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韶攥緊拳頭,垂眸,問:“你是為她來的,還是……封雲起?”大祭司戴上面具,站起身,冷冷道:“不該你問的,不要問。”司韶突然擡頭,苦澀地一笑,道:“無論是你,還是她,都為了封雲起活着。旁人,在你們眼中,是什麼?”大祭司不答,直接轉身離開,紅色的衣裙翻飛處一個驚豔的弧度。司韶顯得十分煩躁,将銀鞭狠狠扔到地上。半晌,他又重新撿起銀鞭,取出一根通體黝黑的針,插進鞭尾,然後繼續仔仔細細地擦拭着銀鞭。臉上,面無表情,仿佛剛才的煩躁,隻是一個假象。這世間很多真話,更多的謊話。難得是,将真話當成假話;容易的是,将假話當成真話。每個人,都自以為是的畫圈布局,實則,誰都是棋子,誰也逃不脫各種算計。尊貴如大祭司,卑賤如草民,誰玩過誰,還是個未知。大祭司回到自己的房間,祭司譚樂尾随而至。譚樂手中捧着一個托盤,托盤上放着一碗夜宵,柔聲道:“主上,這窮鄉僻壤沒什麼好東西,但此間客棧熬制得夜宵卻是不錯。主上可嘗嘗這粗淺的野味。”大祭司坐在胡凳上。譚樂跪下,将托盤放到幾上,拿起碗,恭送到大祭司的面前。大祭司接過碗,用勺子舀了一口,送入口中,卻是眉頭微皺,又将其吐回到碗裡。譚樂瞬間心驚肉跳,忙道:“怎……怎麼了?可是味道不對?”大祭司将碗往幾上一扔,發出嘭地一聲。譚樂的汗瞬間流下,甚至都不敢擡眼看大祭司。大祭司掏出帕子,擦了擦嘴,道:“被人做手腳了。”譚樂大驚失色,忙到:“屬下這就是查。”站起身,直接沖出了房間,帶了兩人直奔廚房。廚房裡空無一人。大祭司從房間裡走出來,一步步走向大廳。突然,整件客棧悄然彌漫起甜膩的香味,那些祭侍者與結契者們忙屏住呼吸,由房間裡奔出,圍在大祭司左右,嚴陣以待。這時,整件客棧悄然彌漫起甜膩的香味。譚樂喊道:“屏吸!”結契者吳鋼,跑去推客棧的大門,卻發現門被從外面鎖上了。他氣運丹田,拍向門,手上那可碎巨石的力道,竟變得綿軟如水,對大門夠不成任何傷害。他大驚失色,轉回身,對大祭司道:“主上,屬下使不出内力!”大祭司面色如常,隻說出兩個字:“莫慌。”其他結契者與吳鋼一樣,都失去了内力,變得與普通人無異。但是,他們仍舊掄起胡凳去砸窗口,卻被從窗口處射進的冷箭逼退。一隻隻蟲子從四面八方爬了出來,黑壓壓的一片,各種顔色都有。它們仿佛看見了獵物,悉數向着大祭司等人爬去。譚樂與祭侍者們護在大祭司的周圍,以鮮血布下結界,不讓蟲子們爬進她們的腳下。蟲子越聚越多,形成密密麻麻的一片。突然,腳下的青磚震動,一隻手臂粗,兩米長的怪蟲子由地下鑽出,,直接破開了結界。所有的小蟲子尾随其後,有地下鑽入結界内,鑽向衆人的肌膚。大祭司一抖衣袖,一陣無形的飓風如同巨浪拍向那些蟲子,将它們悉數掀飛了出去。她挑破手指尖,隔空畫出一個淡粉色的複古圖騰,清喝一聲:“燃!”手掌一拍,那複古圖騰在半空中閃爍一下,消失不見。與此同時,那些被風卷起的蟲子瞬間燃燒起來,噼啪落在地上。整間客棧大廳,就好似下了一場天火。大祭司一甩手,幻化出兩記銀色真氣,打破了窗口。窗外發出兩聲悶哼,顯然有人受了重傷,生死不知。那條手臂粗的蟲子,燃燒着落在地上,卻突然躍起,咬向大祭司。大祭司一腳踢在那巨大的頭上,結果,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東西竟然有兩顆頭。頭被踢開後,尾巴上的另一顆頭一口咬在了大祭司的小腿上。