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說這是我與他投緣,其實我知道,他是想找個懂點醫術的人來照顧四王爺。
就像如今的二哥,他納我為妾也隻不過是為了大哥。
早知道學醫隻能做個工具人,我當初何苦學的那樣認真?
隻是當初那樣刻苦的學醫,也并不是我自發的,而是火燒眉毛的趕鴨子上架。
那年陸雪揚将我送到回春堂以後,我與這兩個混世魔王之間就再無瓜葛,隻是師兄教我要知恩圖報,他說胡靈珠和陸雪揚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應當要有感恩之心。
沒錯,師兄覺得我能毫發無損的僥幸從人販子手裡逃出來,是多虧了胡靈珠和陸雪揚。
于是逢年過節師兄都會替我備上厚禮,再親自押着我到紅湖山莊給陸雪揚磕頭問安。
是真的磕,把我按在地上狠狠的磕。
磕的那無法無天的少莊主頭一回感到害臊,磕的那陸老夫人羞愧難當,當即就收了我做幹女兒。
我不是沒有對師兄表達過抗議,師兄隻是捋着他逐漸花白的胡須告訴我,他老了,這是在給我鋪路。
我問師兄那怎麼不去給胡靈珠磕頭?師兄又摸着胡須高深莫測的看着我說,因為,他找不着這個人。
我不信本領通天的師兄會找不到胡靈珠這個人,私底下我也托人打聽過,奈何掌握的信息太少,就真的再也尋不到這人。
直到我十二歲那年秋分,我正準備熄燈睡覺,一道黑影從窗戶外跳進來,扔了串糖葫蘆到桌上,然後就昏迷不醒。
五年多未見面,這人已經出落成挺拔的少年,若不是那有門不走非要跳窗的舉動,我差點以為是來了賊人。
仔細分辨那五官,依稀還是能瞧得出當年的模樣,隻是俞發的好看。
我悄悄的請來師兄替胡靈珠問診,師兄卻嫌我礙事把我攆出了房間:“人還沒死,不能吃的。”
“快把你的口水擦一擦。”
師兄以為我是饞的,其實我隻是長到了開始好美色的年紀。
那一晚師兄隻是簡單的替胡靈珠檢查了傷勢,然後就全權将病患交給我負責,我頭一回做主治大夫,心裡還是有些緊張。
師兄卻安慰我說,他都檢查過了,這小子隻是受了點外傷,失血過多才昏迷不醒,最重要的是這年輕人皮糙肉厚底子好,經得起我試驗折騰。
可我不知怎麼的,并看不出胡靈珠皮糙肉厚,隻覺得他白嫩較弱,惹人憐愛。
那時起,我便更用功的念書學藝,更有些慶幸,我這身醫術有了用武之地。
從那之後,胡靈珠便隔三差五的看望我,這人也是真的客氣講理,從來不空着手來,你勸了多少回都沒用,人誠心實意的要多帶些傷才來探望你。
也因為他那些傷,我的一身本領終于有機會示人,從紙上談兵到腳踏實地的實踐操作,我的醫術可謂是突飛猛進,特别擅長治療外傷。
有時候他傷的輕,便會給我帶一草把的冰糖葫蘆,再同我一起坐在院裡閑聊上幾句。
說的最多的是他那一晚為什麼會突然來找我,同一個故事他換個幾個版本,但不外乎大綱都是他在費城被人暗算了,傷的極重,原想着可能要歸西了,路邊一個賣糖葫蘆的小販讓他想起了我,于是他不遠萬裡從費城趕到回春堂,就為了想在臨死前見見我。
且不說他每個版本的故事都疑點頗多,光聽他這個大綱就很懸乎,五年未曾聯系,我認真尋過他都找不着人,他又是怎麼的尋我一尋一個準?況且我們也并沒熟到我能成為他臨死前最想見的人。
可這些都不重要,我喜歡他帶着一身傷來給我練手,喜歡他偶爾給我帶些糖葫蘆,喜歡他柔情蜜意的對我說一些聽起來就很扯的假話。
誰讓他相貌生的好呢?
我想我大抵是喜歡胡靈珠的,我也并未藏着掖着,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胡靈珠。
但是他卻很生氣,他說我年紀不大,心眼倒還不小,心裡裝着陸雪揚不夠,還想着腳踏兩隻船。
是的,胡靈珠認為我将來很大幾率是要嫁給陸雪揚的。
按照胡靈珠的邏輯,我跟陸雪揚年幼一起患難,而後又得了陸雪揚相救,自此兩家相交甚密,算得上是青梅竹馬,我長大必然是要嫁給陸雪揚,因為話本子上都是這樣寫的。
我很快糾正了他的邏輯錯誤,因為按照源頭推斷,當年救了我的人應該是他,如果不是他每日霸淩那群人販子,那些人也不會落荒而逃。
胡靈珠又打斷了我的話,他告訴我說,即使當時沒有他,陸雪揚也能救我,因為我見到的那群陸家護衛,從陸雪揚住進那破屋子的第一天起,就一直都潛伏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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