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未谙心道,應當不是疊加起來那麼簡單吧……
此時也不是計較疊加不疊加的問題,而是洛未谙注視着這盆,總覺得透着幾絲熟悉。她在那悠長的記憶中探索,探索了好半晌,探索出一絲線索。
洛未谙舉着金盆,左看右看,旋轉半晌,知道看見盆子底部雕刻着“鈴铛”的小形狀,終于想起來這東西是什麼了——
這不就是她當年在鬼界閑來無事做的一增強神力的法器嗎?!
閑暇的時候泡一泡腳,有益身心,後來她忙起來了,就将它丢在不知哪處角落,不曾問候。
她做過的法器千千萬萬,今日無上不拿出來,她都不記得還有這樣雞肋的法器。可見當時她确實很閑,也可見當時她法器的造詣不如現在高。
洛未谙自我腹诽,搞不懂這東西怎麼突然出現在無上的手中。
秉持着敵不動我不動的心态,洛未谙重新坐于座椅上,沉穩地掏出扇子扇了扇臉頰的熱汗,拐彎抹角嫌棄:“這金盆好是好,不過也隻是增強神力罷了,應當談不上最厲害的吧。你莫要将耍賴的小心思暴露出來,诓騙于我。”
無上聽了她話,明顯一頓。拖了隻小凳子過來,将金盆至于兩者之間,從無賴陡轉為正經,于無上仙尊而言是拿手活。
他正經地摸了下胡須,洞察出一絲端倪道:“小孩,你這段時間于我交友,博弈,應當就是沖着這最厲害的法器來的吧?”
無上平時一副吊兒郎當,不學無術的模樣,說到底也是個正兒八經的仙尊,腦子裡裝的也不全是玩耍賭博,一早便識破了她的動機。
洛未谙扇扇子的動作停了一瞬,心中早已有套說辭,欠身笑道:“不錯,什麼都瞞不過尊神的眼。”
無上道:“你所謂何求?”
洛未谙想了想,道:“卻也不是求什麼……隻是小仙在處理蝕骨深淵芳澤之事時,碰巧獲知‘烈祖玄鳥’此神器被仙尊取了去,特來詢問仙尊可有此事?”
無上擡起深邃的瞳孔,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聽聞烈祖玄鳥四字,渾身便散發出來自尊神的無形威壓,這威壓逼得洛未谙有些難受,但她仍舊壓下心頭,波瀾不驚坐着。
好半晌,無上緩緩開口:“是何人要你來詢問的?”
洛未谙搖着扇子,笑道:“這倒也不是……小仙不過是小小仙宮,隻聽聞過其名号,未見其身,在蝕骨深淵知曉此事後,便心存向往罷了。”又道,“如說仙尊覺得為難,今日便權當小仙沒有來過。”
誰都有好奇的心,果然,無上緩緩收斂威壓,擡手間竟然說:“不在我這兒。”
洛未谙傻了傻:“什麼?”
無上:“我确實去過蝕骨深淵,也确實取了烈祖玄鳥,取來後上禀了神武至尊,想着用完便交于至尊,但萬萬沒想到……取回來後沒幾日……烈祖玄鳥便不翼而飛了。”
洛未谙:“……”
她兜兜轉轉了這麼長時間,原以為離烈祖玄鳥近在咫尺,剛一伸手,萬般皆化為虛無。堂堂階級明了的仙界,居然還有偷雞摸狗之事?
洛未谙心中百轉千回,差點控制不了面部的情緒。
無上遞來一眼神,落在她身上:“上古神器被丢,在天宮可謂是一件大事,當時鬧得很大,神武至尊仔細整頓了一番,查出些亂七八糟的前塵往事,卻一直未見烈祖玄鳥的身影。但你當時并未入天宮,應當是不知。”
“說起來,當時在蝕骨深淵的可不止我一人,你夫君也積極得很呢,若不是後來神武至尊重點盤查了他,并未查出什麼異樣,他應當是首要被懷疑的對象。”
點了赢塵的名,洛未谙裝出副不知道的模樣:“真的嗎?他為何想要此物?”
無上:“這我不知,他是你夫君,你可自行去問他呀。想用神器在仙界也不是難事,他若想用,隻要理由正當,應當也不至于到偷竊的地步。”
洛未谙問:“丢了如此重要的神器,難道仙尊不想再找回它嗎?”
“找回又如何?之前費盡心力去深淵取了它,仍舊消失不見,可見我命裡與它無緣,我向來講究緣法,既然無緣,我便不想繼續尋找。”
說着,無上怅然地搖頭晃腦。
洛未谙茫然地坐在原地,扇子也不扇了,思緒也混亂了,整個人凝滞在此處,隻覺前途茫茫,線索全斷。
見她恹恹的,無上以為是自己的情緒影響了她,遂抖擻抖擻精神,将話題轉移到喜慶的物件來,指了指面前的金盆:“雖無烈祖玄鳥,不過有這金盆,人生依舊多姿多彩。”
洛未谙瞥了金盆一眼,說實話,對自己的泡腳盆有些嫌棄。
無上又道:“我們的賭注乃最厲害的法器,這‘厲害’二字,講究的其實是于人而且最有用處,你拿着烈祖玄鳥無用,這金盆卻極有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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