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盡頭,總會有些長期習慣的事情想要最再後做一下,不是麼?”曲芸輕松笑道。
尹熙頤:?!!
雖然早已習慣曲芸神機妙算,但是這次自己親曆了離奇的事件,她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曲芸怎麼可能猜到的。說實話,就連她自己到現在也沒弄清楚當時黃喉樹懶國王為什麼會這麼做。
曲芸看穿了尹熙頤的心思,解釋道:“我講給它們的推理中,可沒有提到你這個始終在場的存在。若是你在場的事情暴露了,那麼霄德治就算真的隻剩一小塊身體還能下毒也不可能得手不是麼?
事實上,如果沒有國王配合你在你走後五分鐘才飲下毒藥,你也根本不可能确立關鍵的不在場證明。
所以實情顯然是披毛犀斬了霄德治,以為藍楓是唯一的闖入者,而你憑借自己的能力一直隐藏在它眼皮底下,等它把藍楓抓走後去見了裡屋的老國王。”
“好好好,你什麼都知道。說起來當時一片漆黑,我都沒反應過來和自己交手的家夥就是那個霄德治。
我當時其實已經落在下風,卻不想他聽到有人上樓就不顧一切殺了過去。現在想來,肯定是以為你用什麼辦法把守衛支走了我才會出現在那裡,把披毛犀當成是咱們的人了。嘻嘻,這貨死得夠冤。
那既然你一早就都清楚了,不知先知大小姐是否可以賜教一下,那頭樹懶為什麼會像你事先跟我說的一樣心甘情願答應自殺呢?”尹熙頤實在好奇,激将道。
曲芸毫不介意,順口答道:“你們都以為它隻是一頭疾病纏身神志不清的老樹懶麼?想一想一開始見面時的情況吧!
‘跪……來得好快啊’?
‘殺……東西’?
這麼巧合的大喘氣不覺得很假麼?想想吧,一個自古傳承繼任者殺死父皇才能上位的世界裡,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老王難道會想不到接下了會發生什麼?就算它真的一時沒想到,在見到我們這些‘異界賢者’時也該全明白了。
有人正在謀劃殺死自己取而代之,而這個人百分之百就是它的袋獾王子。
不,這不是一隻老樹懶的随意胡言,而是精心設計的裝瘋賣傻。
第一句明顯是一個試探。想必它早在我們到來前就對福大命大做過同樣的事情。而以那位将靈魂都出賣給使徒的‘老闆’此時的心态,想必他會選擇口是心非地直接下跪。
而那樣的舉動,看在老樹懶的眼中就一定會說明一件事,他們與自己的袋獾兒子是一路貨色。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有意’下令殺死後來襲擊我們的惑影。
很顯然,這位樹懶國王在這自古遵循叢林法則的動物王國中自身就是一個異類。比起一心隻想殺死自己的兒子,它更希望把王位傳給到最後還在關心自己的女兒。
而我試圖阻止惑影被殺的舉動,則讓它因為誤會而‘确認’了我們會站在它女兒一邊。因此最後當确認自己的死可以讓女兒獲勝時,選擇欣然飲下毒酒,接受自己注定的宿命。
試想一下,在這種簡單直接,傳統根深蒂固的國家裡,沒有我們的幫助一個行将就木的老王又能做些什麼呢?下诏立自己的女兒繼位?亦或下令處死自己的兒子?
不,那樣的話,恐怕正給了袋獾王子明目張膽代領自己支持者殺進王座大廳的借口。而除了極少數誓死效忠國王的死士,大多數勢力恐怕都會站在王子一邊,結果可想而知。
先前我對它的态度有所推測,想找它試探一下,卻始終被避重就輕地打發了。事實上它不願與我深談,是因為它希望我們可以不要代入私人感情,幫助鼠兔公主完成刺殺。
當然,生命不複,時至今日這些内容已經隻可能是我的推理而已了。但你們可以相信,曆史上那些‘亡國的昏君’都是被後人刻意抹黑的,能坐上那個位子的家夥,沒有一個簡單。”
曲芸的話讓身邊每個人目瞪口呆,陷入深深的思考。唯有康斯妮吐槽道:
“可惜一代帝王也比不過主人的腹黑,樹懶老王雖然做出了正确的選擇,不過完全是歪打正着。它到死都不會清楚主人會選擇幫助伊犁鼠兔公主的真正原因,純粹是因為毛茸茸的女孩子更可愛一些這種無聊的理由吧?”
她不是随意調侃,這是她切實從血契中感應到的。血契是一種神奇的東西,不可控地讓契約者間歇性保持模糊的心靈相通。有時隻是感受到對方是否安全的狀況,有時則可以清晰體驗到對方某個時刻的具體心思。
“我倒是相信芸芸的推理,”尹熙頤歪着腦袋:“畢竟如果不這樣考慮,就無法解釋黃喉樹懶最後的行為了。它飲下毒酒的時候,語速仍然很慢,但要比在大廳面見我們時要快得多。而且它的表情,無比的平靜。最後它還對我說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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