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看他一眼,擡手看袖子上沾染的血:“對,這是個意外,我們沒有料到,不過,還有另外一個意外,不僅我們沒料到,很多人都沒料到,連陛下都沒有料到。”
楚修容看他,眼神詢問。
“北軍原本不是調動了三校,而是兩校。”周玄說道,眼神閃閃。
西京原本就有邊軍駐守,北軍再馳援兩校也足夠了,楚修容心想,但既然周玄這樣說,肯定不是這個原因,他看着周玄沒說話。
“而且這兩校,不是陛下調動的。”周玄接着說,嘴角浮現一個詭異的笑,“在沒有皇帝賜予虎符之前,兩校兵馬已經被人調動西去了。”
楚修容看着他,眼神一瞬間震驚,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皇帝都不能掌控大夏的兵馬?是誰?
誰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調動大夏的兵馬?
其實這一段發生了很多奇怪的事,皇帝那時被算計被病重,好容易醒來一刻,為什麼第一個命令是指罪楚魚容?還下了誅殺的命令。
楚魚容這個幾乎不在大家視線裡的六皇子,為什麼突然來到了京城?
為什麼這個陌生的六皇子,在面對陳丹朱的時候表現一點都不陌生?
六皇子來之前,鐵面将軍突然病故——
兵權,兵權!
各種念頭各種人在腦子裡飛轉,混亂但又一瞬間劈開了雲霧,楚修容覺得什麼都明白了,他的眼神清明又閃亮。
“原來是他啊?”他說道,又驚歎,“原來是他啊。”
不可思議啊
真是不可思議啊。
楚修容一句話不再說,起身大步離開了。
周玄看楚修容突然就這樣走了,也沒有驚訝,換做誰陡然知道這個,也要被吓一跳,他當時查到兵馬調動真相時,想啊想,當想到這個可能時,也忍不住騎馬跑了好幾圈才冷靜下來。
楚魚容,這個從來不在意,甚至連長什麼樣都被人忘記的六皇子,這麼多年離群索居,這麼多年所謂的體弱多病,這麼多年都說命不久矣,原來活的不是六皇子的命,是另一個人的命!
周玄想到這裡,再次忍不住笑,嘲笑,冷笑,各種意味的笑,太好笑了,沒想到皇帝的兒子們這麼熱鬧!
他撫掌大笑。
皇帝的好兒子們啊,真是好啊,真是越亂越好啊!
不再是皇帝好兒子的楚謹容站在花園裡,拿着剪刀修剪枝葉,從生下來就當太子,接觸的任何一件事物都是跟當皇帝有關,當皇帝可不需要打理花圃。
所以福清走過來,看到的是花圃的花被剪的光秃秃,枝葉花朵都散落在地上,再被楚謹容踩爛。
“殿下。”他低頭隻當沒看到,“有好消息。”
楚謹容木然:“對我來說,還有好消息?”
福清上前一步:“西涼王打過來了,在圍攻西京呢。”
楚謹容握着剪刀的手一頓,剪下一朵花砸向福清,眼神陰狠:“這叫什麼好消息!皇帝隻會更遷怒我!會說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他這種人,我還不清楚嗎?所有的錯都是别人的!”
福清捧着被砸在臉上的花,急急道:“殿下,殿下,老奴的意思是現在朝廷有些亂,京城不安,正是我們的好機會啊。”說着落淚,“難道殿下真的要一直被關着,這輩子就這樣嗎?殿下,皇帝生病,就是被人故意算計的,引誘殿下您入榖——”
楚謹容握着剪刀看向皇宮所在的方向,滿眼恨意,被關了起來後,不,确切的說,從皇帝說自己雖然一直昏迷,但意識清醒,什麼都聽得到心裡明白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從頭到尾,這件事是針對他的陰謀。
利用皇帝生病,逼着他引誘他,對皇帝動手,造成了弑君弑父大逆不道被廢的下場。
是誰害他?楚謹容不用想就知道,就是楚修容和徐妃這母子兩個!
手裡的剪刀被他捏的咯吱咯吱響,當初,就該毒死這個賤種,也不至于留下後患!
“殿下,齊王已經如願害了您,現在他守在皇帝身邊,他能害陛下一次,就能害第二次,這一次陛下要是再病倒,這個大夏就是他的了!”福清哭道,“殿下就真的完了。”
楚謹容道:“我不會完,我楚謹容生來就是太子,這個大夏是我的,誰也别想搶走。”
福清拭淚:“所以,殿下,該動手了,這是一個機會,趁着陛下分心西京——”
楚謹容看着手裡的剪刀,問:“我們的人都到了嗎?”
福清點頭:“趁着京城調兵混亂,我們的人昨日就都到齊了。”說到這裡又有些焦急,“隻是,人再多,也不能明目張膽的打進皇城,如今皇城的禁衛更多更嚴了。”
楚謹容淡淡道:“要入皇城不是什麼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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