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男子被元宜一掌掀翻,狼狽地摔倒在地上,鄰桌的茶壺好巧不巧被碰落在地,陶瓷碎片在男子額頭上劃了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
周圍食客一陣驚呼,議論聲高得像是要掀了房頂;那男子躺在地上瞪眼望天,侍從慌忙上前将他扶起,怒視元宜;元宜呆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滿腦疑惑。
她分明沒使什麼力,怎這人就摔倒了?如今的讀書人,竟這麼弱的嗎?
“啊!有血!”男子隻覺額上一片疼痛,伸手一摸,竟看見指尖上沾着斑駁的鮮血。他面色一白,驚慌失措地喊起來:“快!快找人來給我治傷!我這高貴的臉,可不能出什麼事!”
那侍從被他拽着胳膊,也不好上前與元宜對峙。他收起拔出一半的劍,将男子攙起來,迅速離了酒館。
人已離去,元宜于是轉過身扶起那女子,輕聲安慰幾句。周圍食客見沒什麼熱鬧可看,也都無趣地離開,一場鬧劇便這樣匆匆收場。
元宜事後還與蘇子和感歎當今讀書人身子骨不大硬朗,應要多鍛煉身體。可不想,這位瘦弱的書生,竟是沉迷詩賦的當朝太子。
元宜煩躁捶牆,胡亂地扯着自己額前的兩縷發須。皇後那人疑心頗重,經過今日一事,日後怕是會對她多有提防。今日上好的機會,估計要泡湯。
元宜捶手頓足,感慨自己多管閑事。過了半晌,她重新整理好自己的表情,準備回寝宮裡吃些梅子凍解憂。
她理着袖子轉過了身,沒走幾步,就看見太子謝言兩手空空,負着手走出了皇後的寝殿。她默默轉了轉腳尖,想要尋個其他的方向低調走人,卻看見太子朝遠處的幾個宦官擺擺手,聲音不高不低:“你們幾個,過來一下。”
元宜随意朝那邊一看,頓時腦子一炸,心中哀嚎。那幾個太監裡面,好巧不巧就有在皇宮渾水摸魚的蘇子和。
那日蘇子和雖然一直站在她身後,可誰知太子有沒有注意他?若是真認出來了,他們兩個在後宮裡可難混了。
于是元宜提着裙子,飛快地小跑過去。淡黃色的裙擺在朱牆中穿梭,好似一朵旋轉的太陽花。
“太子殿下,您請留步!”元宜氣喘籲籲地跑到謝言身前,挑了個合适的角度将蘇子和擋住,随後端着細細的胳膊朝他福了福身。
謝言垂首一看,見是先前母後寝宮的所謂元妃,本不想搭理。但想起皇後方才與他說的話,仍是停了步,冷哼一聲:“哦,是父皇新納的元妃。說吧,找本太子有何事?”
元宜仰頭柔聲應答:“方才在皇後娘娘那裡,太子似乎對臣妾頗有誤會。臣妾思來想去,還是想要對殿下解釋清楚。”
她誠摯地望着謝言,聲音委委屈屈,好似能滴出水。
謝言有些不自在地輕咳一聲,闆着臉繼續說道:“本太子親眼所見,還有什麼可解釋的?況我沒治你的罪,你早應該感激涕零自覺不再出現在我眼前。如今竟敢跑到我面前來,莫不是仗着父皇的榮寵,膽大包天恃寵而驕了!”
元宜明眸盈盈,言辭懇切:“殿下息怒。臣妾這會兒來,是想清楚了些事情。殿下口中之人,應是臣妾府上的妹妹。”
謝言一副鬼才會信的樣子:“元妃真是能說會道,如此颠倒黑白,莫不是将我當傻子?那日的女子分明頂的就是你這張臉,我怎麼看錯!”
元宜了然:“就因為這個,所以臣妾更要解釋清楚。”
“臣妾的妹妹,心靈手巧,極擅易容之術。她自小習武,但母親怕她太過張揚不易融入大楚京都,便讓她收斂性子隐藏武藝。”元宜絞盡腦汁地胡扯着,語速逐漸變快。
“平日母親管妹妹管得緊,鮮少允許她出門。但……臣妾便不同,行事随意些。妹妹為躲母親,便常常扮作臣妾的樣子溜出府玩。”
“況妹妹為人正直,常常路見不平幫助他人,所以估計那日誤會殿下,這才有無禮之舉。”
元宜終于把這一大長串的謊話說完,面色如常的笑了笑,靜靜等着謝言的反應。
謝言抿着嘴巴,搖搖頭:“真的嗎?我不信。”
“信與不信,都由殿下做主,臣妾也隻不過是把事實說出來罷了。畢竟眼見為實耳聽為虛,等哪日殿下親眼看見臣妾妹妹,便自有判斷了。”
元宜坦蕩一笑,不再多言。她狀似無意地看了看那群被召來的宦官,蔥白的手指點了點最左側的那個:“你過來,扶本宮回宮。”
說罷,她歉意地看了看謝言:“殿下,臣妾身子有些疲了,先前的侍女回宮做事,這會身邊也沒個侍奉的人。不知借走一個侍從,耽不耽誤殿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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