大祭司一擡腿,帶起那條雙頭蟲,将其狠狠地踢向一旁的石柱,迫使它松開了牙齒。大祭司的腿上流出了黑血。她忙拍下腿上幾大穴道,不讓毒血繼續蔓延。與此同時,一些人蒙面黑衣人破窗而入,手持長劍,襲向大祭司等人。司韶由二樓處走出,卻是站在樓梯口,沒有動手。大祭司一抖手,甩出淡粉色的鮮血,落在那些燃燒着的蟲子屍體上,泛起陣陣白煙。那原本充斥着暖香的大廳裡,漸漸彌漫起清冽的味道,令人清醒。恢複了五分力氣的衆人,與黑衣人鬥得難解難分。黑衣人看似一個人,實則并非如此。他們放出黑色的鬼影,與自己一同作戰。那些鬼影穿過結契者的身體裡,能令他們變得僵硬顫抖,耳鼻出血。但是,若對陣祭司之類的人,則會被打散。這也是他們曾被祭司們屠殺的最主要原因。所謂一物降一物,就是這個道理。幸好,他們的身上還帶有一些小東西,不是毒蜘蛛就是毒蛇,或者是一些看起來無害實則能要人性命的小軟蟲。大祭司一甩手上血珠,分别落在四名羌魅人的額頭,這四個人竟刀尖一轉,砍向自己人。羌魅人自相殘殺的樣子實在太過恐怖,令祭司等人士氣大振。她們本就不弱,隻是沒想到自己住進了羌魅人的店,這才一步步遭到暗算。她們不知的是,她們吃得飯裡,早就被動了手腳。自從司韶拜訪了長老後,長老便暗中籌備起來。長老不信任司韶,而司韶要得就是這份不信任。那條雙頭巨蟲再次爬起來,撲向大祭司。大祭司以真氣為劍,直接砍向雙頭巨蟲,将其一飛為二。不想,那雙頭巨蟲被砍斷後竟然還能動,且變得越發狂躁兇猛。張開兩張大嘴,露出兩口細長而鋒利的牙齒,分上下兩個方向撲向大祭司。大祭司這一次,直接将兩顆頭從中間一分而二。兩頭巨蟲死。:司韶謀略之狠辣大祭司那血腥勇猛的樣子,令人驚駭。掌櫃被捆着雙手,跌跌撞撞地跑向大祭司,喊道:“救我救我……”他跑到大祭司身邊,突然睜開繩子,拔出匕首,持向大祭司的腹部。大祭司卻是好像早有防備,直接飛起身子,用膝蓋頂向掌櫃的頭,然後奪過她的匕首,撲哧一聲刺入掌櫃的胸口。羌魅一族齊齊喊道:“長老!”掌櫃忙後退,卻被大祭司一把掐住了脖子。所有人立刻停止了進攻,悄然聚向大祭司,試圖救下長老。大祭司嘲笑道:“客棧有問題,你自然有問題。就算你沒有問題,我也不會救你。”回頭,看向司韶,“這是……你的族人。你說,本座要如何處置才好。”她的笑容冷傲,語言輕佻,動作殘忍,卻混合成一道奇異的風景,令人移不開目光。若胡顔在,她一定會目瞪口呆。為何?隻因她會以為自己看見了一面鏡子。鏡子裡的人,好似小哥哥死後的那個胡顔。司韶的臉冷若冰霜,聲音更是沒有溫度。然而,卻讓人知道,他在憤怒。他對大祭司道:“交給我,我會給你一個交代。”大祭司卻是保持懷疑态度地一笑,道:“你的交代,還能讓本尊滿意嗎?”司韶抽出銀鞭,直接抽向長老,在他的後背留下一條血淋淋的傷口。長老的身子一陣抽搐,顯然痛得不輕。羌魅族人痛心疾首地吼道:“少主!”司韶怒道:“少主?!你們口口聲聲喊我少主,可有聽過我的話?我讓你們稍安勿躁,可你們是如何做的?如此重大的行動,你們可曾讓我知道?!羌魅正是因為有你們這群自以為是的傻瓜,才會被一次次的滅族!”這話說得極重,卻讓人辯無可辯。司韶對大祭司道:“今天,我就給你一個交代,也給我自己一個交代!”言罷,再次抽出長鞭,狠狠地抽向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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