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告訴你也無妨,錢都是我四處借的。”
“你撒謊,沒人會借你錢。”以我對陳宮的了解,他是借不來錢的。
“愛信不信,反正不是偷來的。”
我再三逼問,陳宮終于道出實情。得知我重傷住院,新婚不久的張郎拿出了1000塊,另一個朋友老九也獻出了800,當然這些錢加起來也不過杯水車薪,陳宮靈激一動,給我家裡去了個電話。你知道,我家裡也沒什麼人,就一個年過六旬的老父親。但情況還不算太壞,父親在外地打了大半輩子工,掙了不少錢。村裡人住的大多都是磚瓦房,隻有我家是二層小洋樓,這完全歸功于父親的努力。
我說過,前不久,父親打來電話,要我回去相親,他還說,前來給我說媒的三姑六婆踏破了我家的門檻。我知道,她們還不是沖着我家的洋房來的?父親得知我受傷了住院了,急得不行,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深圳來,但是陳宮告訴他:你兒子情緒不大好,他誰都不想見,老爺子還是甭過來了,在家靜候佳音吧。
父親是個明事理的人,他也知道我不太想見他,于是拿出了全部積蓄五萬塊錢,拄着拐杖走到鎮上,在郵局把錢彙了過來。陳宮說:“老頭兒對你真好,有空你也打個電話回去,陪他說說話。”
我說:“我跟他沒話說。”
陳宮說:“都這麼多年了,你還恨着他呐?”
我說:“不是恨,是不能接受。”
陳宮說:“還不一個鳥樣!”
我埋下頭,不理陳宮了。一隻灰白色的信鴿從窗外飛了進來,像個不怕生的孩子,停落在了我的床頭。我伸出左手攤開手掌,信鴿就飛跳進我的手心上。我咧開嘴笑,它也咧開嘴笑;我扭動脖子,它也跟着扭動脖子,我說:“小家夥,幫我傳封信,好嗎?”
信鴿不是鹦鹉,不能開口說人話,但我看到它學着人的樣子點了點頭。我就讓陳宮幫我拿來紙筆,我寫了兩張信紙,每張信紙片都隻寫了兩個字。然後把兩張信紙卷成筒形,用紅線系在信鴿的兩隻腿上,我說:“小家夥,飛吧!”
信鴿很聽話地撲閃着膀子,飛走了。
陳宮說,你真天真,鴿子能飛到你想的地方嗎,我說我不知道。陳宮又問我,是不是給你父親寄的信,我說還有一個叫“小豔”的女孩。
陳宮最後問我,信紙上寫了些什麼,我說分别是平安和吉祥。
第43章雄風重振
傷勢好轉,我嚷嚷出院,這地方太貴,不宜久住。陳宮把我接回了家,還特地為我準備了一餐美食。張郎老九都在,大家一起祝我早日康複、雄風重振。
當時大家都以為我是出了車禍(是我這樣告訴他們的),因此義憤填,不僅惡語問候了全深圳司機們的家人,而且還要聯名抵制出門坐車。也就是說,從今往後,他們無論去哪裡,即使出國旅遊也不會再坐汽車了。當然,出國旅遊坐飛機就成。
我覺得這事對老九是個考驗,上班倒是沒問題,可以走路或騎自行車,但若去佛山看他表哥,不坐車的話是有一定難度。而且據我所知,老九在整個廣東,就他表哥一個親人,二人感情甚好,老九每個周末都會去趟佛山,與表哥聚聚。所以站在老九的立場考慮,我不會選擇走路或跑步,因為我不是神行太保戴宗,做不到日行千裡。
他媽的日行百裡我也做不到啊。我也不會選擇飛機,因為我的腰包太羞澀,畢竟坐飛機不同于打飛機那麼方便啊。
閑聊時,老九問到我的小說寫得怎樣,我沒法回答他,我隻能說:“快寫完了,但是遇到了一點麻煩。”
老九追問什麼麻煩,我說:“前面都挺順,就是不知該如何收尾。”
“該咋收咋收,又沒人拿槍逼着你怎樣。”
“小說寫好了,”我提出了我的疑慮,“我擔心沒有人認可。”
“你隻管寫,我相信你能寫好,我表哥也很相信你的。”老九肯定地說。
陳宮幫我向廠主管請了兩個月的病假,後來又補請了一個月,我卻告訴陳宮,我不想在制奶廠幹了。陳宮不解:“領導待你不薄啊,你的奶擠得也不錯,幹嘛不幹了?”
“我實在不想再看到老畢那孫子了。”我說。
“這又是為何?”陳宮問。
“這畜牲玷污了我最心愛的姑娘。”我咬牙切齒。
我把那天跟老畢去喇叭街快活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給了陳宮,然後我說:“難道說這都是命裡注定嗎?”
陳宮竟為老畢開脫:“罪不在老畢啊,怎麼能說人家玷污了小丁呢?人家拿錢找樂子,是付了錢的啊,他們在做交易,小丁也沒說不同意啊,你還把人家給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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