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朔點頭道:“大人放心,卑職必盡力完成任務。”
蘇晏叮囑:“要小心。這鶴先生不是普通角色,你看看能不能找幾個幫手。”
高朔道:“大人放心,還有兩個錦衣衛探子在附近,我招呼他們同去。沈大人那邊,我也會着人去通知。”
蘇小北氣喘籲籲地跑過來:“大人,侍衛集合完畢。”
“走,我們去義善局。”蘇晏出了後門,翻身上馬,“無論鶴先生是不是那個‘弈者’,都要做好對方多管齊下的準備。我怕阮紅蕉隻是其中一條棋路,他另有後手。”
“太子絕不能出事!”他揚鞭催馬,在呼嘯的風聲中帶着一隊侍衛疾馳而去。
蘇小京聽到動靜,舉着手裡的長簽子追到後門:“那我呢,大人,我能做什麼?”
蘇大人已然遠去。小北瞥了他一眼:“你?繼續烤你的羊排吧。”
第235章世人誤我良多
“你是說,這瓶中之物失效了?”
鹹安侯府廂房的内室中,鶴先生接過阮紅蕉遞來的瓷瓶。
“奴家也不知是怎麼回事。”阮紅蕉神情有些焦急,“幸虧娘娘提醒過奴家,回去後要試一試藥效。方才出門前,奴家拿隻雞試過,竟不起作用,這才急着來找先生。無論如何,可不能誤了娘娘的差事啊!”
鶴先生打開瓶蓋,以手扇風輕嗅了一下,蛇毒特有的腥味幾不可聞。他眼底掠過了然之色,淡然道:“許是天氣有點熱,腐壞了。無妨,我再現取現制一份給你,至少能保質到明日。”
他起身走到衣櫃旁,搬出一個藤條編制的缣箱,放在桌面。
阮紅蕉好奇地挨過去看。
鶴先生微微一笑,沒有阻止,開鎖掀開了箱蓋——
一條色彩鮮豔的蛇盤起身子,朝外嘶嘶地吐着紅信。這蛇雖不大,外形卻頗有些猙獰,猩紅的身軀上環繞着一圈圈白紋。看形狀,很有些像銀環蛇,可銀環是黑底,這條蛇的底色卻是血一樣的紅,頭頂還生着雞冠似的肉瘤,也不知是天然變異,還是培育出的品種。
阮紅蕉驚叫一聲:“蛇!”當即雙腿發軟,就往鶴先生身上栽去。
鶴先生扶住她的腰身,含笑道:“不必害怕。環兒頗具靈性,有我在,不會咬你的。”
阮紅蕉吓得面色蒼白、淚水盈眶,是一樹我見猶憐的帶雨梨花。她顫聲道:“奴家幼年險些被毒蛇咬過,真的怕……不行了,奴家受不住,出門去避一避。”
她抖抖索索地沖到外間,打開房門就要出去。一陣夾雜着水汽的狂風撲面吹來,伴随着電閃雷鳴的巨響。暴雨鞭策着大地,檐下水流如注。
雨水濺得滿頭滿臉,阮紅蕉又一聲驚呼,下意識地關閉房門,背靠在門闆上直喘氣。
“奴家的妝被雨水打花了。”她舉袖遮臉,難為情地說,“可不能就這麼去辦娘娘交代的事……先生這裡有鏡子麼,能否借用一下,容奴家補個妝。”
内間寝室床邊的方桌帶了一面大鏡子,梳頭正衣冠用的。
鶴先生溫和地道:“當然可以,姑姑請自便。”
女兒家梳妝打扮乃是閨中私密,非丈夫不便張看。鶴先生很有風度地抱着缣箱來到外間,把地方騰給她。
阮紅蕉道過謝,遠遠地繞開缣箱,進入内室,坐在方桌前,将随身帶的妝粉盒子、胭脂罐子等物逐一擺放在桌面。
她望着鏡中的自己——面白如紙、目光卻濃烈得像火——深深地吸了口氣。
外間,鶴先生伸手從箱中捉起了那條蛇,雙指在蛇吻兩側輕輕一捏。蛇口大張,彎而尖銳的玉白色鈎牙暴露出來,在燈下閃着森然的冷光。
内室裡傳出細微的聲音,像是上妝時瓶瓶罐罐碰撞發出的輕響。鶴先生垂目看蛇,微笑着拿起一支竹管,将蛇牙扣在了蒙着薄皮的管口處。
阮紅蕉一面用左手拿着胭脂罐子,不時以拇指頂動瓷蓋,發出脆響,一面蹑手蹑腳地四下搜尋。窗外的大雨與驚雷聲掩蓋了她發出的微弱動靜。
櫃子、抽屜、書架、床頭床尾的暗格……她動作利索地翻找了幾處可能的藏物地,卻沒有任何發現。
補妝這個理由并不能拖太久,鶴先生萃取完蛇毒,随時都會進來。阮紅蕉心急如焚,額角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她再次回身掃視整個寝室,目光忽然停留在琴桌旁的一個匣子上。
那匣子冠冕堂皇地放在那兒,上面壓着個香爐,像塊墊腳石。可連接上下匣身的黃銅合頁卻磨得锃亮,顯然時常被開啟。
燈下黑啊!阮紅蕉眼底一亮,過去搬開香爐,打開了那個并未上鎖的匣子。
内中整齊地疊放着不少物件,阮紅蕉第一眼就看到衛貴妃送來的鸾鳳璎珞與經書畫像,再往下翻,還有一張梵文書寫的血經與一份謄抄的《祭先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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