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聽話,既然母親說不要講,她就不講。她不講,白慈又好奇。要去問女兒吧,顯得自己出爾反爾,毫無權威可言,影響母親形象。于是她專挑兩人視頻或是語音聊天的時候坐在能聽見說話但是莊申看不見她的地方聽着。
就這樣,她曉得法爾蒂絲與莊申住同一間房,也曉得法爾蒂絲讓白芷叫她姑姑。
叫不叫姑姑這事情,法爾蒂絲說了不算,白慈說了才算。母親坐在一旁,全程監控,白芷看看她,煞氣逼人,應該是不允許,她就說要問媽媽:“媽媽沒有說過。她會生氣的。”
法爾蒂絲說:“不叫姑姑也行,叫姐姐吧。”
白慈差點跳起來罵她不要臉,不用她自己罵,莊申在那頭先說了:“法總,你的臉呢。”
法總,法總,叫那麼親熱。白慈生氣,恨不得即刻飛去兩人所在的地方,擰着莊申的耳朵發作一通。
“幫我買張去喀什的機票。”她在微信裡對秘書發出指示,不過半分鐘又撤回。
甜傻白不在喀什,海塞姆在。
自從她離開安西來到上海之後,基本沒有與海塞姆見過面。一年一年,海塞姆托人給她送去各種拍品,幫她在上海灘站穩腳跟,她給海塞姆提供大量資金,還有可能與海塞姆志同道合的名單。随着她在上海混出名堂,他們原本的關系逐漸向合作者轉變。
這是她想要的嗎?
在上海的時間越長,海塞姆的面孔越來越模糊。她當然知道海塞姆身邊從不缺人,各色各樣的人,她也知道自己對于海塞姆是個特别的存在。
那海塞姆對她而言呢?是否一如從前那般無人可及。白慈問自己。
莊申在皮山縣的第四晚做了個噩夢,夢裡的她被綁在一根立柱上,下面是一片海,水位一點點上漲,沒過她的膝蓋,她的腰,她的胸,沒過她的下巴,快要淹沒她的口鼻。
“這是個夢!”在夢裡,她這樣對自己說。
關世雲教過她自行從夢裡醒來的方法,不是每次都有用,這一次,倒是很有效果。
夢裡瀕死前,她醒了過來,幹燥的空氣湧入口鼻,摸到床頭櫃上的保溫杯,喝一口水,呼出一口氣。
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夢說明什麼?會不會和下午離開岩畫前,維護人員支支吾吾問她,白銅是不是藏銀,之後否認他曾見過金屬器物有關。
這時,手機一閃一閃,竟是白慈打她的電話,在淩晨兩點鐘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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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深夜談話
手機那頭的人想是沒料到電話會那麼快接通,一時沒有出聲。莊申沒聽到聲響,以為對方按錯了,或是上帝神秘的搭錯線,心裡有些隐隐的失落。聽着空寂的聲音,仿佛聽到上海九月潮熱的風聲,與此地的幹糙極為不同,生出些許想家的情緒。
就在這時,話筒裡傳來幾下呼吸聲,莊申不覺輕笑。瞥一眼睡得跟個蠶蛹似的法爾蒂絲,她說:“等我換個地方。”
蹑手蹑腳下床去洗手間,開燈關門,等她在馬桶蓋上坐定,手機那頭的人終于發話:“怎麼那麼晚還沒睡。”是白慈特有的那種不想講道理的先發制人。
“剛做了個夢,醒了。”
“什麼夢?”
“不大好的夢。”
等一會兒不見她說具體是個什麼夢,白慈沒追問,隻說:“一定沒有夢見我,否則你不會醒。”
“夢這個東西,是不想醒就能不醒的嗎?”意識到自己語氣飄忽,莊申輕咳一聲說,“還以為你不理我了。”
“我就是小心眼,也沒有那麼小心眼!”
今晚為什麼會打這個電話,白慈說不好。許是她為法爾蒂絲知道莊申的行蹤而自己不知道生氣,這顯得她輸給了法爾蒂絲。許是晚間聽到莊申和女兒聊得愉快,她有不甘。許是一點點不經意的想起、惦念沒有釋放的渠道得以彙聚成思。許是白天她收到海塞姆的郵件,裡面提到的信息讓她心生警惕。
對海塞姆的所謂事業,她所知不多,一方面海塞姆沒有過多說明,隻讓她運作星月會提供資金與人脈,另一方面,她潛意識裡沒有探究的渴望,總覺得要是知道以後會像打開潘多拉的魔盒那般不可收拾。這兩年,随着信息渠道日益暢通,不安的感覺愈發強烈。
壓力一大,脾氣必然難以控制,首當其沖早遭殃的便是白芷,但自從再遇莊申之後,無論是身邊的人還是她自己,都覺得她的脾氣小了不少。她當然不會承認是莊申的緣故,這甜傻白姑娘隻會讓她更生氣。
“小申。”
大概是洗手間裡的音效自帶環繞立體聲的緣故,莊申覺得白慈這一下,叫得回腸蕩氣,她有一瞬間不知身處何處,隻聽見自己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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