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關渡獨立在潼關之外。
曹休在一旁說道:『主公,在潼關渡之處修有一堠台,堠台前方亦有數層土牆,與山上軍寨互為犄角,扼守渡口。渡口之處灘塗甚厚,若是不攻克堠台與軍寨,必然遭受兩面夾攻……而且如果強攻潼關渡,潼關之中就算是兵卒無法回援,也有風翼塬兵馬随時來援,說不得還有陝縣水軍回旋……』
陝津在後世三門峽的之西,也是大河湍急的最後一段渡口,而一旦進入了三門峽區域,别說渡河了,就算是行船都需要纖夫拖拽,而且還有随時傾覆的風險,所謂三門,就是天人鬼三門,要不小心進入鬼門,就真的是宛如進入鬼門關一般。
因此從大河上遊逆攻上遊,曹操即便是有船隊,也難以通過三門峽險要之處,而魏延的船隊雖然不多,和江東水軍不值一提,但是卡在了三門峽之處,就像是卡在了水面上的另一個潼關,讓曹操的運輸隊隻能提前轉走陸路,根本無法一口氣直接走水運抵達潼關。
衆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這潼關明顯是不好打,但是沒想到潼關渡也同樣有了防備,而且按照曹休的意思,他也不太看好進攻潼關渡。
唯獨隻有楊修在一旁面無表情,不悲不喜,宛如雕塑。
楊修甚至心中還有幾分幸災樂禍。就像是看着鄰家的窈窕淑女,楊修求之不得,然後看到比自己條件好的曹操,也同樣吃了癟的那種心情。
『德祖……德祖!』曹操盯着楊修,『德祖若有所思,可有所得?』
『呃……』楊修肅容說道,『啟禀丞相,若是能渡河,在下倒是知道一條可以繞過風陵渡軍寨的山道……不必強攻風陵渡軍寨……隻這潼關渡麼……若是不能敵之,恐怕是……』
潼關渡在南,風陵渡在北。
潼關渡有潼關軍寨,風陵渡有風陵軍寨。
幾乎是武裝到了牙齒……
不打潼關渡,就算是搭建了浮橋強行打下了風陵渡,也随時可能會被切斷。
董昭皺眉說道:『進軍河東,以襲潼關之後,便是汝之進策,如今卻說是河東有軍攔阻,多有困頓之處,莫非汝戲于主公乎?』
楊修瞄了一眼董昭,隻是口稱不敢,然後也沒有繼續辯解。
『哈哈,哈哈哈……』曹操雖說當下處于進退兩難的境地,依然顯示了自己的氣度,他沒有呵斥楊修獻策的問題,而是笑着,眯着眼,擺了擺手,『公仁不必如此!軍議之事,各有策論,此乃常事,豈可以之論責?德祖既有策,當有應,不妨暢所欲言!直言無罪!』
楊修拱手說道:『多謝丞相。修愚鈍……不過麼,若是可進河東之地,魏文長必回救,若可破之……』
曹操沉吟。
董昭嗤笑一聲,『這還用你來說?若可破之,如何破之?』
楊修低頭縮腦袋,又是一言不發了。
曹操擺擺手。
之前曹操引誘魏延進攻,想要在陝縣陝津設下埋伏來伏擊魏延,但是魏延并沒有上當,使得曹操也隻能是在陝縣布防,然後移軍到了潼關之處,而現在潼關明顯是無法短時間内以人力克之,于是進河東轉戰關中的策略就再一次的被擺上了研讨的桌案上。
曹洪在一旁,沉聲說道:『按照骠騎習性,這潼關渡軍寨之處,說不得還有什麼陰損招式……鐵蒺藜、陷馬坑、尖木樁……還有弩車投石火油彈……現在還要加上一個火藥……哎,何其難也……』
确實是難。
但有什麼事情是不難?
就算是後世的躺平,也不是所有人想要躺就能躺的,也需要有一定的儲備積蓄,還有家庭條件允許,才能說躺得下來,否則……恐怕是躺幾個月就要開始新一輪内卷……
楊修低聲說了一句,『确實如此……不過若是讓魏文長來攻呢?』
曹操微微皺眉。
董昭有些怒容,沉聲說道:『楊德祖欲領兵為餌乎?』
楊修像是羞澀的笑了笑,『某不過是文弱書生,自無統兵之能……這餌麼,當然是要不易被吃的才好……』
說着,楊修目光微微往曹洪曹休那邊瞄了一下。
曹洪仰着頭,捋着胡須,似乎無所謂的樣子。
曹休反應過來,頓時對着楊修橫眉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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