床房,他睡對面的大床房。看陳初燕放下行李袋開始收拾,他想起自己已經兩天沒洗澡換衣服了,連藥也沒吃。
控制精神疾病的藥物一旦開始服用就不能随便停,可他不想回家看到劉麗亞,便去精衛中心找楊主任重新開藥。
他有一周時間沒來複診了,見他神情萎靡,楊主任倒了杯水,和他一起坐在會客沙發上,問他是不是遇到了煩心事?
楊主任是他的主治醫,又知道他的很多秘密。此刻坐在熟悉的環境裡,面對楊主任關切的問詢,他忽然就覺得疲憊極了,心裡堵的那些東西迫切想要找一個出口傾倒。
他靠進柔軟的沙發椅背裡,低着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母親發現我和以前交往的對象和好了。”
“是你母親不允許你們在一起的那位?”
陳洛愉點點頭,随後又擡起臉看着楊主任:“就是我喜歡的那個男的。”
楊主任道:“那你母親現在是什麼态度?”
把水放回桌面上,陳洛愉前傾身體,雙手肘撐在膝蓋上,用力抓了抓頭發。楊主任在一旁觀察着,看他漸漸漲紅的側臉和脖頸,便明白劉麗亞肯定還是反對。
盡管猜到了,但是楊主任沒替他說出來,仍舊在等着他主動表達。
陳洛愉把頭發抓到毛躁了才停下來,他盯着鞋面上的一點污漬,渾濁的圓點像極了血液凝固後的顔色,在眼前逐漸擴散成模糊而不清晰的鏡面。鏡子中間是躺在手術台上一動不動的陳飛麟,随後一晃,又變成了一幕他不曾見過的危險畫面。
老吳說,陳飛麟頭上的傷是被撞在石壁上導緻的。能撞成那樣,可見得有多危險,多痛!
他用右手抵住額頭,蜷縮着弓下身,肩膀在微微發抖:“我不會再管她怎麼想,”陳洛愉的嗓音變啞了,說的話像是從牙縫裡硬擠出來的,“她現在的另一半也不是我能接受的,但我從沒有強迫他們分開。”
“如果她還是覺得我在給她丢臉,她可以當做沒有我這個兒子。”
走到精衛中心大門時,天空正在下雨。
陳洛愉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見這場雨沒有變小的趨勢,便把外套上的帽子戴在頭上,走到街對面賣椒鹽馓子的小攤販前,剛說了要三份馓子,老闆就笑呵呵地對他道:“小夥子又來了啊。”
陳洛愉微微一怔,老闆繼續笑道:“你上次在我這裡買了兩份馓子,也碰巧是下雨天,不記得啦?”
他自然記得,這位老闆就是他第一次來找楊主任時見過的阿姨,四五十歲年紀,頭上紮着塊花頭巾,笑起來很淳樸,臉上還有兩塊紅紅的曬斑。
“今天沒帶傘啊?”阿姨給他裝了三份,怕潮了還用兩層塑料袋打包。陳洛愉拿出手機掃碼付款,接過來說:“出門匆忙,沒顧上看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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