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初一一腳踏到它結實的皮肉上,借力往下面落,最下面隐隐可見一點光亮,雖然微弱,但是對長時間泡在黑暗中的溫初一來說不亞于一盞明燈。
他現在不管即将降落的是什麼地方,隻要能離開,一切都可以想辦法。
珠子已經自動回到了他的識海,他望着越來越大的光圈,微微眯起眼睛,執劍縱身一躍。
……
“咔嚓——”茶盞落到地上碎成數片,滾燙的茶水瞬間灑落一地。
“你說什麼!”溫母在看到渾身濕透,面色難看愧疚的溫浔陽時,就隐隐感覺有些不安,待他說出溫初一在銀海失蹤的事情後,錯手打翻了茶盞,她猛地站起來,面色發白。
聽到動靜的溫父從門外走來,見到她這樣,不禁皺了皺了眉,“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他看向溫浔陽,渾身狼狽的青年面色焦急地重複了一遍,“溫叔,我們出海遭遇事故,初一他……他落入了銀海,我找了一圈沒找到,請溫叔……”
溫浔陽的話還沒說完,溫父就面色沉沉地快步離開了,走出門的時候,扶住差點被他撞摔倒的溫安,凝聲道,“照看好你娘親。”
“娘親怎麼了?”溫安不明所以地看着溫父,但是沒有等到他的回答,他撓了撓頭,然後步履輕快的往殿内走,他剛剛好像看到有人往這裡走了,說不定是大哥回來了。
“哥……”溫安一看到溫浔陽就條件反射地皺起了臉,“怎麼是你?”
“小安,你好好照顧蘭姨,我也去幫忙找你哥。”溫浔陽潮濕的手掌摸了摸溫安的頭發,聲音溫和。
溫安不懂他在說些什麼,見他渾身濕漉漉的,還用那麼髒的手摸自己的頭,生氣地拍掉他的手,“誰讓你碰我頭了!”聽到他提起溫初一,眉頭蹙起,“我哥怎麼了?”
溫浔陽在與他錯身離開的時候,輕聲道,“他失蹤了,在銀海。”
溫安面色空白了片刻,他看向溫母,迫切的想得到認同,“娘,他在騙人對不對!”
溫母的身體素來就不好,此時又聽到了這番噩耗,頭疼的毛病又犯了,她閉了閉眼,扶着桌子站起來,“走,我們去找你玄龜爺爺。”
溫浔陽在門外聽到她要去請玄龜長老,也不過是腳步微微頓了頓,而後便若無其事地走開了。
玄龜長老可以算是滄羽門中對銀海最熟悉的前輩,可就算是他,也無法再偌大的海域中找到溫初一。
一天、兩天、三天,衆人的表情愈來愈沉默,溫浔陽的赤火烏賊斷了四隻腕足,最早退出搜尋,接着便是玄龜長老。
七日後,幾人筋疲力盡的回到水榭台,曲燭深踏上樓梯,沒有回頭,“我明日離開。”
七日不見屍骨,生還的概率幾乎為零,雲碧霄跟上曲燭深的步伐,側過臉看向後面的兩人,狐狸眼中有疲憊也有惋惜,“我明日也要離開,兩位……多保重。”
時間一轉眼過去了半個月。
“阿月,對不起……我可能也要暫時離開這裡了。”福九黎因為救溫初一,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按照約定,他必須馬上回到啼月山系,他已經拖了許久了。
“沒關系,”周郁月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他垂眸靜靜擦拭着手中的銀霜劍,“福師兄,後會有期。”
福九黎聽到這句話,白皙壯實的手掌攥起,手背上的青筋像盤紮的數根,但最後也隻是抿了抿唇,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他不會再回玄劍宗了,此番離别,不知何時才能再見。
最後,隻有周郁月和溫父還在那片海域上尋找,溫安和溫母有時候也會過來,他們望着平靜的銀海,好似目光能穿過重重漆黑的海水,落到于海底沉睡的青年身上。
周郁月翻身上了船,用靈氣烘幹了身上的水漬,海息石因為他的動作從領口劃出。
溫母握着欄杆,側過臉看向他,目光落在那顆海藍色的吊墜讓,忽地輕輕笑了下,那雙憂郁的眼眸此刻滿是柔和,“初一沒和你說過吧,這顆海息石是我們溫家祖傳下來的,隻送給心儀的人。”
“……是麼。”少年長高了一些,陽光與海風将他打磨的更加奪目,像清冷的月光執了劍,隻可遠觀,若是靠近,便會被淩厲的劍鋒劃傷。
“已經半年了。”溫母原先不知道初一和他的關系,某次無意間看到那條海息石才有所察覺,又見他這半年來每年都會來這片海域,即使是狂風暴雨也從未缺席,當真是用情至深。
“我很高興初一喜歡,和被你喜歡,但是你該回去了……若是能再遇到喜歡的人,就忘了初一吧。”
少年的雪衣獵獵作響,他握着那顆海息石,垂眸靜默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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