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怎麼自信不能一點筆記都不做吧?不想影響謝行舟發揮,沈橘兀自黑着一張臉回房間,關上門的一瞬整個人卸力撲回床上,将頭埋進被子裡。謝行舟說要讓所有人認可宗長齋就是river,可對于這回事他到底有幾分放在心上呢?比起美食審查,配音這種業餘愛好果然無關緊要吧……沈橘越想越難受,甚至捏着被子開始思考最壞情況發生應該如何是好。她以為自己情緒掩飾很好,而僅僅幾分鐘後,房門就被叩響了:“怎麼了?”謝行舟的聲音隔着房門有些悶悶的,卻依舊含着舒緩慵懶的磁性。沈橘半個腦袋埋在被子裡,嚷嚷:“沒什麼,我要畫稿子了。”門外的聲音停下,輕微一聲嘗試擰動把手的聲音,因房門反鎖隻發出急促的短音。沈橘聽着腳步聲離去,松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失落。隻是還沒等她舒完這一口氣,去而複返的謝行舟直接用鑰匙打開了房門。看着床上驚訝擡起頭又迅速把自己裹回被子裡的小姑娘,謝行舟被她這種鴕鳥行為逗笑,随手把鑰匙往門口的原木矮櫃上一扔,徑直走到床邊坐下,拍拍她:“不開心?”沈橘一言不發離開書房的時候他就察覺出她情緒不太對。她其實很好懂,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像是她手下能夠恣意展現故事的白紙,短短幾筆,就勾勒出内心的想法。謝行舟不來還好,他這麼坐在床邊溫柔問她“怎麼了”,沈橘心裡扛不住,有些泛酸又有些委屈,在被子裡裹了好一會兒才小聲開口:“你的台本上沒有筆記。”謝行舟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她在别扭什麼,深棕色眼瞳中紛紛雨落,化成一片溫柔的光。他伸手隔着被子撫上她的頭,聲音裡帶着歎息:“沒有筆記不代表我沒有認真看,傻不傻?”謝行舟的聲音很輕,沈橘聽着聽着眼睛就紅了一圈。是,她是傻,不是聲控的人很難理解為什麼能喜歡一個人的聲音這麼多年,無法理解聲音如何帶來内心的慰藉,更無法理解她為何執着于讓river出役宗長齋。每個人都有一些用于調劑精神世界的東西,也許是二次元、也許是追星、也許是宗教。對她而言,這樣的存在就是聲音。聲音為她構築了一個柔和的幻境,她通過各種各樣的聲線和情緒找到讓自己内心安靜的力量。所以她會格外在意《凜王長齋》配音的事,甚至連情緒也變得敏感。見沈橘半天沒動靜,謝行舟直接上手,想将她從被子裡剝出來。沈橘拉扯幾下,抵不過謝行舟的力氣,最後還是被拉開了蓋着頭的被子。對上一雙水汪汪帶點委屈的紅眼睛,謝行舟感覺内心最柔軟的地方被人用爪子撓了一下,癢癢的,卻又帶着點疼。伸手将她扶起來,理了理弄亂的姬胡桃色頭發:“我讓你擔心了。”淡淡的陳述句,替沈橘整理好頭發後,謝行舟直接單手撫上她的後腦勺,将她的頭帶過來,靠在肩上:“台本我有看,不信考考我?”他一直強調讓她相信他,卻沒有告訴她更多訊息,也沒有在言行上做出可以讓她安心的舉動。她試着去相信了,心底小小的不安卻始終沒得到排解。是他……考慮得不夠周全。下巴擱在他肩上,呼吸着他身上沐浴露留下的淡淡木調香氣,剛才的不開心也在他一下一下順着頭發梳理的指尖下得到安撫。“……宗長齋殺死鄭伯侯的時候對鳳白梨說的是?”沈橘試探着問。“阿梨,你是否會覺得我心狠手辣?”謝行舟調整了聲音,沉沉開口。“宗長齋統初統天下後在王城外高山上對鳳白梨說的最後一段話?”“從前,我想的是如何懲治那些昏庸無能的諸侯,如何奪得這天下來證明我的價值。後來,我想的是亂世兇年,民不聊生,我要結束鳳麟洲的割據,讓百姓重新過上安定的生活。現在,我想的是人生如逆旅,有你在身邊便是我莫大的幸運。”謝行舟放在沈橘腰間的手微微用力,聲音貼着她耳際絲絲入扣地擦着耳道滾過:“阿離,往後的日子裡,你可願繼續留在我身邊?”作者有話要說:《凜王長齋》是用以前的玄幻文《子夜·豔屍樓》漫畫中宗長齋是結束亂世,統一鳳麟洲的布衣之王。他雖出身低微,卻有經綸治世之才,一身武藝更是出神入化。易水決戰中手執方天畫戟在十萬敵軍的鐵陣中如入無人之境,烈馬輕裘,所向披靡。謝行舟放低了聲線,比平時的聲音深沉許多,符合宗長齋一代戰神的身份。面對宗長齋所愛的鳳白梨時,這種聲音又變得溫柔,如同緩緩流淌的暗流,千種柔情都被隐藏在凜冽堅毅的外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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