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煥意圖弑父,就算老爺子沒死,那也是“惡逆”,屬十惡不赦之罪,有罪的不僅僅是殷煥一人,還會連累族中子弟,三代不得科舉。
殷煥這是笃定了,族裡為了子侄們的前程,會為他做主,讓老爺子忍下這口氣吧?!
在這古代,宗族的權威是不容小觑的。
蕭燕飛微微眯了眯眼,漆黑的眼珠閃着狡黠的微光,若無其事地向着縮在一旁的佘氏走了兩步。
她溫溫柔柔地笑了笑,安慰道:“舅母,您别急,誰對誰錯,外祖父是知曉的,隻是……可惜了皓表弟了。”
“皓表弟的前程怕是會被影響。”
想要攻破一個人的心理防線,就要從她最在意的人或者物的着手。
在佘氏的心中,最重要的人早就不是這個與她離了心的丈夫,而是她的兒子。
古時講究“母以子為貴”,唯有兒子好,佘氏才能過得好。
“我的皓哥兒。”佘氏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心疼地喚着兒子的小名,眼圈又開始發紅。她的兒子怎麼就這麼命苦,偏有這麼個爹!
蕭燕飛從袖中摸出一方幹淨的水綠色帕子,親手給佘氏擦了擦眼角以及臉上糊了的胭脂,那麼溫柔,那麼體貼。
“不過,表弟年紀還小呢,将來總會有法子的,到時候,我們再托人想想法子,也就成了。舅母且寬心。”蕭燕飛又安撫了一句。
寬心?佘氏怎麼可能寬得了心呢,胸膛劇烈起伏着,陰狠的目光猛地射向了殷煥,像是要吃了他似的。
殷煥若是被送官,定下了弑父大罪,那她的皓哥兒怎麼辦?他這輩子的前程怕是都要毀了,甚至不會有哪家好姑娘願意嫁給他!!
殷煥在一旁眼睜睜地看着蕭燕飛三言兩語地用幾句瞎話哄住了佘氏,眼睛瞪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他心頭像是劈過一道雷似的,心頭雪亮,恍然大悟——
“是你!原來是你!”
殷煥咬牙切齒地瞪着蕭燕飛,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眸子裡迸發出強烈的恨意,下身傳來的濕意更是讓他羞惱交加。
他就說,以佘氏這膽小如鼠的性子怎麼敢出賣他,原來是這個小賤人在背後撺掇!
蕭燕飛輕飄飄地斜了殷煥一眼,甚至懶得再和他說一句話。
她将手裡那方帕子溫柔地塞到了佘氏的手裡,又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舅母,皓哥兒還有我們呢。”
說完,她才繼續往堂屋外走去。
殷煥捶胸搗足地罵道:“佘氏,你個蠢婦,你被人當槍使了!我怎麼就娶了你這麼個敗家娘們!!”
在他的怒罵聲中,佘氏的眼神愈來愈冷。
她一咬牙,抓着蕭燕飛給的那方水綠色帕子沖到了殷煥的身邊,“撲通”一聲跪在了青石磚地面上。
“父親!”佘氏鄭重地對着殷湛磕了下頭,哀求道,“别送官。”
她不能讓殷煥這種狼心狗肺之人連累了她的寶貝兒子!
佘氏轉頭惡狠狠地看着鼻青臉腫的殷煥。
為母則強。
她想過了,隻要把殷煥拿來藥老爺子的那“藥膳”,熬得濃濃的一碗給他灌下去。
大不了她伺候他一輩子。
怎麼也不能讓他毀了自己兒子的前程!!
反正那藥也是他自己“求”回來的。
聽着這對夫妻狗咬狗地叫罵不休,蕭燕飛的唇角微不可見地翹了翹,信步從他們身邊走過,走出了堂屋。
下午的陽光燦爛明亮,上頭茂盛的梧桐樹冠伸展着枝葉遮蔽住烈日,庭院裡靜悄悄的。
蕭燕飛迎着夏日的暖風,閑庭自若地往前走着,隻聽後方堂屋隐隐約約地傳來殷煥聲嘶力竭的嘶吼聲:“你這毒婦,我早該休了你的……”
蕭燕飛沒有駐足,也沒有回頭,隻随手把一縷吹亂的鬓發捋到了耳後。
她心知肚明,佘氏會對殷煥做些什麼。
挪用那五十萬兩海貿銀子的事興許與佘氏與關,可是殷煥給老爺子下毒,佘氏從頭到尾都是知道的,她裝聾作啞,不阻攔殷煥,也不告訴二老,十有八九她還暗自期待過。
要是老爺子和老太太性命不保,那麼佘氏,會是這件兇案的既得利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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