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如此肯定?”
楚甯月此刻極想要開口問出這個問題,但卻在臨門一腳之時收住,隻因她想起書山之人對内門弟子過于尊崇的态度,還有眼前這人看自己的眼神。
能夠如此驅動的本源,可能已不是尊敬和向往,而是信仰。
所以,楚甯月很是擔心,書山之中有什麼特殊手段,可以讓門下之人絕不會背叛。如果之中真有這種法門,那麼内門弟子一定知曉,自己若問,便會暴露身份。
“哦?”
此時之問,換做一字輕疑,卻是恰到好處,不會落人話柄。果然,陸天佐對此毫無察覺,沉聲開口道:
“李相容此人擅長陣道,又癡迷陣道,他若是我書山之人,定然不會轉投其他勢力門下,因為其他勢力之中,必定無法精進其陣道。
師兄可能有所不知,書山對于我們這些外役弟子有令示下,凡出書山者不限制自由,但若誠心加入其他勢力,則自動脫離書山,便是五年遊曆期滿,亦不得重歸山門。
所以李相容,若非有其他理由,絕不會投靠城主府,自斷希望。這與其加入風鳴院不同,因為天啟五院本就屬于書山。”
聽到這個解釋,楚甯月略微遲疑,自己倒是忘了李相容癡迷陣道之事。可是,一個能夠布局多年,營造出自己愛孫女如命假象的人,癡迷陣道就真的不是他營造出的假象麼?
楚甯月有此猶豫,乃是因為其經曆勾心鬥角之事不多,如若祁如清在此,定能一眼看穿迷霧。
有弱點的人,才容易被控制,一個布局多年制造出一個衆人皆知弱點的人,其真正的弱點定然不會輕易展露。
李相容對于李丹心的在意,給了城主府能夠控制他的可能性,也給了他投靠城主府的機會。隻要李丹心一日不被找到,雙方的合作便會一日繼續下去,沒有顧慮。
可是,楚甯月知道,李相容對于李丹心并沒有爺孫之間的關心,他們之間也絕不可能是爺孫關系。
如果投靠城主府的起因都是假的,那麼投靠城主府這件事,又如何會是真的呢?
“此事如何,還需見過他之後方能确認。昨夜開陣之人,也隻有他知曉細節。”
楚甯月淡淡開口,她自眼前之人口中,已得到了些許信息,但核心的關鍵信息,卻掌握在昨夜在場之人手中。
而陸天佐給出的信息内,也有她所在意的點滴,比如他口中那名神秘高手,血色袈裟,獨臂。這不就是當日千丈峽谷之外,伏擊自己的袈裟老者麼?
“師兄想要見他,恐怕有些麻煩。”
聽到陸天佐的話,楚甯月并不意外,她當然知道要見如今的李相容并非易事,而見李相容便有可能暴露身份。
但如今在得知李相容加入城主府,可能另有目的之後,楚甯月便明白即便自己去見李相容,他也未必會拆穿自己,算是多了一份籌碼。
“師兄有所不知,昨夜一戰之後,在場之人大多受傷不輕,李相容亦在此列,所以如今正在休養,不見外客。
他雖在招賢堂挂了一個客卿長老之名,但實際上卻與我平起平坐,便是我也不好此刻去見他,需要找一個理由,方能不引起懷疑。”
“什麼理由?”
見陸天佐開口之時,似已有腹案,楚甯月順勢出聲,知道這個理由,多半棘手。卻不想,眼前之人得自己一問,卻仍舊不肯直接說出答案,而是顧左右而言他
“這這恐怕”
“但說無妨。”
對方如此作态,提出的理由,隻怕是對自己不利,但楚甯月此行的目的,本就是探查昨夜布局之人的蛛絲馬迹,這個身份在完成目的之後随時可抛,所以無需顧慮。
得到其肯定之後,陸天佐方才輕聲開口,宛如一個做了錯事,在危險邊緣反複試探的半大孩子。
“方才師兄于招賢館内出手,此事有許多人看到,想來不出片刻,便會傳出招賢館。若師兄願意将計就計
我可以招賢為名,将師兄引薦給少城主,屆時師兄再提出與李相容相識之事,如此一來,師兄便有機會第一時間去見李相容。
隻是此計恐怕會委屈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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