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
這是敖越的第一反應。
他剛想頂柳思南兩句,一擡眼看清對方像要吃人一樣的表情,又把嗓子眼裡的話咽了回去。
不就是長得好看點兒嗎,長得好看也不能這麼大脾氣啊。敖越心裡嘀咕着,用胳膊肘搗了一下坐在右邊的室友:“齊一,坐我左邊那誰啊?跟個自燃炮仗似的。”
齊一探出頭去看了一眼:“不認識,不過好像有點兒印象。”
敖越白了他一眼:“最近你見着哪個長得稍微周正點兒的都這麼說。”
“不是,咱這才剛開學一個周,上個周都沒上課,就開了一次班會,我能有個印象已經很不容易了好嗎?我又不是校門口那掃臉機,見誰一眼就能把臉跟名兒對起來。”齊一解釋道。
敖越立刻忘了柳思南的臭脾氣,跟齊一熱烈地讨論起掃臉機來:“你還說掃臉機呢,那玩意兒掃我十次,隻有一次能準确地認出我來,剩下九次不是認不出來就是把我認成别人,我現在都不求别的了,就希望它能多把我認成别人,能讓我進來就行。”
敖越湊到了齊一那邊以後,柳思南緊繃的神經稍微放松了一些,他别開臉不看敖越,閉上眼睛平穩了一下呼吸,這才捂着鼻子繼續上課,想要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秦教授講的現代文學史橫跨民國三十年,正是柳思南出生和成長的歲月,那時的風雲人物與因緣際會如今已經成為故紙堆中的曆史,他聽在耳朵裡也不免生出幾絲感喟。
下課以後,柳思南幹脆利索地收拾好東西,看都不看敖越就飛快地往外走。
一出教室,那股氣味便淡了許多,他把放在臉上捂了半天的手拿下來,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胳膊,長舒一口氣。
這個時候是教學樓人流量的高峰期,下課的人出去,上課的人進來,樓門口被圍得水洩不通,柳思南等了一會兒,敏銳的聽覺突然捕捉到人群中敖越跟别人聊天的聲音,他也顧不上什麼紳士風度了,趕緊從人群擠了出去,撐開遮陽傘大步離開了教二。
敖越出樓門的時候,遠遠望見幾米開外柳思南打傘的身影,小聲嘟囔了一句:“一大老爺們兒打什麼傘,渾身上下的毛病比刺猬的刺兒都多。”
齊一沒聽清:“你說什麼?誰的刺兒?”
敖越瞥了一眼柳思南的背影:“一個神經病。”
“哦,”齊一沒聽懂他說什麼,轉移了話題,“這周末百團大戰,你想去哪兒?”
“百團大戰?所以我還得選擇一下自己去哪個壕溝嗎?”敖越有點懵。
齊一無語了:“你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團是社團的意思,周末咱學校社團招新,百團大戰是說社團争搶新生特激烈。”
敖越想了一下:“去校媒吧,我以後想當記者什麼的,先積累點兒經驗。”
“校媒啊,”齊一打開手機上的社團名單粗粗浏覽了一遍,“學工部的新媒體中心不錯,還有補助可以拿。”
“哎,給我看看。”敖越撞了一下他的胳膊肘。
已經走出教二很遠的柳思南害怕接下來哪節課再碰到敖越,直接出了校門坐地鐵回家。
早高峰已經過了,車廂裡人不多,柳思南靠在光滑的座位上,從兜裡拿出S大的校園卡,低頭看了一會兒,然後把它對準了腳邊的垃圾桶,打算進行近距離抛物運動。
在校園卡即将脫手而出的前一刻,他忽然猶豫了。
這是他第二次遇到那種奇異香氣,上一次他沒控制住自己,這一次他想逃避。
但逃得了這次,未來還有無數次埋伏在命運的拐角等他。
柳思南把手收回來,指腹輕輕蹭着校園卡的邊角,慢慢下定了決心。
現在那股香氣對他來說就像一顆不知什麼時候就會爆炸的炸彈,而吸血鬼的生命不會終止,所以他必須學着克服,不能一直帶着恐懼生活。
地鐵在下一站停下的時候,柳思南下車了,沿着來時的方向又坐了回去,先在S大外面的藥房裡買了一包口罩才進了校園。
第二大節的高數課他錯過了,下午和晚上的幾節課都是公選,他沒有再碰見敖越。
上了幾天課以後,柳思南覺得每天都坐地鐵回家不太方便,但申請住宿舍又容易被室友發現他不正常的地方,便托衛淇奧幫忙在S大二附中的家屬區租了間房子,走路去S大隻需要五分鐘。
房東是S大二附今年退休的一個老教師,要去另一個城市幫女兒帶孩子,所以暫時把房子租了出去。
周末柳思南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就搬了家,老教師的房子位于最高樓層,從窗戶裡就能望見S大校園内的景象。
他搬家的這天S大好像有什麼活動,柳思南看到主樓前的廣場上大紅帳篷一個挨一個,空地上還在進行現場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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