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謝無端的懼意。
這些日子來,蘭峪關的衆将士士氣大降,寝食難安,仿佛又回到了從前一般,活在謝無端的陰影下。
他們長狄人在謝無端的手上吃的虧夠多了,但凡隻要他們露出一點不起眼的破綻,謝無端就有可能抓住這點破綻,一口咬住他們的咽喉。
不知何時,号角聲停了下來。
城牆上安靜了片刻,高個子欽志犇硬聲又道:“那左大将軍覺得現在該如何?”
和連轲在咬緊的牙關間擠出了一個字:“等。”
迎來的卻是另外兩人輕蔑的嗤笑聲。
那肥頭大耳的狄人一掌拍在城牆的角墩上,對上了和連轲陰鸷的眸光,道:“元帥臨走前,讓左大将軍你統領北境諸事,可是你連失數城,數萬南征軍将士葬身北境,可見這能力堪憂啊。”
“如今既然左大将軍不敢迎戰,那還不如退出蘭峪關!”
“……”和連轲的額角爆起根根青筋,粗糙的皮膚下怒氣漸漸充盈。
他是元帥的親信,可這兩人也是來曆不凡,出身于顯赫,其家族在軍中威望很高,王上把這兩人塞在南征軍也是一種權衡利弊的考量。
現在元帥不在蘭峪關,自己又在謝無端的手上連連失利,多少失了軍心,已經漸漸壓不住這兩人了。
和連轲将佩刀又握緊了幾分,正色道:“一早元帥那邊有書信來,大景的儲君已定,是大景皇帝的元後留下的長子。”
“這儲君好戰好殺,在大景素有兇名,這對我們長狄極為不利。”
“元帥如今在大景京城等候時機,命我們務必要守住蘭峪關,切莫急于反攻,更不要被謝無端的詭計自亂了陣腳。”
和連轲這番話已是開誠布公了,可惜欽志犇根本不吃他這套,冷笑道:“左大将軍這是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守住蘭峪關了?”
和連轲半眯着眼睛,目光猶如釘子般釘在謝無端那張溫潤俊美的面龐上,以笃定的口吻道:“蘭峪關易守難攻,這便是我們的優勢,隻要我們堅守城内不出,謝無端想要拿下蘭峪關,必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他們有五萬兵馬,除非謝無端有多一半的人馬,否則想拿下蘭峪關,難!
“守守守!你說得倒簡單!”那肥頭大耳的狄人
()又是一掌拍在角墩上(),不耐地蹙眉反問?()?[()]『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你怎麼不說說我們的糧草還夠幾天?”
他的聲音愈來愈高亢,幾乎帶着幾分頤指氣使的質問。
本來在他們拿下北境諸城後,南征軍已經不需要後方長狄再供應糧草了。
大景朝在各地都建有官方的糧倉,大小糧倉足有數十個,儲藏每年收上來的官糧。北境與幽州的邊境就有一處官倉,是五大糧倉之一的太陰倉。
除了太陰倉外,巡邏軍還時不時地從附近的大景百姓那裡強行征了糧,他們南征大軍從今春起就不缺糧草。
可是自打北境諸城失守後,糧草就成了南征大軍最嚴峻的問題。
他們早在半個多月前就向長狄請求支援糧草,可王上那邊也遭遇了九姓親王的不少阻礙,好不容易才給南征軍籌到了糧草。
和連轲沒說話,緊抿着厚唇,連唇角的大胡子似乎都繃緊了。
欽志犇幹脆替他答了:“現在城内的糧草隻夠三天了。”
“左大将軍,我們的士兵不能餓着肚子上戰場!”
他倒是也沒危言聳聽,因為糧草不足,現在他們的士兵雖也沒到吃樹皮、挖野草的地步,但這幾天軍中已經開始減少口糧的發放了。
仿佛在驗證他的話一般,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咕噜噜”腸胃蠕動聲,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循聲看去。
城牆上,一個手持盾牌和長刀的長狄士兵面露尴尬之色。
和連轲眸光閃了閃,但還是堅持己見:“糧草絕對不會有失。”
蘭峪關周邊多是沙漠、沙地,而沙漠難行,還容易迷失方向,根本就不适宜行軍。
謝無端若想要截糧,就必須繞道沙漠。
頓了下,他又道:“為防萬一,本将軍已經派了一萬人前往丹既平原接應辎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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