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太謙虛了,”先前之人收了扇子,他敬仰道:“都打敗了那法明和尚,還未踏入天人,那要真是突破了,有誰能夠比得過他?”
“噓,陛下這樣說了,我們也就這樣聽着,”另一人感歎道:“可惜的是,過去陛下化名的時候,我們怎麼沒遇上過他,要真是遇見了,唉,”他一副無比惋惜的模樣。
“是啊,”另一士子心有戚戚道:“聽說有不少人與之結交的……那經曆說不得都可以誇上一輩子……”
“唉。”兩人俱都歎息了一聲,互望一眼,彼此眼中都是無比的遺憾。
“諸位!”有人跳到椅子上高呼道:“聽說聖上與堂上諸公有意複起太學,自高宗起,學堂荒廢、國子監停辦,往後二十餘年,先帝更是将之棄之不顧,以非常之手段選拔人才,以緻禮樂費散,生員不複。遙想當年,諸國學子共聚長安,習吾語言、穿吾衣衫、執吾筆墨、寫孔聖人言,何等的盛況,而今再起,我等何不給出自己的支持,以謝當今盛恩?”
“不錯,”有人激動道:“陛下大刀闊斧,掃除弊端,繼承太宗寬仁之治,納姚相之言,複貞觀之政,革除庸雜,有繼往開來之心,我等讀聖人書,為的不就是匡扶社稷?有幸值此佳世,何不發揮出自己的才能,随陛下共建大世?”
客棧中立即熱鬧起來,這些天南北海來的書生本就既單純又熱血,被這二人一番話相激,不少人就失了儀态,紛紛面紅耳赤地挽起袖子,互相舒展胸臆,像是恨不能立即就投入自己的精力……
張九齡随着陸千秋從這帽子與扇子亂飛的大堂之中悄悄走了出去,這位九宮山的高徒揶揄道:“看來大家都對您有着非同尋常的信心呢!”
陸千秋此時又換回了青衣,他有着一趟出入江湖的經曆,自是不會在穿着上露餡,他笑着搖搖頭:“我隻是出來散散心。”
“姚相已經與張大人一同離京了,給大雲寺帶去了您的旨意,”張九齡歎了口氣道:“您真的願意隻除首惡,令大雲寺收縮勢力,還地于民,遣财于衆,就放過這些人一馬嗎?”
陸千秋淡淡笑道:“如果我有祖母奶奶那等的實力,我自然可以将之強壓下來,可是,我連上一次的爆發也隻是機緣巧合而已。再說了,沒有了法明,那大雲寺也不過是一剛剛踏上頂尖的勢力,你們之前對付不了他們,現在還不行麼?”
張九齡拱了拱手,道:“陛下您還真是不與我等見外,師尊确實是看不慣那大雲寺的和尚,而既不需與那法明動手,一些小事,他自然是樂意允諾的。”
陸千秋道:“我是有修建書院的心思,想要招納賢才,編纂典籍,調理法制,學校的事還隻是開了一個頭,就是沒想到外面的消息倒是傳得挺快。”
張九齡笑了笑:“這也是知道陛下你極重效率,我至今還是忘不了,您一日朝堂,獨斷三十餘條政令的魄力,連姚相與諸位的大家也不能給您挑出刺來,可見您的才德與果決。這天下間,是有眼目睹的,都看到了您給他們帶來了好處,所以才會從上到下,都如此敬服于您。”
陸千秋失笑:“九齡啊九齡,你也來了……”
“這都是您做得好,怎麼,還禁不得誇麼?”張九齡彎起眼睛,一點也不生分地打趣道。
陸千秋沒有再說什麼。這個朝堂與西方的那個國度有很大的不同,從人文到思想,都是有着相當大的區别的,如果一貫套用,隻會造成不可想象的災禍。但在有些事上,卻又有着等同的本質。這一點決定了,将自己“前世”的方法修修改改,也還是可以試用一番的……陸千秋眯起眼睛,他從不認為自己不會犯錯,隻要犯錯後,用最快的速度将之改過來,吸取教訓,再重新拟定策略就可以。
朝堂上的事暫告一段落,另外需要他關注的,就是這江湖武林之事。武學的存在改變了朝廷與江湖之間的關系,姚崇建議自己以江湖人治江湖人,這其實是一個很好的進言。但在有些時候,這朝廷與江湖之間的距離并沒有那麼遠。
夜雨閣的編制或許需要改一改了,陸千秋現在急需人才,那些從前在曆史上有着不少名氣的人物,或許可以借着這個組織篩選一番,有真實才華的,便不可将其遺落。思及于此,不少的名号自他的心間而過。
但一想,那其中或許還有很多人還沒到出生的年日。想到這裡,他就笑了笑,也沒有特意去尋找的意圖了。
他望着這座古老的城市,自知,那些該出現的人,到了時候,總是會主動出現在自己面前的。
科舉将近,于外征戰一年多的邊關也傳來大好的消息,陸千秋沒有等到這兩個的到來,先被送到他面前的,居然會是姚崇首先帶回的東西——一個帶着檀香的木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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