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方走投無路,準備大批量使用火炮的時候,我用不死人軍隊伏擊了對方,把這批數量龐大的火炮轉運到了土著人這一方。”
“第六天晚上,在不死人軍隊和大批量火炮的雙重威懾下,他們終于退讓了,選擇了和土著和平談判,放棄了進一步進攻。”
亞曆克斯聲音沙啞:“我并不知道這樣虛僞的和平可以持續多久,但那一瞬間我還是得到了解脫,在簽署了和平協議,戰争停止後,我以為這一次我一定能赢得遊戲,但我萬萬沒有想到……”
他閉上了眼睛,用力喘息了兩下,才艱難地繼續說了下去:“……等我回到土著人的營地之後,他們用火炮對準了那群已經完全複活的不死人軍隊。”
“那些土著說這些不死的人是邪惡的,是被神明詛咒的存在,他們一直容忍這群不死人的存在,一直忍到了戰争結束,忍到現在才終于決定審判他們。”
亞曆克斯嘶啞地說:“無論我怎麼解釋這群不死人完全複活後和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别,他們還是不信,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彌漫着無法言說的恐懼,大聲叫嚣着這群不死人不會輕易死亡,必須要用大炮反複轟打,把他們轟打成碎末才能無法再複活。”
“……那群不死人曾經是他們的父母,朋友,愛侶,甚至孩子,他們跪在我面前,抱着他們的屍體哭着求我複活他們,但現在,在利用這群不死人得到勝利之後,卻因為對方的強大感到畏懼,反過來宣判對方為異端,要将對方打入地獄。”
亞曆克斯嗤笑一聲:“多諷刺啊,我原本慶幸他們不傷害别人的愚昧,這一刻又成了傷害自己的利器。”
“我聲嘶力竭地叫這群不死人逃跑,但他們卻一動不動地留着原地。”
“因為他們在複活的過程中,會逐漸恢複到七天前的記憶,他們并不知道在這七天内發生了什麼,隻是呆呆地對靠近過來的親朋好友張開懷抱,露出笑臉,然後任由他們把自己架上火炮。”
亞曆克斯緊咬牙關:“直到最後他們被火炮的洞口瞄準,他們依舊不明白發生了什麼,我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在完全活過來的那一瞬間,喊着自己最親密的人的名字,被最親密的人轟成了碎屑。”
“……第二次遊戲,我又輸了,我再一次選擇了讀檔重來。”
“第三次遊戲裡,我沒有加入任何一個陣營,我發了瘋一樣不斷地制造自己的不死人軍隊,去攻擊控制另外兩個陣營,他們越是反抗,死的人就越多,我的不死人軍隊人數就越多。”
亞曆克斯深呼吸了兩下:“就這樣,很快我就接管了局勢,另外兩方為了鉗制我不得不停下戰争,選擇了合作,一方大量運輸火炮,一方利用地形彼此配合來進攻我。”
“但火炮被我再次攔截了,我經曆了前兩次,不僅精通了火力配給,也對地形無比清楚了,我以為隻要這樣熬到七天後就可以了。”
亞曆克斯頓了頓:“在第六天晚上,我去問了邪神,我說隻要這七天内沒有戰争爆發我就赢了是嗎?”
“他說是的,但你所在的世界線會以你勝利的這個世界線繼續運行。”
亞曆克斯流了一滴淚,他語調哽咽:“……也就是說,如果我在這個世界線裡赢了,我就必須一直不停地制造不死人來保證我的陣營強大,鉗制另外兩個陣營合作,讓他們不得進行戰争。”
“但這些不死人到七天之後,就會變成活人,他們不再不死,他們也是血肉之軀的正常活人,如果我還要繼續制造不死人,我就必須不停地殺人,如果我停止殺人,大戰就會繼續爆發,我想改變的一切本質上還是沒有改變。”
“我再一次選擇了讀檔重來。”
亞曆克斯靜了很久很久,他的雙目空洞地望着舊邪神的神像:“……我重來了十次,我用盡了一切的辦法想要阻止大戰的爆發,想要阻止所有人死亡。”
“但哪怕我有無限量的不死藥劑,用十次重來的機會,還是會有大批量的人會死在這場戰争裡。”
“我意識到藥劑和我都拯救不了任何人,戰争唯一停止的辦法就是不存在戰争的發起者,這樣戰争的危害才不會進一步擴大。”
亞曆克斯麻木地流着淚:“所以在最後一次讀檔的時候,我選擇了用邪神給我的所有塗料澆在軍火庫上,在大戰前夕親手殺死所有人。”
“最終真實世界就以最後一次,我殺死所有人的結局運轉了,世界的時間繼續向前流動了。”
“而我輸掉了和邪神的遊戲,于是他結合我循環了十次的經曆,制造了這個夢魇一般不斷循環的戰争世界,将我作為他遊戲裡的一個人物永遠定格在這裡,觀賞我的痛苦作為意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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