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為兒子的事情,還是因為胡惟庸本身在家裡就是這幅和藹可親的樣子,此時簇的胡惟庸與以往所認識的胡惟庸大相徑庭。
山民先選擇給胡惟庸拜年是有原因的,羅興畢竟剛認識不久,了解并不算太深,山民需要從胡惟庸這裡更深入的了解這個人。
不知道胡惟庸是猜到山民的心思還是他本身就打算借此機會告訴山民,不待山民提出,他就主動開始談論羅興這個人。
按照胡惟庸的法,羅興也不算地道的東海人,十歲跟着他父親來到東海,十幾歲就跟着社會上的混子混,那個年代法治還不是很健全,在以經濟建設為核心的理念指引下,有很多遊走于法律邊緣的暴利行業大行其道。那個時代,華夏的各行各業蒸蒸日上,經濟爆炸式的增長,在那個時代眼界和學識還不是成功的決定『性』因素,隻要膽子大,夠狠,就有可能功成名就。
羅興就是在那樣的時代背景下壯大起來的,腦袋夠靈光,也夠狠,很快就拉了一幫人,掙鄰一桶金,然後就開始放高利貸,同樣因為夠狠,『逼』得不少人傾家『蕩』産跳樓『自殺』,也因此越來越壯大。在到後面,随着社會的展,國家管控也越來越嚴格,他也學起了生意饒手段,開了家貸款公司,把放貸的人變成銷售部門,讓要債的混子穿上西裝變成了售後部,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商人。其實是換湯不換『藥』,他的公司有一部分業務是針對社會大衆的正規業務,但真正的盈利手段還是靠放高利貸。
羅興雖然江湖習氣很重,看起來耿直仗義,實際上是個心細如狡猾如狐的人,李川和高俊峰的破産隻是一個縮影,他倆這樣的人,被羅興算計得傾家『蕩』産的還有很多很多。
按照胡惟庸的法,羅興這樣的人,在百彙區才算是真正的一方霸主,王大虎那樣的勢力給他提鞋都不配。通過這些年來的積累,百彙區的黑白兩道,多多少少都會給他幾分面子。
胡惟庸還,其實很多年前他們就認識,算不得深交,但也打過幾次交道,羅興這個人有些奇怪,他認錢不認人沒錯,因為他做出了太多為了錢不要臉也不要命的事情,但有時候他又會出乎意料的做出一些為了某些人損失大把錢财的事情。胡惟庸歸結為畢竟他是江湖出身,心中還有那麼一份子義氣。
總之,胡惟庸的意思是羅興這人喜怒無常陰晴不定,與他打交道一定要心謹慎。
山民不禁感歎,與實力完全不匹配的人談合作,難怪王大虎會被吃得幹幹淨淨,更何況胡惟庸是土生土長的東海人,不管是實力還是根基,都不是他王大虎可以比拟的,失敗也就不足為奇了。
離開胡惟庸家裡後,山民又去了趟老教授家裡,不帶任何目的,也沒有去請教經濟學上的知識,隻是單純的給老人家拜個年。兩老口兒很高興,兒子兒媳還有孫子都在國外,今年也沒回家過年,他倆也不願意去國外過年,用老教授的話,‘華夏的年就隻能在華夏過,去了國外就變味兒了’。在金融高專教了一輩子書,也沒教出幾個像樣的學生,自然也沒什麼學生來拜年,那些商業上想借助他的名氣打廣告的,老教授又不願意接觸,一直以來家裡都很清靜,山民的到來讓兩個老人家很高興,也很欣慰。
陳『奶』『奶』一下午都在忙着準備晚上的晚飯。山民則陪着老教授下象棋。
“将軍”。山民将炮放到卧槽馬之後,笑了笑,“老教授,你又輸了”。
馬國棟吸了口涼氣,擡手把山民的炮拿開,“等等,我剛才走錯了一步棋”。
山民一臉的郁悶,“老教授,這盤棋你已經悔棋三次了”。
“不算不算”,着摘下眼鏡擦了擦,“剛才眼鏡花了沒看清”。
山民一臉的無奈,這樣的蹩腳理由也得出來。
老教授把帥移到右邊,嘿嘿一笑,“這下你打不着我”。
山民指了指邊線上的車,正好對着馬國棟的帥。
馬國棟愣了愣,歎了口氣,“連着輸了四把,不玩兒了”。着埋怨的開始收拾棋子,“年輕人也不知道讓讓老頭子”。
山民一本正經的道:“老教授,下棋不能讓”。
馬國棟被山民的話一下子給噎住,吹了吹胡子,“今狀态不好,下次我可不會讓你”。
山民呵呵傻笑,家裡的老教授和課堂上的老教授判若兩人,不過還是家裡的老教授比較可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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