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放也不由喜上眉梢:“向伯伯來了?幾年沒見他了,他身體還好嗎?”
正說着,座位騰出來了,米線也熱騰騰上了桌。豬腳和芸豆炖得又爛又軟,雪白的米線在粘稠的湯汁裡一裹,咬着又香又糯,帶着豆子的沙粒感和米線特有的粘牙感,當真好吃得很。齊一帆難得講究一次,又一疊聲叫服務員再加點蔥花。
端着蔥花上來的,卻是個極年輕的姑娘,看樣子不超過二十歲,還有些學生氣。齊一帆随口道:“怎麼沒見你們老闆娘?”
姑娘抿嘴一笑:“外公住院,我媽回老家荔河了。”
齊一帆由衷誇獎:“哦?小老闆做大廚?手藝學得不錯,我就沒吃出什麼不同。”
姑娘又是爽快一笑,聲音清脆如小黃瓜:“那是!我外婆的家傳手藝,傳女不傳男,絕不走樣!”
吃過米線,一家三口一路打聽着樓棟号,很快找到了向先政家。向先政開門後又驚又喜:“小齊,小江,你們怎麼找來了?快進來快進來!”又扭頭喊着:“老太婆,老太婆,你看看誰來了!”
老伴兒用圍裙搽着手出來,一臉喜氣:“我說今天怎麼聽到喜鵲老在窗外叫,原來是有貴客到!快來坐,我給你們拿瓜子,我們從老家帶來的南瓜子,吃着可香了。”
齊一帆笑眯眯看她忙裡忙外端出南瓜子、葵花子、花生、茶,又捧出一盆糖漬橘紅,顯然都是江城老家帶過來的。“老嫂子,還是你懂我們,曉得我們喜歡這些個東西。”
向先政樂呵呵的:“那當然啦,小江當知青時,可在我們家住了幾年呢,那時我們家老幺還是個奶娃娃,你們還幫着抱孩子的。哪曉得一轉眼,老幺都有老幺了。唉,我們一把老骨頭,還要來帶外孫,天天上學送放學接,真是不灑脫!還是江城自在些。”
隻是他臉上笑容滿面,哪有半分抱怨樣兒,明明含饴弄孫樂在其中。
江飛燕連忙說:“兒孫滿堂是喜事。你看我們家齊放,個人問題一點不着急,我們想抱孫兒都不行。”
老媽的太極越打越好了——齊放有點無奈。可同時湧上腦海的,竟然是顔緣腰系圍裙在廚房忙碌的畫面,一個小不點屁颠屁颠撲過去抱着她的腿:“媽媽媽媽你做的啥好吃的呀?我和爸爸都聞餓了。”
他心中一凜,努力将顔緣的模樣扔出腦海,替換成餘鯉。
自己真是魔怔了。
剛把顔緣從腦海趕出去,顔緣的名字又鑽進耳朵。向先政正朗聲和齊一帆、江飛燕講:“我想着安頓好了,下周再來約大家聚一聚。親自弄一桌好菜,叫上你們,還有顔緣,就是我那個關門弟子,齊放也認得。嗯,她應該快回省城了。”
齊一帆揶揄道:“老大哥你那手藝還親自弄一桌?是想叫顔緣和鐘宸來打下手吧?”
向先政一愣:“啊?你咋個曉得?”
江飛燕忍不住咳了兩聲:“鐘宸是我學生,一帆的小友。我們家齊放老上他們家蹭飯,也不怕當了電燈泡。”
向先政摸了摸腦袋,明白過來:“鐘宸年紀輕輕能被你視作小友,不簡單啊,可惜我一直無緣得見,也不知是不是那麼厲害。”
齊一帆有點無奈:“你還不信我的眼光嗎?”
向先政幹脆利落搖了搖頭:“你這人太護短,你看得入眼就不許别人非議。這麼多年這毛病從沒改過。”
江飛燕調皮地看了看丈夫,但笑不語。齊一帆自然知道妻子在笑什麼。他就是護短怎麼了,他就是護鐘宸怎麼了?這世上,能讓他護短的人還沒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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