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沖突說到底還是利益驅使,主要是姜正道一夥想鬧事讓秦驚蟄獲罪被困,以便他們延遲或者阻礙搜宅的提議。既如今搜宅之事已有定論,再有什麼争鬥那都要放在台面下去博弈,不會輕易再丢掉臉面在内城裡撒潑撕扯了。
果然直到出了内城也沒有起任何風波,唯一的異狀就是秦驚蟄在上馬車之前,扭頭對徐靜書笑了笑,無聲做了個“恭喜”的口形。
顯然秦驚蟄已經知道徐靜書是官考的文官榜眼了。
不過在這節骨眼上,若秦驚蟄當衆向她道賀或贈禮,很容易給人留下“徐靜書與秦驚蟄私交甚笃”的印象,在公在私對徐靜書都沒有好處。
徐靜書感念她的細緻保護,便隻抿了笑唇彎了眼,遠遠沖她颔首緻謝。
*****
行出内城,徐靜書松了口氣,扭頭對沐青霓笑:“你真聰明,難怪你是文官頭名呢。”
這時她才發現,沐青霓的神情與平日全然不同,整個一派橫眉冷對。
“你……怎麼了?”
沐青霓斜斜睨她一眼:“我在生氣。哼。”
徐靜書被她這氣呼呼一哼鬧得滿頭霧水,小心觑着她:“生誰的氣?”
見沐青霓被這個問題氣得臉都快鼓起來了,徐靜書讪讪指了指自己:“我?”
“你這個沒有道義的家夥,”沐青霓到底憋不住話,湊到她耳畔兇巴巴咬牙,“昨晚明明說有事的,結果同個俊俏兒郎跑去夜市私會!手牽手!還咬耳朵!哼。”
徐靜書整顆腦袋“唰”地紅成熟透的莓果:“啊、不、那什麼……你們,看到了?”
真奇怪,昨晚她明明就沒在人群裡沒有瞧見沐青霓他們三個啊!
“哦,果然是你,”沐青霓怒容一轉,笑眼彎成縫,附在她耳邊小聲道,“這麼容易就詐出來了,徐禦史你防線很薄弱啊。”
昨晚她與申俊、羅真喝完小酒散了之後,想起好友趙荞似乎也在城西夜市搭台說書,便趕去看熱鬧。
去時趙荞那段書已快講到尾聲,沐青霓遠遠瞥見旁側樹蔭下與人攜手并肩的那個小姑娘身形與徐靜書很像,好不容易擠過人群去,樹下倆人卻已經離開了。
“我問阿荞你是不是也去聽她說書了,她說是的,我就猜那個人是你,哼哼!”沐青霓得意地拍拍她的肩,“放心,隻有我瞧見了,跟誰都沒說。連阿荞我都沒說的!對了,那個人是誰呀?”
正說着,申俊與羅真也從後頭趕了上來。
徐靜書面紅耳赤扯了扯沐青霓的衣袖,沐青霓立刻貼心地點頭放了她一馬。
*****
臨到快散值時,禦史台都察院内突然響起十三聲撞鐘。
這是都察院召集衆人的訊号。
誰也不知發生了什麼,大家紛紛凝肅了臉色,整理好官袍迅速趕往議事堂。
徐靜書一行人到了議事堂時,堂前石階下已站了許多都察院同僚,禦史中丞江盈站在石階最上,身旁立了兩位做内城傳令官打扮的人。
而他們三人身後,站了幾個手捧托盤的内襯近侍。
人都到齊後,江盈唇畔揚笑:“昨日光祿府出了三月官考榜單,想必諸位都已知曉。今次官考文官前三都進了咱們都察院,都察院這回實在風光啊。”
往年沐青霓在明正書院時,連續三年都是一枝獨秀,是屬于被當衆表彰慣了的那種人。
面對主官及衆多同僚的祝賀,她極其江湖地抱拳拱手:“多謝多謝!今後還請各位前輩與上官多多指教啊。”
年輕人獨有的油滑中帶點頑皮,很是讨人喜歡,前輩們面上露出和善笑意,氣氛頓時少了幾許嚴肅。
雖說徐靜書在明正書院的最後一年也沒少當衆表彰,但她平素少與人來往,不大會應付這種場面,隻能紅着臉對大家頻頻回禮。
申俊也是個腼腆性子,臉上比徐靜書紅得還厲害些,整個人僵在那裡幹笑。
道賀的場面過完後,内城來的傳令官便宣了皇帝陛下對他們三人的嘉勉口谕,并請他們上前接賞。
徐靜書趕忙垂下紅臉,生怕同僚們瞧見自己倆眼彎成小元寶的财迷樣。
皇帝陛下出手賞賜,就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肯定闊綽!诶呀,說不得這就夠攢一間廚房的錢了。真不愧是皇帝陛下!
徐靜書美滋滋随着沐青霓與申俊上了石階,執禮謝過内城傳令官,又謝了主官江盈後,忍不住悄悄擡了點眼皮,觑向立在傳令官身後那位内城近侍手中蓋了大紅錦布的托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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