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雖然面無表情,可總覺得異常的兇。
“姐姐說了,你沒我這樣的弟弟。”姜流蘇道。
她喝了一口粥,暫時不說話。姜流蘇看她小口小口吞粥,眸子沉了沉,修長的手指搭在桌沿上,低聲道:“姐姐就這麼讨厭我嗎?”
姜酒:“我不讨厭你的粥。”
“僅此而已?”
姜酒:“我也不讨厭你的臉。”
姜流蘇沒想到她這樣的回答,笑出聲,深深瞧着她。春光明媚,姜酒卻身子陡然一僵,邊上的人撐着手,很是大膽地捏着她的臉,溫熱的氣息拂過耳畔。
姜流蘇說:“我也不讨厭姐姐的臉。不過姐姐怎麼這麼僵硬了呢?太過敏感了還是不喜生人觸碰?”
筷子落地,極為安靜的環境裡顯得格外的響。
姜酒心裡一沉,指甲陷到了掌心的肉裡。
☆、多年的綠色帽子
風拂柳,春光極好。
姜酒仰頭看着姜流蘇,他隻笑着起身,側着身撣了撣衣袍,眼角眉梢堆疊的笑意水也化不開,明明是個如玉的少年郎,這般說出口的話頓時叫姜酒刮目相看。
她張唇想說些什麼,腦内卻突然閃了一絲靈光。
等着她說話的姜流蘇忽然就看着她倒地,渾身力氣抽空似的,紙片似的倒在地上。眼睛緊閉,頭撞到地上沒半點反應。
“姐姐?”
姜酒:……
姜流蘇拿不準她是怎麼了,先扶起她,摸着脈搏,跳得還十分正常。他神情複雜,摸了摸她的後腦勺。
“不疼嗎?”他柔聲道。
姜酒不理,她現在疼的想哭,不過還是咬着牙撐着。她打包票這人其實是在騙她。姜流蘇身上的味道是一種夾雜了薄荷的香氣,并沒有那種微苦的中藥氣息。
他見姜酒如此,好笑的同時還算盡心地将她橫抱起來放到床上。
“你怕什麼?”他低語。
醇醇的嗓音如酒,本是醉人心扉的,奈何她看出姜流蘇的本質是一隻斯文禽獸,便翻了個身給他留個個背影。
姜流蘇看着她裸露在皮膚上的痕迹,無聲一笑,他手上還留有餘溫,這般靜默很久他歪頭看着外面的枝丫,一隻鳥兒方才飛出了屋檐。他黝黑的眸子裡漸漸生霧,瞧着愈發晦沉。
真不知收斂。
姜酒再醒來天上的流雲都染了紫色,慢慢往西邊移過去,遮住了本就微弱的夕陽。她挨着床鑒于昨夜太折騰,如今起來了竟神清氣爽,在屋裡逛了一圈,姜流蘇已不見人影。意料之中的事,她并未太計較。
姜酒換了件藏藍的比甲,稍稍收拾後先去了廣平王府蹭飯,出來時一向面皮薄的字畫鋪子小掌櫃同她搭了兩句話。兩個人就一路走到店前。
科舉幾次名落孫山的劉小掌櫃站在台階上開始結巴起來,姜酒站在下面認認真真點頭,他瞧着姜酒的模樣最後終于沒有話說。
華燈初上,姜酒看着腳尖上的蝴蝶穿花刺繡圖樣,擡眼道:“那我先走了。”
劉小掌櫃抿着嘴,有幾分不舍。
姜酒看出他的意思,心裡打着草稿,末了正要出口,穿着破爛的小乞丐在後面扯了扯她的挑線裙。
白色細布上出現一個黑手印。
姜酒扭頭,那是一個瘦骨嶙峋的小乞丐,穿着可以用衣不蔽體來形容,因為瘦的厲害,于是臉上的眼睛就顯得格外大,烏溜溜的眼珠子,嘴上幹燥起皮。一股子可憐兮兮的氣息。
“别……”姜酒半蹲着,手要摸摸她的頭,小劉掌櫃卻出手之快趕在了她前面。
“去去去!”斯文讀書人瞧着白白淨淨,但實質上還是有點兇狠,小乞丐踉跄着被他一把推在地上,身闆瘦弱仿佛承受不住大腦袋的重量,地上一趴,半天才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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