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懷疑不要緊,因為真金不怕火煉,諸多答案都可以在時光的流逝中找尋,懷疑也不例外。但如果懷疑的對象是曹正的繼任者,那結果自然另當别論。廣君歌吃着飯菜,見周語葉在那裡并未言語,不由看看她,繼續說道。“我尚且如此,其他謀士又能如何呢?統一天下不是朝夕就能完成的事,每個人都有厭煩戰争,想要退隐山林的那一刻。可誰會放你走?沒人!君主讓你死,是因為你的離去會對他的勢力造成威脅。繼承者讓你死,是因為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們需要培植自己的親信。你的手下讓你死,是因為他們想要爬到你的位置。想善終?作為謀士哪有這麼容易。”廣君歌莫名的冷笑了一下。“百年亂世,又有幾個是得到好下場的”風聲瑟瑟。周語葉坐在座位上,突然覺得有些冷,她夾了口菜放在自己嘴裡,想起曾經那段冀州時光,不由頓住,沒了繼續吃下去的胃口。“所以呢?”廣君歌放下筷子。“所以世上少有一成不變的事物。書院也是如此,從前那個隻為發揚流派的事物早就不存在了。如今的書院,隻是衆多謀士想要歸隐山林時的安家之所。”廣君歌目光透過庭院外的籬笆,看向遠方飄渺的山脈。“想要在亂世裡尋得一處安甯之地,談何容易?”ps:奈何對各位書友抱歉,清明節至,奈何并沒有更新,隻是安靜的緬懷了一下已經消逝的親人。與爺爺奶奶去看了看曾經住過的地方,那裡變化很大,高樓聳立之後早就沒有了當年模樣,奈何隻能從河中的流水裡,找到一絲似曾相識的感慨。------------刺殺(上)亂世裡沒有淨土,每一塊土地上都有着自己的曆史,也許是多年以前的某個夜晚,爆發的戰争讓鮮血浸透在土壤之上,從此讓這裡有了歸屬。勢力就是這麼來的。戰争,擴大,整備,繼續戰争如此循環,直至遙遠的天下一統。所以在這個誰都不簡單的世界裡,活下來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想做到一邊生存下去,一邊還能壯大自己,無疑就更為困難。至于像廣君歌這樣,不但能壯大自己,還要保持超然地位,在州域周邊的勢力中尋找微妙平衡,在接收那些想要退隐謀士的同時,還要轉移掉那些勢力的仇恨,那更是一件難上加難的事。故此,無論什麼樣的書院,每一代院長都是【謀國】、【謀天下】的存在。因為等閑之輩,根本無法駕取書院,他們隻會讓書院走向滅亡之中。所以書院退隐下的很多老一輩人,平日裡雖總是嘻嘻哈哈沒什麼正型的樣子,但内心裡,都多多少少對廣君歌有一絲尊敬。如果說,天下間的勢力是所有謀士展自己的平台,那麼書院就是最後的港灣,是所有不想繼續掙紮的謀士,他們保護自己的最後選擇。人的一生何其短暫!從學藝有成到出仕為官,再從出謀劃策到功成名就,謀士的一生裡到底能有幾個十年可以揮霍?而對那些境界極高的謀士而言人生又有幾次可以得到布大局的機會?張幕不知道,系統選擇了這個職業,他沒有更改的選擇。但好在冀州風雲過後他已經認識到了謀士的強大,可謀士這條道路未來真的好走嗎?他沒想過,也很少有人會去想。人就是這個樣子,總是習慣被眼前的風光ihuo,至于他們背後的付出與傷痛,無人在乎。十一月中旬,青州下了第一場雪鵝毛般大小的雪huā鋪天蓋地,覆蓋了整個書院的群山,學舍裡的課程,也因此而開始變少,窗外,風景雖然依舊,但也許是雪huā潔白的緣故向遠方看去,除了一眼望不到邊的茫茫白sè外,再無它物。局勢依舊在變,公孫正的shi女淩娟時常過來,将“天,字中人特有的情報分享給他。