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拙劣嗎?”解雁行回憶了一下他剛才的行為,故意不聽勸阻闖到落石堆裡去救蟲,害得本來沒什麼危險的卻戎還得反過來救他,“是有點不像我平時所為,但是感情使人盲目,‘不能留你一隻蟲在這裡’,這句話非常真實啊,不感人嗎?”
感不感人卻戎不知道,他隻想知道:“感情使人盲目?你對我有什麼能使你盲目的感情?”
“……”
“說呀?”卻戎又想故技重施用腳踝去蹭解雁行的腿,然後就發現這回雄蟲伸直了身體,腳還在他的膝蓋上方,更何況半身刺刃的鋼鐵異形做這種蹭蹭貼貼的讨好性動作,沒有半點惹人憐愛的感覺,反倒讓人時刻提防被腳後跟的骨刺紮穿大動脈。
解雁行佯裝不耐煩地彈了下卻戎的腦門:“父子親情。”
卻戎不喜歡解雁行這種口是心非的模樣,故意道:“别的不說,你撕抑制貼的那個動作就非常的假,一看就是在故意破壞監控裝置。”
“為什麼不能是跌落懸崖的時候不小心刮蹭掉了。”
“你倒是說說怎麼樣的跌落才能把鎖骨上的抑制貼刮蹭掉?”
“那我問你。”解雁行微微後傾上身,和卻戎的六隻眼瞳對視——這是由雌蟲翅翼形成密閉空間内唯一發亮的東西,非常容易捕捉,“如果你處在謝燕的位置,發現我掉下懸崖之後,你還會在意那麼多細節嗎?”
“我不會。”卻戎說,“可那因為是我啊。”
“可那也是我哥啊。”
“……”卻戎沉默數秒,露出恍然的神色。
——感情使人盲目。
“而且即便他知道我是故意的,這次并沒有真的受傷,但我一次不成功,就很有可能重複第二次,第三次,并且為了迫使他不得不現身,甚至會真的讓自己受重傷。”解雁行笑了一下,“他會來的。”
“你好壞。”卻戎笑着親了解雁行一大口,用行動表示‘你好壞,我好愛’。“這是誰教你的,荒遊?上次他貼你那麼近就為了和你說這個?”
“他隻跟我說其實燕停很容易心軟的。”解雁行無奈地抹去嘴唇上的口水,結果不等再說什麼就又被卻戎按着肩膀親吻,分開前還咬着他的下唇往外輕輕地扯,“你繼續擦啊,擦完我再親。”
“……”解雁行感覺現在的卻戎有些過度興奮,或許是剛才又一次直面他遇險,精神狀态即便修複也永遠殘留裂痕的卻戎急需用這種方式确認一切的真實性;又或許是封閉空間内兩人靠得太近,雄蟲素太過濃郁,刺激得卻戎越發激動,這包括情緒上的激動,也包括生理上的激動。
解雁行認為不能在這樣下去,像敲門一樣敲敲卻戎的翅膀,“打開一下,我看看我們掉到哪裡了。”
“不要。”卻戎緩緩恢複人類形态,雙臂伸直擁住解雁行的脖子,用臉頰蹭了蹭他的鎖骨附近,完全蟲體化令他的衣服變成數條破布,好好挑揀整理還能勉強蔽體,不過卻戎不在意這些,他嗅聞着解雁行比醇酒更加醉人的雄蟲素,難耐地膜層,恨不得死在他神傷。
“……”
眼見用言語根本說不通這隻完全沉溺于雄蟲素,體溫正在上升,一條腿已經踏至易感期的粉毛,解雁行摸索着找到對方翅翼凹進來的骨骼處,仔細地再三觸碰,随後努力從雌蟲的懷抱中探出上身,伸長脖頸,一口咬在了翅翼上面,注入還不如半根頭發絲大小的蟲毒。
嘩一聲,瞬間這半扇翅膀不受控制地軟塌垂落在地,黑暗消退,刺眼的陽光頓時潑灑進來,照耀在兩人身上,解雁行擡手遮住眼前,好一會才适應光線,在橘黃色壯觀的夕陽中,探出頭環顧四周,發現他們在兩道山巒中間的窪谷,四周都是森林,掉下懸崖之後他們還跌進了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裡,卡在邊緣,腳下都是一顆顆鵝卵石。
不得不說卻戎的翅膀防水性也是一流,他們在溪裡待了這麼久,竟然一滴水也沒滲進來。
“你至于嗎?!”卻戎對着竟然如此不擇手段的解雁行怒道,喊聲驚動了一隻在溪邊飲水的薮貓,它警醒地擡起頭,随即轉身沖進了山林裡。
解雁行快步走到岸上,挽起濕透的褲腿,又去擰身上半濕的翼襯,而卻戎狼狽地站在溪水裡,半邊翅膀已經收回體内,另半邊翅膀仍舊麻痹不受控制地斜躺在溪水裡,而且因為是蟲化後更加巨大的翅翼,就感覺卻戎像是扛着一塊巨大的黑色旗幟,濕淋淋地困在溪流中。
“你這情況要多久能好?”
“你的蟲毒你問我?”卻戎沒好氣地踢了一腳遊過它腿邊的魚,無辜慘受遷怒的魚群立刻逃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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