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瑩看了看蕭钰,又看了看林琅,十分為難地點了點頭道:“是,但也許是太子您将公主接了回來,公主您信任太子,才能在太子面前情緒豐富。”
碧瑩這話看似是給林琅找補,但也是在告訴林琅,她過去在其他人面前的演技并沒與什麼疏漏。
但她這話确實也像是給她一個理由,是因為她和蕭钰經曆了那麼多,所以在單獨和蕭钰在一起的時候,她甚至在演技上忘了僞裝。
她收起這個想法,隻能默默提醒自己,就算單獨和蕭钰在一起的時候,也不能松懈。
她不敢深想,隻好生硬的轉移話題:“是麼,我馬上要搬出宮了。”
蕭钰目光溫柔,林琅隻覺得臉有點紅,蕭钰道:“看樣子我見姑母又方便了許多。”
林琅道:“在宮外确實也沒有那麼多出宮的禁忌。”
蕭钰點了點頭,道:“那我見姑母也方便了許多。”他說到此處停頓了一下,又無意提起,“聽聞姑母家的護院太後已經安置好了。”
林琅正在喝茶,差點被喝的茶嗆到,蕭钰這一天都跟在自己身邊,怎麼還能知道早上他沒醒之前的事情呢。
蕭钰見林琅眼角有點微紅,知道她剛才被嗆到了,他不動聲色地欣賞着,心裡一動,有一種足以顫抖的愉悅,其實林琅的眼角在不經意間易紅,這讓她有一種更為楚楚可憐的姿态,而她自己卻不知,卻偏偏讓他心動。
蕭钰知道林琅的詫異,他嘴角微微勾動,一字一句解釋道:“我和皇後娘娘個彼此了解,有人見到皇後見自己家的小輩朱啟,而朱啟随後又見了太後,想來是皇後将朱啟推給了太後,太後又推給了姑母,姑母洗漱速來很快,今日卻是拖了時間很長,加上姑母回來的時候表情實在是不太開心,我才這樣猜測的,可惜是昨夜我回府之後才知道的,今早見到姑母喜不自禁,忘了提醒。”
林琅聽着蕭钰一點點抽繭剝絲,他猜得有理有據,林琅隻覺得自己多心了。
林琅沒必要隐瞞,隻是覺得此事也不是十分的重要,也就沒有直接和蕭钰說。
不過她有一點好奇的,如今她難得空閑,可能對表情有疏漏的控制,當時她剛從太後那裡僞裝出來,不可能那麼快松懈,蕭钰又是如何察覺到的。
她不敢順着蕭钰的話再想下去,隻好将注意力放在别的地方,她聽見樓下樂器聲淙淙,道:“這樣啊,不過這樓下是個什麼曲目,我過去在京城似乎沒有聽過,是新出的曲子麼。”
蕭钰道:“是近日才出的一道曲子,名叫猶記春閨。”
曲調熱烈鮮活,契合少女時期的活潑肆意,少女還情動,身邊家人陪在身側,無憂無慮,而後轉為羞澀,少女遇到了意中人,漸生情意,一顆芳心暗許,曲調漸漸急轉直下,而後又激烈高昂,女子的心思随着意中人的迎合激動不已,而後兩方許下終身,家人相繼祝福,兩人也有過煮茶潑墨的好時光,此時曲調漸漸舒緩,安逸自然,就在此刻铿锵的戰鼓響起,将士奔赴山河,女子在家等候。
卻無奈太守無能,竟讓女子所在的城池受劫難,身邊好友、家人為擋敵人,相繼離去,曲調逐漸荒涼凄怆,悲苦不已,猶如女子當時的心境,但她不甘心就此放棄,而是她繼承了父輩好友的遺願,拿起手中的武器,冒死抵抗,此刻音調漸漸悲涼,卻并無絕望,她們設下計謀,将敵軍引入陷阱,以身飼虎,大雨磅礴,她們都死在亂石之中,但城池卻守住了,意中人在邊境建功立業,成為将軍,歸來之際,隻剩一座座墳墓和百姓為少女所建的廟堂。
将軍回到曾經的閨房,那裡縱然落下一層層的灰,已經太久沒人在裡面居住,但上面留下的刺繡和書信,卻恍惚讓将軍覺得佳人猶在身側。
他去了廟堂,深夜之中,他跪在空無一人的神像下,恍惚之間他似乎見到少女的音容,他伸出了手,想要觸碰那不可能的虛無,但陰陽相隔,再無機會。
翌日,來人進了廟堂,空無一人,但聽聞那将軍自此守在邊境,到死都是孤身一人。
林琅聽後,不禁感慨:“将軍倒是個深情的人物。”世間人多涼薄,縱然情深意切幾年,到了之後,總會再過多的移情,諸如如今的皇帝,曾經他那般愛慕太子妃,如今身側依舊美人不斷。
蕭钰卻道:“如果我愛慕的人離我而去,大概我也會和将軍選擇一樣吧。”他在此上十分厭惡他父皇,他父皇曾在他面前說,最愛慕的人便是他的母親。
但母親死後,他過去許下的承諾如同薄霧一樣,漸漸消失,他厭惡這樣,也絕不會成為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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