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念和齊恒打遊戲,她打不過,讓齊一鳴幫她打,齊一鳴才不屑于玩他們這些小孩子玩的遊戲和她說練練就好了。齊恒和宋念念坐在沙發前面的地上,齊一鳴坐在他們身後的沙發上。齊恒每次要赢了,齊一鳴就偷偷踹他一腳,挨了好幾腳之後,齊恒開始自覺給宋念念放水,連着讓她赢了好幾把。
心滿意足的宋念念看着撇着嘴的齊恒,說“你不能天天總玩遊戲,你申請大學了沒?”
“沒,不知道去哪,不想上學。”
“你不上學想幹什麼?”齊一鳴挑着眉毛問
“随便幹什麼都行,送快遞送外賣都行,就是不想上學了。”
“呵,就這工作你以為你能幹得了麼”
“行了,你兇什麼,你可以去學個藝術。”宋念念說着坐到了她的鼓凳上,敲了兩下,“你鼓和吉他怎麼樣?”
“一般,學過,但是很久沒練了。”
“來一段”說着把鼓棒扔給他。
齊恒接過來沒在拒絕,随手敲了一段,說專業肯定水平還不夠,但是業餘來說也算是不錯了。
“诶,你怎麼沒學過什麼樂器嗎?”宋念念轉頭問齊一鳴。
“樓下有個鋼琴,爸說是他的。”齊恒搶答
“你會彈鋼琴?你怎麼從來沒說過。”
“不怎麼會。沒你那個水平。”
“你學過咯?”
“嗯。”
“念念姐的小提琴和鋼琴水平我們可是在節目裡見識過的,哥,我也沒見你彈過。”
“走啊,去樓下試試?”宋念念想把他從沙發上拉起來,齊一鳴滿身都是抗拒。
“那琴都放那二十多年了,早不能彈了。”
“誰說的,爸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找人來調琴的,連調都是準的。從來沒人彈過,他說那是你的琴。”
“他還有找人來調琴?”
“是啊,我騙你幹嘛”
宋念念覺得這鋼琴對齊一鳴和他老爸來說肯定是有故事,隻不過他不想說,他老爸也沒告訴齊恒。
不知道是被齊恒的話說動了,還是被宋念念拉的,齊一鳴站起來。幾個人又來到樓下鋼琴旁。三角鋼琴被單獨擺放在一樓的一個角落裡,旁邊的落地窗拉着一層薄薄的紗簾,像是保護着鋼琴不被陽光直射。齊一鳴走過去,刷一下拉開窗簾,陽光傾瀉而下,照着鋼琴上的每一個琴鍵上,他撫摸過去,一塵不染。指尖輕按,幾個音符彈出,按鍵還是那麼有彈性,聲音也帶着原有的渾厚。
拉開琴凳,齊一鳴坐在上面,輕輕地彈了一個簡單的旋律。他真的太久沒彈過了,這是他唯一還能想起來的一小段。他帶着一絲傷感,手在琴鍵上輕輕地摩挲着,“我不記得了。”話語間有着哽咽和遺憾。
宋念念走到他旁邊坐下,“來,就剛才那段,你彈就好了。”
齊一鳴有點疑惑的看着她,宋念念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齊一鳴手指又動起來,随着他的彈奏,宋念念伴着他的旋律給他完美的配上了和弦。四隻手一起在鍵盤上彈奏,豐滿起來的不隻是曲子,還有齊一鳴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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