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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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墨微微地笑。蔣柏荪道：&ldo;不過，你媳婦兒真不錯。要是你外祖母還活着，還不知道怎麼地高興呢！常言說得好，妻好一半福。你要懂得珍惜才是。&rdo;宋墨臉色微紅，赧然道：&ldo;我對她挺好的。&rdo;&ldo;看你們三年抱兩，的确還不錯。&rdo;蔣柏荪說着，名震京都的風流公子模樣又出來了。宋墨面如鍋底，忙轉移了話題：&ldo;舅舅既然決定回遼東，還是早點商量大舅母的好。還有骊珠表姐那裡，怎麼也讓她過來給您問個安才是。&rdo;當初蔣梅荪等人都在福建，蔣柏荪留在京都，他性格開朗，對幾個侄兒侄女又多有照顧，晚輩們都喜歡他。&ldo;走之前肯定是要見一見的。&rdo;五舅舅道，&ldo;吳家也不錯。你要是能幫他們就幫一把吧！&rdo;宋墨點頭，道：&ldo;這次錦衣衛衙門的人被一鍋端了，多的是差事，我前兩天就讓元哥兒她娘給骊珠遞了個話，不管吳家看中了哪個位置，問題都不大。&rdo;說到這裡，他想起自己和窦昭的&ldo;媒人&rdo;，不由笑道，&ldo;五舅舅，那孩子還留在譚家呢！您看什麼時候接回來好？&rdo;蔣柏荪沉思半晌，道：&ldo;就讓他留在譚家吧！托生在我們家，也未必是件好事。他母親已經不在了，他若能平平安安長大，娶妻生子就好，他母親知道了，想必也會同意我的決定的。&rdo;權貴之家在享受顯赫的同時也要承擔兇險，蔣家現在還算不得太平無事，那孩子留在譚家也好。最多以後自己多多看顧他一些就是了。他不再提起孩子的事。蔣柏荪問起宋翰來：&ldo;你準備怎麼處置他？&rdo;遼王的事秘而不宣，宋翰的罪名自然也就不成立了。&ldo;我準備把他送到西北大營去。&rdo;宋墨含蓄地道，&ldo;姜儀有可能會調到西北大營任同知。&rdo;&ldo;那敢情好啊！&rdo;蔣柏荪道，&ldo;西北大營雖然艱苦，可同知是從三品，姜儀這小子可賺到了。&rdo;宋墨呵呵地笑。蔣柏荪歎了口氣，道：&ldo;說起來天恩也算得上是我從小抱着長大的，沒想到事情最終竟然會變成這樣。&rdo;宋墨聽着遲疑了片刻，道：&ldo;五舅舅，您知道我父親為什麼會那麼憎恨我娘嗎？&rdo;蔣柏荪頗為無奈地道：&ldo;還不是你娘太能幹了，讓他覺得沒有面子！我們家沒有出事之前，你父親和你母親雖然也會起争執，卻是勸一勸也就好了，和所有的夫妻一樣。不管是我還是你外祖母，壓根就沒有看出你父親會對你母親的恨意有那麼深，要不然你母親也不會被你父親算計了。&rdo;宋墨心裡有些難過。蔣柏荪神色微黯，轉而說起遼東的形勢來。※※※※※吳家得了信，商量了半天，覺得錦衣衛兇名在外，不如進金吾衛更好。蔣骊珠來給窦昭回話，還帶來了吳太太親自泡制的幾小壇泡菜，道：&ldo;很下飯，嫂嫂少少吃點，可以開胃。&rdo;窦昭喜歡這樣的親戚往來，讓人送了一壇給蔣琰，把蔣柏荪在家裡養病的事告訴了蔣骊珠，并歉意地道：&ldo;先前不知道皇上和太子的意思，也就一直沒跟你說。&rdo;蔣骊珠又驚又喜，道：&ldo;嫂嫂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我們家一直帶兵打仗，前頭男人們還在用飯，轉身就丢下碗去接旨，誰回來了京都，誰留在了沙場，那都是不能問不能說的，我們家的女人都習慣了。&rdo;話說得有些誇大，卻也并沒有信口開河。窦昭松了口氣，笑着帶蔣骊珠去拜見蔣柏荪。蔣柏荪見了蔣骊珠非常的高興，還打趣了她幾句，兩人這才說起别後的情況。窦昭讓貼身的若朱服侍他們茶水。兩個人一直說到了午膳的時候，蔣骊珠留下來和蔣柏荪用了午飯才回去。隔天又送來了衣裳、鞋襪之類的日常用品。吳良還特意帶了吳子介過來拜訪蔣柏荪。一時間家裡倒熱鬧起來。窦昭有點擔心，問宋墨：&ldo;這樣不要緊吧？&rdo;皇上要去西苑别宮長住，太子就想把那邊的别宮重新修繕一番，偏偏皇後這幾年從皇上的庫房裡搬了不少東西貼補遼王，根本就拿不出銀子來了，隻好從戶部走賬。戶部這幾年先有河工上的開支，後有江南的水災，本就捉襟見肘，哪裡還有銀子給皇上修繕别宮，太子一閉眼，把這件事交給了宋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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