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的心态是很難理性控制的。
方嶽說他不知道高三那一年陳兮認識了什麼人,其實那一年,陳兮對他也知之甚少,否則她也不會在高考結束後先若有似無地試探方嶽,她對方嶽并沒有這麼笃定。
所以當後來,吃炸雞那次,方嶽沒有當着方茉的面否認,茶館員工又言之鑿鑿,陳兮開始動搖懷疑,是她先疏遠他的,方嶽是聰明人,有自己的驕傲,他也不是非她不可,邵落晚漂亮優秀,對方嶽也情有獨鐘,他們如果突然在一起,也不會讓人太意外。
陳兮其實很矛盾,她一邊想着,方嶽不是三心二意的人,一邊又想着,方嶽憑什麼要對她一心一意?
陳兮意識到自己的心态陷入了一個怪圈,她理智做出的疏遠行為,和她内心的沖動是南轅北轍的。
所以當方嶽問她,看電影看到幾點鐘時,她故意說看到十二點。
所以當她看到白車旁邊站着的“邵落晚”時,她心髒像從千裡高空墜落,一切在她看來,都在這一刻得到了證實,方嶽真的和邵落晚在一起。
所以陳兮閉口不說馬勇的名字,在車裡和他争鋒相對。
後來她在小廣場坐了幾個小時,這幾個小時她在反省,在反問自己究竟要怎樣,這次是她先出手接近方嶽的,又毫無征兆地開始疏遠他,明明疏遠了,卻又這麼不甘心。
她這樣真的很壞,簡直跟電影裡的女反派沒有區别。
兩人這一番對話算是傾心吐膽,白的黑的全都展露給了對方。方嶽一如既往的光風霁月,心貫白日,他的情緒是坦承直白的。
陳兮展露的卻是她的口是心非,表裡不一,所以說完這些後,陳兮面無表情卻臉上燙得如燒焦的鍋底,方嶽嘴角卻挂着淺笑。
“哦,”方嶽問,“那你現在知道我女朋友是怎麼回事了?”
“……方茉剛才都跟我說了,”陳兮道,“之前在汽車影城,我沒認出是方茉。”
方嶽一直側坐床邊,後背靠着床頭,
陳兮曲腿蓋着被子,離他兩拳的距離,他伸手就能把人撈過來。
方嶽沒撈,他後背離開床頭,貼近陳兮的臉,說道:“你也很想跟我談戀愛。”
陳兮笑了笑,慶幸夜色能掩蓋臉上的顔色,她頂着滾燙的臉,不甘示弱,故作輕松地說:“開心嗎?”
“明知故問……”這聲回答極輕,好像月光都突然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之前的初吻,他們莽撞無知,頭昏腦漲,洶湧的情|潮猶如懸崖邊的烈風,兩人的情緒記憶深刻,感官記憶卻略顯遜色。
方嶽這次動作緩慢,他嘴唇遊離在陳兮的唇前,陳兮屏氣凝神,方嶽卻沒有吻下去。
“所以你故意把這個小門的鎖開了?”
這門是陳兮開的,她以前其實并沒有意識到這門的異樣,查分那晚她進方嶽房間門,看到方嶽格外留意那道小門,陳兮記憶還不錯,後來她回到房間門,等着蔣伯伯的回複,看着那道小門,她想起她第一次去方嶽卧室的時候,就是從這小門進的,當時他那面的門鎖沒有插鑰匙。
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陳兮見到他的門鎖上出現了鑰匙。
再後來,那鑰匙又不見了。
這扇小門隻開過一次,鑰匙出現又消失,仿佛是在唱着一個人的獨角戲。
于是,今晚陳兮把她這邊的門鎖擰開了。
方嶽低聲問着話,陳兮嘴唇感受到了他輕輕吐字時的氣息,陳兮沒張嘴,她喉腔緩慢“嗯”了一聲。
方嶽嘴唇将她的那聲“嗯”堵了回去,他含着陳兮的唇瓣,沒什麼技巧的輕柔厮磨,兩人呼吸不像之前那樣急促,但呼吸聲顯然異于平常。
唇瓣溫溫熱熱,舌尖溫度卻高了幾分,青澀的兩人摸索試探,月亮升得越來越高,照着這間門小小的卧室,小火慢烤着,空氣逐漸升溫。
最後又是方嶽先離開陳兮的嘴唇,他喘着粗氣,把臉悶在陳兮頸側。
陳兮眨巴眨巴眼,心髒依舊沒适應這種親密度,又開始活蹦亂跳了。
方嶽遠比她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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