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芪說:“我的項鍊也找不到了,你有沒有注意到我什麼時候脖子裡沒項鍊了?”田羽佳根本沒留意,一臉茫然:“你戴項鍊了嗎?”雲蕾在旁邊冷哼一聲:“裝得還真像。我下午說了一句女生宿舍不許進男生,晚上你就用這個刺我;下午我因為項鍊得罪了你,你現在也拿項鍊說事。黃芪,你還真是锱铢必較,還得這麼快!”黃芪丢了東西正急,想起下午的事就上火,也冷笑道:“你倒是提醒我了,丢了東西應該先搜室友男朋友的身。”雲蕾尖聲喊道:“黃芪,你别太過分!你憑什麼懷疑開開?”黃芪反問:“那你又憑什麼懷疑我男朋友?”雲蕾一急就口不擇言:“憑我那條項鍊值一萬塊錢!都夠你男朋友吭哧吭哧幹半年了吧?你那條項鍊下午我也看見了,幾十塊的地攤貨,送我我都看不上眼,誰會去偷?你少在這裡借題發揮!”黃芪氣得臉都綠了:“不是你說的這根錢多錢少沒關系嗎?你男朋友生日送你的定情項鍊意義重大,丢了可以随便搜别人的身;我男朋友生日送我的就不重大,就不能懷疑别人?我不都是按照你的邏輯推斷的嗎?”雲蕾說:“再怎麼跟錢沒關系那也是一萬塊和幾十塊的差别!你随便找個人問問,一個民工偷一萬塊的東西,和一個咱學校家裡又有錢的經管研究生偷幾十塊的東西,哪個合理?”看,如此簡單粗暴的結論,聽上去好像無比合理,其實根本毫無邏輯,但它就是能得到很多人想當然的認可。連田羽佳也問她:“你是不是真丢項鍊了?真丢了就好好找找。一碼歸一碼,别扯到别的事情上面去。”葉碩開見戰火牽連到自己身上也不樂意了:“黃芪,下午的事是蕾蕾處理得不好,她又不是有意的,我也向你道過謙了。但你故意弄出這個事來報複我們,就有點過了吧。”黃芪也明白她的項鍊跟葉碩開無關,她隻是被這其中看似理所當然的強盜邏輯壓得出離憤怒。很多時候我們就這樣理所當然地歧視别人,隻有被侮辱被損害的人自己才知道有多麼不公平。她甩門而出,大步跑下樓梯。樓道裡來來往往的人,樓梯間來來往往的人,宿舍樓下馬路上也是來來往往的人,她想找個地方大哭一場都找不到。她的建築工人男朋友,和他送給她的28塊錢的項鍊,隻有她自己覺得珍貴,在别人眼裡一文不值。黃芪沿着出宿舍之後和小英走過的路來來回回找了三遍,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在系館門前的十字路口,一輛車開着前燈駛過時,她在水泥路面的縫隙裡看到一點銀白的反光。過去撿起來一看,居然真的是她那條城堡項鍊。可是城堡已經被來往的車輛碾碎了,隻剩一條光秃秃的鍊子,搭扣也壞了不能再戴。建一座城堡來娶你,隻是小孩子的無知戲言,這世上除了童話哪裡還有城堡,它又如何承載那些一道道一重重的碾壓負荷。黃芪捏着壞掉的項鍊失魂落魄地回到宿舍。站在樓梯口,她突然有點不想進那個住了四年的宿舍,就那樣背靠着牆壁站在走廊裡。走廊盡頭時宿舍管理員的房間,此時班上另一個女生劉彤正在門口和宿管說話。劉彤說:“我和外系的人住了四年,都跟我們同學脫節了。好不容易現在要調宿舍,您就給我安排回我們系裡住吧,馬上都畢業了,讓我也跟同學們親近親近。”他們年級一共四個班,前三個班正好十六個女生住四個宿舍,黃芪班上五個女生,多出來一個就得跟外系的住。劉彤是黨員,高風亮節地去了混合宿舍,一住就是四年,确實是年級裡其他人關系不那麼親密。宿管說:“反正都四年了,要不是你們宿舍漏水也不會調,就湊合一下吧。你們年級一共五個宿舍都住滿的,讓我把你往哪兒塞?”劉彤跟宿管軟磨硬泡:“讓我跟師妹們一起住也行啊,我不挑!”“現在學期中,宿舍都一早安排好的,哪來那麼多空位給你選。就工物系的宿舍還有一個床位,你去不去吧。”劉彤苦着個臉:“工物系啊,我都沒認識的人……”正猶豫着,黃芪走過來問她:“劉彤,你要換宿舍?”劉彤說:“是啊,我們屋漏水了要拆牆維修。黃芪,我四年都沒跟你們一起住過,感覺自己就像被抛棄了一樣,你說我可不可憐!要不我去你們廳裡的桌子上睡吧,你們收留我好不好?”黃芪說:“我跟你換吧,你來我們屋,我去外系的宿舍住。”“啊?”劉彤本來隻是開個玩笑,“這怎麼好?你住得好好的讓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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