但張幕隻是随意看看翻翻淩昱然的特殊舉動,在他眼裡,偌大青州之中,隻有這個人是最大的變數。果不其然。十一月初的後幾天,蘭禾突然沒了戰争,彭玉森的大軍以飛快的速度回調這還沒什麼,但關鍵是俞建的兵馬居然陷入了重圍,本在他人眼裡處于無比劣勢的東南戰局因彭玉森瞬間多出了幾萬人馬而瞬間扭轉!!如果這時候還有人不明白這是彭玉森所隐藏的真正力量,那無疑太過愚蠢。連張幕看到這裡都忍不住贊歎了一下。這看起來沒有什麼,但一個能将幾萬将士藏起,還能隐忍至今,讓其他勢力得不到任何消息,這本身就是一件很神奇的事。隐忍與退讓,是一個成功諸侯的必然品質。呼~~~~!!!夾雜着冰雪的風聲,從窗外飛過,帶來一點點的呼嘯的聲響。張幕正在窗戶邊,向屋外看着,聽到這個聲音後,忍不住轉過身,又加了一件衣裳。天氣很冷,冷到聽到風吹都會有種寒意。張幕駐足停了停,然後想到什麼似的,回轉都屋内,拿起一件毯子似的裘大衣将自己圍了起來,對正在煮着茶的夏侯芸說道。“我現在出去一趟,拜訪一下陸離,晚上之前肯定會回來的。“現在?”夏侯芸有些詫異,對着窗外指了指。“别去了,我知道你想求教記下來的【謀書】内容,但有這麼大的風雪,山路又滑,實在有些危險。”說道最後,神情忍不住流過一絲憂慮。張幕笑笑,對着夏侯芸,向她安慰道。“放心吧,自古成功的人無不天道酬勤,我可不是什麼一般人,上天不會就這樣收掉我的xg命……說着偏過頭,看了眼窗外。“這天氣确實惡劣,但正是因為如此,陸離那裡才不會有什麼人,你不清楚,平日那裡的門生多的要死,串門的、送禮的、請教的……什麼人都有!煩不勝煩。”夏侯芸還想說些什麼,但張幕立刻對她擺了擺手。“沒事的,我今天不是一個人去,還有潘光陪我。”聽到這話,夏侯芸才點點頭,潘光這人她是見過的,自成為内門門生後,這一段時間經常會來到這裡找張幕聊天,夏侯芸也是習武之人,自然清楚這光頭大漢的能力不俗,但到底是不是先天高手,還不是她這個水平的人所能判斷的。推開院門,張幕不禁眯起了眼。這一場好大的風雪,簡直是要遮掩天地般,入眼處,一片茫茫白sè,猶如浩大霧氣般,看不清邊際。他緊了緊衣袖,開始小心翼翼的靠着山體,向山下走去。告别了夏侯芸,沒過多久,轉過一條曲折的彎路,就碰見了正在雪天站立的潘光。這光頭大漢确實身體強壯,這漫天大雪裡,他隻不過套了兩三件薄衣,展身形,似乎根本不将風雪看在眼裡。張幕看了看,又對比一下自己,忍不住搖頭苦笑。謀士與武将的差距如此,當時在冀州還體現的并不明顯,但出了冀州,就立馬覺得高人無數,一個培養謀士的小小的書院裡,都能碰到一個先天高手,可見天地之大,絕非冀州那一口枯井所能窺視。兩個人碰面,一邊走一邊聊着天,雖風聲自耳邊呼嘯,但也不覺得痛苦。“踏入先天境界的武者,難道都像你一樣這樣寒暑不侵?”張幕看着潘光神情自若的樣子,不免有些好奇的問道。潘光聞言,用手o了o自己的光頭腦袋,張幕忍不住笑了一下,在他眼裡,這已經近乎成為了潘光的标志動作。“也不能這麼說,先天武者與先天武者還不一樣呢,俺這是适應了,憲州那邊早晚變得可快了,一陣冷一陣熱的,換了其他人,未必能像俺這樣。”說到最後,潘光忍不住呵呵笑了兩下。這年頭,誇自己少有像他這麼腼腆的。一陣風來,張幕适時的閉上嘴,寒意撲面而來,銳利的像是針尖,讓他偏過一下頭。可旁邊的潘光,卻像是沒事人一樣,他頂着風,依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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