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不能推卻的應酬,陳子方喜歡居在城東的庭院中練氣,隻是逢年關佳節領着妻兒返回宛陵,拜見陳昂。
陳昂每次都會将修習心得抄錄一分給他,讓他帶回雍揚研習。
陳子方知道陳昂的用意,甘願被江梅二人架空,一心研習丹息術,兩年卻也大有進展。
陳子方見到徐汝愚約帖時,不由怔在那裡。前一段時間傳言徐汝愚将至雍揚,沸沸揚揚卻不見他的蹤迹,現在都傳言他去了南閩,他卻來雍揚了。陳子方想起當年倔強的孩童,微微一笑,心想:若非拘于族律,倒要助他一力,不過現在我已經被架空了,也無力阻止他了。讓家将牽過快馬,奔江府而去。
臨街的居戶将洗面水潑在黃士夯實的路面上留下一片片的濕迹,陳子方策馬馳過壓過塵的長街,轉入碧晴巷,看見一名漢子正走出江府,見他的袖管上繡着沈府的标記,心中不免驚奇:沈德潛斷無可能在我之前得知徐汝愚的行蹤。
江府的門房迎出來,手中還拿着沈德潛的拜帖。陳子方瞥了一眼,擡頭寫得正是“徐公汝愚”。心想:沈德潛又是從何得知汝愚來雍揚了呢?懷着疑問與門房一同向内院走去。
張仲道尚未離開江府,見陳子方進來,說道:“汝愚昨天向晚來到城中,消息還未傳開呢。”看見門房手中的拜帖,一把奪過來,掃過一眼,笑道:“沈德潛倒是知趣,來,來,我領你去見汝愚與幼黎。”
陳子方不知他說沈德潛知趣是何意,給他扯着走進院中。
徐汝愚聽到聲音,攜着幼黎的手走出門來,說道:“子方兄,這是拙荊幼黎。”
陳子方與徐汝愚算得上同門之誼,幼黎斂身行禮,陳子方也坦然受之。
陳子方說道:“若是為漱玉婚禮而來,還望汝愚折道而返。”
徐汝愚笑道:“莫非陳族會有人對我不利?”
“閥上雖然放下族中事務,威望卻是如故,陳族暫無人有膽對你不利。閥上前些天給我的信中,吩咐我若在雍揚遇得着你,勸你此時不要去宛陵,日後得暇,他會與師娘去看新婦的。”
徐汝愚暗感慚愧,與幼黎成婚将近兩年,也未得有暇去看望幹爹幹娘。幼黎見自己尚被稱作新婦,嫣然笑道:“哪有新婦坐候的道理,汝愚去不成宛陵,我代之前去觀禮。”
張仲道在旁說道:“雍揚前去觀禮的人員已定下,由雲爺子牽頭,雨諾替淩天過去,梅映雪代表梅家,其他均不會離開雍揚。”
陳子方想了想,說道:“如此安排甚好,隻是幼黎途中的安危甚為重要,還由從後備營抽人吧。”
張仲道嘿嘿一笑,說道:“出了雍揚,毗陵有方肅接應,應沒有大礙,隻是沒有兩百護衛随從,真是掃了我們雍揚的威風,後備營一定要抽出人手來。”
方肅出任毗陵府都尉,途經毗陵境内,安全自然有保障,但是方肅與陳預政見多有不合,他若是被滞留在宛陵述職,返程就難有保障,為了防止六日時間的往返遭遇不利,衆人堅決讓前去雍揚觀禮的人帶上足夠的護衛。梅族讓梅映雪前去觀禮,也是考慮到護衛幼黎、雨諾的安全。
江淩天得訊從後院走來,與陳子方打過招呼,說道:“沈德潛送拜帖來了?”
張仲道将拜帖遞給汝愚,說道:“沈德潛如此肯定汝愚就在雍揚,想來與他媾和的乃是長河幫了。”
“他曉得此事瞞不過去,便反客為主,讓我們無法指責他與長河幫勾結。”
陳子方見張仲道與江淩天談及雍揚機密,便要告退,張仲道一把攔住他,說道:“何時說過要瞞你?”
陳子方說道:“我與汝愚自然無隙。”語氣一緩,說道,“還是不參聞的好,免得陳預他日問起來,讓我作難。”
張仲道頹然将陳子方放開,讓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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