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一輩子都沒辦法做到像殷昱那樣,所以他壓根就沒打算那樣做,那些看不起他的人。等到他有朝一日登上了皇位,他會看着他們匍伏在他腳底下的。還有殷昱。他要把他關在牢籠裡,永生都不見天日。成日裡跟jī狗食宿!
想到這些他就很開心,同時他也有些蒼涼,他居然要以這樣臆想的方式才能夠開心起來,他的人生是不是太灰暗了?似乎也不,除此之外,他在跟那些宮女們厮混的時候也是開心的,他喜歡她們在他身下尖叫,喜歡用指甲在她們身上撓出一道道血痕。
他偷偷看山海經,有時候也覺得自己像個嗜血的魔鬼,在暗夜裡等着吞噬人血,而天亮後披上衣袍,他又是高貴的皇次孫。
等他發現了這點之後,他又發現自己居然很享受這種兩種人格的感覺,一面盡心地維護自己在人前的形象,努力在乾清宮做出溫和恭謙的樣子,一面又假想着這些壓在他頭頂的人,将來如何樣讓他一個個折磨而後快,如何樣摧毀這些看起來高貴的靈魂,而後重塑他的靈魂。
鄭側妃一面磨着手指甲,一面跟他悠然地說起這些事,趁着她高興,他假稱去鄭府,出了宮。
除了鄭子旭,他還有兩個朋友,一個是鄭王府庶子殷磊,一個是建安候世子丁峻。
他們年紀都差不多一般兒大,殷磊因是庶子,在王府不大受鄭王妃待見,倒是跟殷曜有幾分同病相憐之感。而丁峻則因為生母早亡,跟繼母關系也是馬馬虎虎,偏建安候又不理家事,原先也曾與殷曜打過場架,後來倒是不打不相識了。
他們有個固定的去處,在北城的偃月坊,這是家歌舞伎坊,不是jì院。自打那年皇帝下旨清查私娼jì館,他們也再不敢去了。這裡清靜,适合發牢騷。
酒過三巡,相互之間已訴了不少苦悶衷腸,殷曜看着外頭月色,說道:“天熱了,不如今兒夜裡我們去城外紫竹寺找妙月談心去?”
紫竹寺說的好聽是座寺廟,實則私底下極不gān淨。當然這種事隻有極少的幾個人知道,而這些嘗過甜頭的人也十分珍惜這個去處,保護得嚴嚴實實不yù人知。
殷磊皺眉道:“你還敢出城?我可不敢了。”
他擺擺手,接着道:“前兩日我聽榮恩伯說,如今那七先生又開始出沒了,聽說那七先生手下養着許多身手極厲害的死士,咱們這些人都是勳貴宗親,上次他險些被捉,誰知道這次出來會不會沖咱們下手?尤其是你,你如今還是最有希望的太孫人選,要是落到他的手裡,難保會發生什麼事。”
七先生殷曜怎麼會不知道?季振元那案子之後他也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原先以為天底下最厲害的就是護國公和殷昱了,沒想到世上還有這麼厲害的人,連護國公和殷昱都拿他沒辦法,曾經還起了幾分好奇之心。
這時候丁峻也點頭道:“的确是這麼回事兒,我也聽說了,這七先生雖然還是沒有親自露面,可是卻有人親眼看到街上有黑衣人行走,這事連魯國公都印證過了。”
“真有這回事兒?”殷曜呆住了。他還以為隻是謠傳。“那怎麼辦?我都已經跟太子殿下禀奏說今兒歇在鄭府了,這要是什麼事兒也不做,不是白白làng費了個機會了嗎?”
殷磊與丁峻相對無語。
片刻後丁峻哎了聲,擡頭又道:“你要是今兒夜裡真不回宮,不如去我的别院,我們叫幾個人來陪着耍耍便是。雖然比不上妙月的好處,好歹也不算白出宮一回。”
殷曜這裡猶豫着,殷磊卻是拍起桌子來:“還猶豫什麼?就這麼定了!”
眼看着暮色籠罩了大地,謝琬這裡掩了窗紗,回頭坐在玉簟上,端起蓮子湯來喝了口,與邢珠道:“這麼說,殷曜的确是已經跟着丁峻去北裡胡同了?”
“這會兒應該已經擺上酒了。”
邢珠一面給她往背後放軟枕,一面拿着團扇替她搖風。
謝琬唔了聲,對着地面默然起來。雖然明知道殷曜跟那倆在一起不會有什麼好事,可是這卻不同謝榮宿jì那回,首先殷曜所處的地方是丁峻的私宅,就是抓到殷曜沒在鄭府而在那裡也算不上什麼大事,何況他們都是勳貴宗親後嗣,這種時候肯定是合起夥來相互遮掩的。
皇帝這次也是下足了狠心,居然要給殷曜指婚,這麼擡舉他,是怕天下人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麼?
她想了想,蓋上碗蓋說道:“既然要玩,咱們就玩把大的。先去漏個消息給鄭王府,就說他們三爺叫了戲子在北裡胡同鬼混。但不要透露出殷曜來。然後……”她招手讓邢珠近前,細聲jiāo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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