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嫔氣哼哼地直往屋子裡沖,似乎在問麗雲如何辦才好,麗雲合上門後對主子說:“太後最忌諱有人威脅皇後娘娘的地位,貴妃娘娘她輕易動不了,一個小宮女還不成嗎?”
“可我去挑撥皇後主仆,太後能信?”嘉嫔口中雖這般問,心裡卻想,這事兒沒人去捅破,天知道長春仙館裡做什麼勾當,萬一哪天皇後的肚子又大起來,又生了嫡皇子,說不定如麗雲說的,自己很可能和那富察格格一樣,年輕輕就莫名其妙地死去。
想到這裡,不免心頭一緊,撲到搖籃邊看酣睡的四阿哥,目光銳利地吩咐着:“你去盯,幾時那小妖精去太後那裡辦差,我們就跟在身後,等她離了咱們就提幾句。”
然而開始矚目皇後身邊有這麼個漂亮宮女的,又何止嘉嫔一人,貴妃早已察覺皇帝的心思,甚至鎖定了是紅顔,可她一直冷靜旁觀,連對海貴人也沒清清楚楚地說。
至于純妃,曾親眼見過皇帝把目光投向别處,她縱然不知道闖進皇帝眼睛和心的是什麼人,可昨晚皇帝改道去長春仙館而将她撇下,勾起純妃所有的不悅,那天賞荷時的事,便浮上心頭耿耿于懷。
皇帝昨晚失約純妃,且不久前就有過這樣的事,自知必然惹惱佳人,今日少不得親自來賠不是。而吳總管先吃了閉門羹,皇帝雖不至于被擋在門外,可進了門純妃自稱卧病背對着他,并不說什麼矯情的話,隻是冷冷地不願相見。
弘曆說盡了哄人的好話,又許諾許許多多的事,可純妃不為所動,皇帝難免不高興,語氣略冷地說:“可是要朕日日哄着你才好,這幾日都宿在你身邊可好?”
這話若換個語氣,聽着自然暖人心,可皇帝那一股子負氣的态度,純妃的性情如何能接受,一時更傷心,背對着皇帝道:“皇上這樣做,外人看來是為了哄臣妾高興,是大大周全了臣妾的臉面,可臣妾從來不活給别人看,自己的心意自己明白就好。皇上若是不情願不甘心,根本不必這麼做,臣妾不想看您為了哄人而留下,臣妾怎知您是為了臣妾,還是做給别人看。”
抱琴聽了直皺眉,眼看着皇帝起身離座,她上前解釋道:“娘娘說的都是氣話,娘娘怎樣的性情,皇上最了解不過了。”
誰知純妃反命抱琴退下,斥責她:“難道我還要你替我求不成?”
弘曆已經十分不悅,可的确是他先做得不好,再說負氣的話隻會鬧得更不堪,便隻道:“好生歇着,要什麼讓抱琴去韶景軒與朕說,朕先離了。”
撂下這一句,皇帝真的走了,門外吳總管也是無奈,不過宮裡那麼多娘娘,還真不缺純妃一人,反正皇帝對誰都有幾分情意,他來哄是心意,若這樣一鬧,早晚還是純妃先服軟。其他人都明白這個道理,倒是純妃性情中人,哪怕最後不得不低頭,也必定要把話說清楚。
這一鬧,皇帝也沒心思去見别的人,離了九州清晏便要回韶景軒,直覺得去長春仙館也十分尴尬,便與吳總管道:“這幾日不必呈膳牌,朕清靜幾天。”
說話時,遠遠聽見笑聲,做父親的一下便認出是女兒,弘曆心中一動,卻不知是為了見和敬還是為了見另一個人,隻帶了吳總管朝那邊走去,果然看到和敬在花叢裡忙碌,已是摘了滿手的木槿花。
忽地從旁邊探出漂亮的身影,紅顔沒看到聖駕過來,還沖公主說着:“公主來這裡,這裡開得更好。”
可和敬已經瞧見父親,歡喜地奔上來,嚷嚷着:“皇阿瑪,我摘花給額娘送去,您一道去嗎?”
弘曆嗔怪着:“這個時辰怎麼不在書房?”
公主道:“皇祖母說兒臣昨晚吓着了,今天不要太用功。”
“你還好意思說吓着了?”父親在女兒額頭上輕輕一扣,但還是摟在懷裡,舉目看向紅顔,無奈地一笑,“你天天跟着公主,皇後身邊的事誰來做?”
“還有千雅。”紅顔應道,但旋即燦爛地一笑,雙手捧着花朵道,“這就要回去了,娘娘看到公主摘的花一定高興。”
皇帝剛剛受盡了純妃冷漠的背影,這會子花團錦簇下的純真笑容,直叫他心中一暖,可他心中有所顧忌,也不願紅顔讀懂自己的眼神,就匆匆避開了目光,而後道:“朕與你們一道去長春仙館。”更是拉着女兒的手說,“你告訴皇阿瑪,哪裡的花好看,阿瑪也給額娘采一束。”
這可把和敬樂壞了,滿心以為父親是為了母親,卻不知這短暫的一段時光裡,父親的心思另懸在旁人身上。但這光景不論是誰看上去,都隻是父女天倫之樂,壓根兒沒紅顔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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